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衡皇宫崇德殿
“圣上,臣妾不明白,你为何选了呼延泰宁那个蠢货!若不是您先他一步将那些刺客杀了,恐怕索鸿安就会将那蠢货给揪出来。喜欢就上”
梅苏略带愤怒的话语倒是让慕容睿临轻笑,他手指碰一碰墨彩蝶纹的茶盏,道:“换成另外两个,愿意将江山拱手让给朕吗”
梅苏一抚手腕的珊瑚手链,问道:“圣上说得极是!那圣上接下来是不是想让索鸿安抓错鬼?”
慕容睿临屈指又点了点桌面,怡然道:“是也不是,朕最后的棋子并不是呼延泰宁,而是另一些人!”
梅苏虽很想知道慕容睿临口中的棋子是谁,但她没有过问,而是端起桌上快凉了的茶盏,屈膝柔声道:“茶有些凉了,臣妾再给您重新沏一盏来,”
说罢,她端起茶盏便准备下去,在走到一半之时和匆匆忙忙的李海撞了个满面,只见李海一见慕容睿临便“噗通”跪地泣声道:“圣上,小公主突然发高热,晕厥不醒啊!”
“什么?”慕容睿临大惊,下一刻便皱眉厉声道:“怎么照顾公主的?朕真不应该将他们的起居交给你来打理!”
李海慌忙将身子躬得跟虾米一般,口中迭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实在是这高热来得太突然!奶娘说就一个时辰前公主还很有精神呢!”
李海慌忙得解释着,却没发现慕容睿临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进屋子就听到玉宸撕心裂肺的哭声,挥舞着小手,小脸哭得通红,奶娘一脸无奈地抱着他,而床上的慧莞则小脸皱成一团,痛苦得哼哼着,
慕容睿临心如刀割般疼痛,顾不得还在哭的玉宸,直接抱起慧莞。
“圣上,公主方才还好好的,可突然就吐奶了,奴婢一摸她额头,滚烫得很。”
这奶娘自是知道这公主和太子是圣上的心头肉,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她的命一定保不住,所以吓得直磕头。
此刻,李太医也急匆匆得赶来,为慧宛诊断后,跪地回禀道:“圣上,公主体内寒气太重,恐怕是吃了什么寒性食物,导致她肠胃受损而感染,引起了高热。”
“寒性的东西?”慕容睿临眸光一冷,冷声问道:“你吃了什么东西?”
这奶娘吓得磕头连连道:“回圣上,奴婢的饮食全部是御医配制的,没有吃任何不妥的东西。”
“寒性的东西?”慕容睿临眸光一冷,冷声问道:“你吃了什么东西?”
这奶娘吓得磕头连连道:“回圣上,奴婢的饮食全部是御医配制的,没有吃任何不妥的东西。”
奶娘的话音刚落,李太医连忙解释道:“圣上,金奶娘所有的饮食全部都由我们御医配制,绝对没有不妥之处,奴才可以将单子给圣上过目。”
此时,梅苏不知何时出现在慕容睿临身后,媚眼淡淡扫过跪在地面的金奶娘,淡淡道:“你虽没有吃过什么不妥之物,但不代表水里没有异物。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居然敢谋害公主和太子!”
慕容睿临轻轻抚过慧宛的额头,抬起冰凉的目光看向李太医,李太医立刻走到桌前,端起杯子喝上了一小口,眉头不由皱起,接着跪地道:“回圣上,奴才想瞧瞧金奶娘平时食饭用的瓷碗或者汤盅。”
很快,几个瓷碗放到了李太医面前,李太医一一细细检查,最后跪地又回禀道:“回圣上,奴才知道幕后人是怎么下药的了。”
慕容睿临紧紧攥着双手,森然道:“说!”
“如果奴才没有验错的话,是因为金奶娘食用了夏枯草。”
“夏枯草?”慕容睿临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李太医赶紧道:“对,夏枯草虽不是□□,但对于肠胃还较弱的小公主来说无疑是很大的伤害,夏枯草性极寒,如果小公主长期喝下太多,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看着慧宛苍白的小脸蛋,慕容睿临闭眼,将眼眶里的热意逼了回眼底,再睁眼时,他的眼早已经赤红如嗜血,冷声问金奶娘道:“为何要食用夏枯草?”
“奴婢没有啊!奴婢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食用这些东西啊!”金奶娘一想到千刀万剐便心惊肉跳,直呼道“奴婢冤枉啊!冤枉啊!”
慕容睿临根本懒得与她废话,径直道:“来人,将她拖下去用刑,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再带进来。”
随着金奶娘的凄厉的哭喊声,慕容睿临的紧握的手并未松开,梅苏很想上去宽慰,却不敢触碰他发颤的肩膀。只能在他身后轻声宽慰道:“幸亏发现的及时,小公主一定很快就没事的,放心。”
待到李太医为慧宛熬好药端了过来,慕容睿临挥挥手道:“你们全都退下吧,朕来喂她。”
所有人皆退下,慕容睿临手掌抚过她发热的脸颊,鼻子禁不住一阵阵酸楚,她给他留下了一双儿女,而他却连孩子都没有照顾好,他当然知道幕后人是谁,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奶娘?!这些瓷碗和水杯都是从殿内省取来的,能在殿内省对这些瓷碗做手脚的除了李海就是殿内省总管钱公公。
李海他是绝对信任的!而钱公公又是太后的人,所以,真正想要害这双儿女的除了当今太后,还会有谁?
他一再容忍榕初双,她想要的太后位置,他给她!她想让榕家记载在玉盘史册,他如她意,封榕灵儿为妃!可她为何要害他的孩子!
他不想杀人!他答应过她,不杀无辜之人!可那些人非要逼他!个个都要逼他!个个逼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