孟子曰心里明白,只是那种烦躁感去不了,他也想更成熟,更有魅力的站在她身边,有陆镇海的年龄、有庄严与她相遇的时间,有那个时候初遇的可能,而不是差了这么多年,成为她理所当然拒绝他和本能不让靠近的屏障。

“你老婆很没眼光。”

冯山闻言嘴角扯了一下。

……

下午的阵雨降低了空气里的燥热,温良舒适的初夏漏出了刚刚叶圆的舒适。

付迪刚洗了头,把头发包裹好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摸苏安宁不明显的小肚子:“哇噻!羡慕啊,又多一个。”

“你也可以有。”苏安宁挫着指甲,越发不能容忍指甲长出一毫米:“我发现我竟然比怀包汤时候还严重,我怀他那时候最不济还能看着它长长,我现在只要看见它漏头就想挫了它。”

“你这叫心里变态,把你指甲当庄严了。”

“是吗?那我岂不是要把指甲全拔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孕期反应很正常,你只是比较麻烦而已,我那时候不能听泡沫摩擦的声音,一听就起鸡皮疙瘩,不像你,指甲不能长,剥瓜子的声音不能听,连洗面奶都不能塑料包装,神经病。”

“剥瓜子不怪我,是我听那个女人说庄严给她剥过,我以后看到那东西就恶心,别说剥了,我恨不得烧了,他还偏喜欢给我用瓜子献殷勤,他是不是觉得那样特博爱。”

“行了你。”付迪起身给安宁倒杯酸奶:“你就在我这里像个人,在男人那里装的贤惠的跟幅画似的。”

“那当然,我能让不跟自己同物种的生物看到我真实的样子?我还指望让他们听话呢。”

“我吐!你是怕你以后不能嘚瑟吧。”付迪把腿盘在沙发上:“喂!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人小孟长的好看才始乱终弃的。”

“积点德吧,就他那样子,我还是喜欢我家陆镇海那模样的。嘿嘿。”

“呸!真该把你这样子录下来让他们看看还追不追着你跑!”付迪吹吹自己漂亮的指甲:“说到这缺点啊,就会发现原配好,放个屁就放了,谁不知道谁!找个新的真麻烦,好得从怎么抠鼻屎好看开始。”

“我始终觉得先从不洗脚开始。”

付迪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看她一眼:“说什么你都晚了,痛快过后多个小尾巴,你何止该从‘不洗脚’开始让他认识你。

你应该从你‘冷暴力’开始让他认识你,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公主病’升级版的‘太后病’,还要让他知道‘顺你着昌、逆你者亡’的本质性,不停老娘的都去死!不宠老娘的立即甩!我斗不过你就不嫁!这些都该让他认清,彻底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本来以为可怜的庄严能战斗到最后,想不到一个孩子就把你打下‘太后’的宝座,活该!”

苏安宁可怜的垂下脑袋:“谁说不是?年纪一大把了还有人追,你羡慕嫉妒也是应该的。”

“圆润的轱辘走!怀了不该怀的男人的孩子还标榜自己爱情专家!”

“这点真的失算,我那时候吃了药的,谁知道ta如此强韧、迫切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你知道成活一个宝宝多么如容易,就相当于三个两万五千里长征,我阻止的了吗。

想到ta如此辛苦不宜,心想算了,成全ta吧。”

“呵……呵呵……”付迪一脸嫌弃:“看呀,看呀!都来看啊!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陆镇海!你当年逃过一劫,这次千万要守住!”

苏安宁赶紧让她住口,得意的撩拨下头发,掐着腔调道:“这就是做女人的技巧了,装也要装出一幅画的效果,至于以后吗,呵呵……”

“卑鄙无耻!要不要来点音乐培养培养宝宝劲爆的乐感。”

“研究表明,嘈杂的音乐会让宝宝表情痛苦。”

“ta已经长脸了。”

苏安宁瞥她一眼。

付迪靠在沙发臂上,把脚搭在安宁腿上:“给大爷捶捶,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近一个月吧,他慢慢就好了。”

“你就这样肯定?以己度人?我可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庄严不见得想跟你离婚,如果我是庄严我也不见得想跟你离,除了这个孩子你有什么不好,是,这个孩子很碍眼,但又不是养不起,只要你以后不再犯,而我想要一位一起生活又不讨厌的人,为什么不凑合着。”

“我有这么好?”

“哈,哈哈,庄严眼瞎又不是一年两年了,看看陆镇海一直瞎到现在的场面,啧啧,真是痴心啊,一等十多年。”

苏安宁突然一本正经道:“其实压力很大,如果他结过婚已经离了,我也离了,我未必会觉得我们不合适。

但因为他没有结过婚,我怕他对婚姻的想象太高,戳不破他心中的梦,以至于期待太高,爱情没有了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是,我们都从一个幻想恋爱的孩子,长成了如今的女人,经历了各种脱变,而我们不见得想成为另一个他心目中蜕变的存在。可,不觉得很矛盾吗!一个男人从头到脚不都该是你的,随便你调教有什么不好?”

“不好,成熟和幼稚之间就是一个觉得可以调教任何人,一个已经束手束脚的不认为自己该成为让对方改变的哪一个。”

“这么一个型男你放过他不觉得心里……心里……跟猫抓一样,那热度,那身材、那犀利的眼睛、那酷到天的范,不觉得——”

“我现在怀着身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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