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墨璃尘唤住了卿娘准备离开的脚步,卿娘转头,只见这位蒙面美公子一眯水眸,笑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根本不是胭脂,这是作画用的朱砂参杂的香料。并且它还可以用来治病,性微毒。”
天知道就在卿娘转身的时候,墨璃尘突然想到这东西她见过,就在顾景善的药箱里,她曾坐月子的时候,顾景善用它为她调理身子。并且对她道过,能知道用朱砂治病的一定会使毒!
卿娘眸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不过很快被她的笑容掩盖,媚声道:“李公子请,醉樱姑娘正等着您呢。”
在众男子嫉妒的眼神中,墨璃尘终于进了香闱,一入香闱,方才那股香味越发的浓重,墨璃尘快速扫了一下四周,果然点有香料,可香料旁还摆着一盆花。
花?难道这花有蹊跷?就如当年在呼延弈清宫里那种奇花?
“公子,我娘说你的容貌倾城,为何还要蒙着面?”这位名唤醉樱的花魁已扑在墨璃尘的肩膀,胸前的冰肌半露,额间轻点朱红,这种风情万种连墨璃尘都觉得浑身苏麻麻,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我是男子,怎可用倾城来比喻?”墨璃尘勾唇一笑,却转了个身,使得这醉樱险些跌倒。
醉樱的美眸折射出一道寒光,随即又柔情款款地道:“公子,既然您要一亲芳泽,怎么还不揭开面纱?”
墨璃尘犹豫片刻,忽而暧昧地笑道:“我怕,揭开面纱后……你会自卑!”
醉樱目光微闪,继而一甩水袖,似是气恼道:“既然公子无意,那醉樱也不会勉强,请公子出香闱!”
墨璃尘盯着她的目光,突然问道:“为何既点了香料又要放花?而且都放在香闱里?难道只是为了调气氛?”
醉樱一愣,随即怒道:“请公子出香闱!”
墨璃尘一摇折扇便笑着出了香闱,刚出来就听到雷动的掌声,在座所有男子皆鼓掌,有的嘴里还喊着“怎么样啊?醉樱姑娘的芳唇可美味?”“哈哈哈!这公子瞧上去怎么有些娘娘腔啊?还带着面纱?难道你是带面纱亲的?”“啊哈哈!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本公子!”
墨璃尘抽了抽唇角,将折扇关合,对着台下鞠了躬,笑道:“各位承让了!”言毕,便回到了原本的座位。
纱儿为她倒了杯酒,递于她道:“公子,喝杯酒缓缓吧。”
墨璃尘接过酒杯,迎着纱儿柔情似水的目光,问道:“这芳清泽的节目每日都有?并且题目都是一样?就是辨别胭脂吗?”
纱儿笑道:“是啊,因为我们的醉樱姑娘最喜胭脂。”
“嗯。”墨璃尘淡淡一应,便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纱儿一把拉住,道:“公子!你方才有没有亲她?”
未等墨璃尘回答,她又突然松开了手,扯起一抹笑容,道:“公子慢走,路上小心。”
墨璃尘微微一笑,不语,接而抬步离开,她要去找他,离开大抵一个时辰,他一定急坏了!
回到方才的桥边,此时已是亥时,天空的烟花依旧绚丽,却不见慕容睿临的影子,她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坐住,决定起身寻他。
可,正当她起身之际,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声:“阿璃!”
墨璃尘一喜,立刻转身,果然见慕容睿临正站在她的身后,借着月光,能看清他此刻的脸色苍白得很,显然是受了极度的惊吓,心一疼,立刻扑向他。
可不等她扑过去,慕容睿临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搂进怀里,紧得她都无法呼吸,微喘着气道:“睿临,你松开些……我喘不过气了。”
可慕容睿临不应,依旧紧紧得抱着,没有松开分毫,墨璃尘拍了拍他颤抖的后背,柔声宽慰道:“我不是回来了吗?方才我只是去……”
她的话音未落,慕容睿临突然将她一把抱起,快步走到不远处的马车,将她又塞进去,过程中没有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
在回宫的路上,墨璃尘试着让他开口,戳了戳他的胳膊,或者靠了靠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脸颊,可这些招牌动作一一失效,慕容睿临从始至终都是纹丝不动。
看来,这回他真是生气了!墨璃尘这般想着,便揉了揉额头,刚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宫门已到,慕容睿临又将她一把抱了出来,直径走进了凤鸾宫。
“彭”门被他狠很一甩,又将墨璃尘一把按在了贵妃椅上,而他自己则坐到了床沿,不发一言,最后索性一脱鞋子,用被子将自己蒙盖起来。
“我都道歉了!你若是再不原谅我,我也没有法子了!我方才只是去对面那条街逛逛,大概我们错开了……”
床上的人不应!
“你去哪里买麻酥饼了?我方才去那家铺子找你,可找不着……”
话音刚落,用油纸包着的麻酥饼已飞到了她的怀里,墨璃尘回神,再看向床上的人,可他又转回了身子。
低头摸了摸怀里的麻酥饼,还热热地,带着他的体温,心头一涩,抽了抽鼻子,起身道:“睿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竟然听到低低的唔咽声,和微颤的锦被,脚步微微一顿,墨璃尘直接冲到床边,隔着锦被,从后背将他搂住,不断地说着:“睿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可任凭她怎么唤,慕容睿临都不肯转身,墨璃尘心痛的同时也找不出任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