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墨璃尘一时没忍住将刚喝下的汤喷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我做不了你老婆就做你后妈的节奏吗?
合着她刚才那一通话就是在暗示她看上的人就是圣上?抬眸看了眼龙椅上脸色不甚好看的男人,嗯,确实够成熟的!
这一声喷水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只见睿王左侧的璃侧妃正剧烈得咳嗽,嘴角扯动,满脸通红,显然是在憋笑,而当她抬头对上众人的目光时,方知闯祸,双手无处安放,小脸蛋通红一片。
隔了一个位置的慕容宫玥看到此景,英俊的脸上徒然少了以往的傲气,嘴角抽搐,最后实在憋不住,直接以酒掩面。
慕容睿临却淡定异常,冷眼扫了一遍那些眼神不善以及吃惊的众人。随即又递给了她一块白色的锦帕,柔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呛到没?”
墨璃尘接过手帕,眯眼一笑道:“没有,只是这汤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不小心……呵呵……不小心喷出来了。”
慕容睿临闻言一笑,将他的那碗汤羹摆到了她的面前,在异常诡异安静的大殿中继续道:“怀了孩子是要多吃点,若是再不舒服就告诉本王,我们先回府,父皇也应该不会责怪我们。”
声音虽低润不响亮,但在如此安静得大殿中就显得格外的清晰了。
这番温柔体贴的话语自然是让在场一些女人升起强烈的嫉妒心,特别是姚沁雪,面容越发的黑沉,不过所有的愤怒和不满只能化成一声极其轻的冷哼声。
站在原地的呼延弈清冷冷得瞥了她一眼,含泪的双眸浮现出一丝不满,不过很快收敛,又泪光闪闪得看向慕容玄彻。
慕容玄彻沉思了片刻,轻咳一声道:“公主,不说我们年龄差距太大,当初和你们国家签订协议的可是让你和朕的皇儿联姻,你怎么……”
呼延弈清一抹眼角的泪水,凄声回道:“可协议上也没说不允许喜欢您啊?虽说是与皇子们和亲,但是弈清也是个有心人,弈清的心已被您所吸引,选不了其他人。”
这泪光,这语调,这楚楚可怜得模样令慕容玄彻的心倒是略微一动,他偏头看向左侧的柳皇后,又偏头看了一眼他的四妃,刚想再说些什么,呼延弈清已起身,泣声唤道:“圣上!若您不愿意,那弈清宁愿这辈子都不嫁,只愿留在您身边做一个贴身丫鬟!”
言毕,她一把扯开珠帘,珠帘散落,滚落到四处,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在黑曜石的映衬下犹如黑夜中的繁星般动人。
她的脸终于毫无遮掩得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明眸皓齿,画黛弯蛾,美得令人惊艳!
慕容玄彻撑着龙案,缓缓起身,眼中尽是吃惊之色,以至于双唇都在颤抖,“你……”
话语停顿于此,竟有些哽咽,而在这一刻柳皇后的表情同样震惊,只是还有一丝惧色在其中。
慕容玄彻闭一闭目,再抬眼时,已不见了眼中的晶莹,他低声道“公主太过激动,来人!将公主带回房间好好休息。”
言毕,他又无力的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退!”
“圣上!圣上!”随着一声尖利的太监声令所有将要离座的众人又重新坐回了坐席。
众人看向门外,便见一个白面唇红的公公手拿浮尘疾步进了宫殿,满脸的慌张和惊恐。
“彭”还未到殿中央便跪地不起,带着哭腔禀告道:“圣上!圣上!出大事了,几日前伏溥省地动,山崩水出,东海破了祖宗神庙,已有一万余人丧命。伏溥省总督昨日才将消息传至给了夜丞相。夜丞相这几日病重所以令夜公子来通报,他现在门外候着。”
“快宣!”慕容玄彻英挺的浓眉虽微蹙着,但神色不惊,方寸不乱。
很快,夜明澜的长子夜浩书便赶了过来,一见慕容玄彻便跪地道:“圣上,家父病重所以未能亲自赶来将消息汇报给您,请圣上赎罪!”
慕容玄彻轻轻得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道:“莫说这些,快说要紧的!”
夜浩书赶紧回道:“伏溥省总督在信中说地震已经安息,赈灾之物也已分发。只是此次地震导致地表水涌出,使得很多城中的官衙和民房全部倒塌,损失惨重,百姓多还处于惶恐得状态。”
慕容玄彻再次急切问道:“已布下多少赈灾银两和粮食了?”
夜浩书又是深深一拜答道:“伏溥省总督信中道总计赈灾白银十三万两,这些已加上了总督的大部分家产了。”
“十三万两太少了!朕再从国库里拨款二十万两白银和一百万担粮食,火速送往灾区。还有切记要安抚民心。此时民心胜于一切,万不可让百姓失信于朝廷。”
夜浩书听闻后立刻跪地道:“圣上英明,爱民如子!可今家父病重,臣毛遂自荐愿意赶赴灾区以平民心。”
慕容玄默然,好半响才道:“灾区凶险异常,不仅是因为还有余震,更重要的是那里的百姓此刻一定民心大乱。夜丞相膝下只有你这一子,朕怎可将你推向灾区?朕知晓你有报国之心和爱民之意。这样吧,等过些日子,那里民心稳定了再派你前去如何?”
“圣上?”
“父皇!”
“父皇!”
三人同时发出了声音。
说者便是慕容宫玥和慕容睿临,只见他们同时抱拳启禀,在互相对望了一眼后,慕容宫玥伸出手,含笑道:“还是三弟先说。”
慕容睿临一推轮椅到大殿中央,对着台上的慕容玄彻作了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