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墨璃尘忍不住笑出声,实在很难把大虎子和他的性格对应起来。
顾凝丹却很正经得道:“你别笑啊,他刚被我爹捡回来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爹说,燕大哥为了给一个乞丐朋友治病,偷了一个贪官的钱财,结果被一群官兵追杀,背上还被砍了一刀,只剩下一口气!幸亏被我爹发现,将他带回了皈善堂。”
墨璃尘静静得听着也入了神,想不到他如此讲义气!
顾凝丹说到这里,也是露出了崇敬之色,又道:“我爹当下就决定收养他,从此以后他便和我哥成了兄弟。有一回,他们上山采药,在山上遇到一只大虫,燕大哥为了让我哥先脱险,竟然以身诱大虫,手臂差点被大虫咬断。你和燕大哥如此亲密,应该见过他左手臂吧,生生缺了一大块肉。”
听到此处,墨璃尘不得不承认,她被他震撼了,终于明白为何顾景善如此重视这个孩子。随即,羞愧感油然而生,虽然她不是有意欺骗这顾家兄弟,但没有及时解释清楚也是非常不道德。
想了想,正想开口解释,又被顾凝丹打断了话语:“幸好村民们及时赶到,打死了大虫,救了燕大哥。而后燕大哥就扬言改名字。”
“为何?”墨璃尘紧接着问,又忘却方才要解释的事儿。
顾凝丹像是想到极其有趣的事儿,露出一对小虎牙,笑道:“因为他恨极了老虎了呀!所以就决定不再叫大虎子了!”
“噗!哈哈!”墨璃尘又开怀笑出了声,想不到燕追云也有这等往事,下回见着他一定叫他大虎子。
顾凝丹笑意不减地道:“所以,他后来又想了,叫什么好呢?我哥就给他出了主意。”
话语停顿了一会儿,顾凝丹清了清嗓子,低沉着音调学起了顾景善的声音:“大虎子,我看你耳背上有个羽毛胎记,像是燕子的羽毛,要不就姓燕吧。你的性格又是如此不羁,就如天上的白云飘忽不定。所以,就叫燕追云吧!”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什么耳后的羽毛胎记?”墨璃尘立刻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顾凝丹见她又激动,立刻收住了话语,对墨璃尘道:“你看,你看!又激动了吧?若是我哥进来一定又是一顿训斥!”
羽毛胎记!羽毛胎记!墨璃尘自言自语得不断重复,再细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包括燕追云假扮成慕容玄彻时和她说的话语。
最后终于了然得出了一个结论,难道,难道燕追云是东景国的太子?就是宁太后找了二十多年的人?
这结论一出,方才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波涛汹涌,慕容睿临如此信任燕追云,若是燕追云背叛他,那么他就有危险!
顾凝丹见脸色煞白的墨璃尘,无奈得直叹气:“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就好好睡吧,方才那颗药丸加了宁神草药,你等会就有睡意。你别再出什么岔子了,否则我哥真的生气了!”
待到顾凝丹出了房门,墨璃尘怎会有睡意,她抚着平坦的小腹,轻叹一口气道:“我该如何是好?”
秦府祠堂
秦钰阴沉着脸色,手中紧握带刺的鞭子狠很得抽向秦冰燕:“你这个逆女,那睿王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这样听他的话,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廉耻心!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侧妃了?”
秦冰燕迎着秦钰阴愤怒似火的目光,却咬着牙不说任何一字。
秦钰见她如此倔强,冷声道:“好!上一回你将东西偷去给了他,爹原谅了你!可你昨夜又去睿王府,我绝对不原谅!你不要脸,我还要张老脸。”
又是狠很一抽,秦冰燕的背部已是鲜血淋漓,她眉头微蹙,终于开口道:“你打吧,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了!”
“好!”秦钰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地盯着她,冷声道:“今日我就在祠堂将你活活打死!”
“老爷,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小姐就受不了了!若是夫人知晓了,一定会伤心欲绝!”一个中年男子快步上来阻止。
此人正是秦府的管家,赵管家。
秦钰一挥手,冷声道:“莫再劝!若是不打死这个逆女,今后我便无颜见秦氏祖宗!”
话语顿了顿,秦钰又瞧了一眼赵管家,道:“你给我出去,将门锁住,别让夫人进来!”
赵管家看似心疼得摇了摇头,看着这带着倒刺的鞭子再次狠很得抽向秦冰燕,他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明意味的闪光。最后后退出了大门,轻轻合上。
门一关,秦钰立刻放下手中的鞭子,颤抖着摸着秦冰燕的后背,沙哑得问道:“孩子,疼吗?爹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秦冰燕扯了扯嘴角,忍着背上传来的剧痛,宽慰道:“不疼!再说爹若是演得不真,那只走狗怎会相信我们!想必他明日就会告知晋王,我已被你打死。也只有这样,爹才能得到他们真正的信任啊!”
秦钰无奈得摇了摇头,心疼万分,埋怨道,“孩子,你这是何苦呢?那睿王值得你这么为他付出吗?他心里只有过世的王妃,你若是想住进他心里也非易事啊!”
“不错,是非易事!但不是不可能,睿王自小身处尔虞我诈的宫廷与官场,他之所以喜欢那个贱婢出生的睿王妃是因为她的天真和善良。这些东西,女儿也会!”
说到此处,秦冰燕那双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阴色。一个死人怎么和她争?她自知没有墨璃尘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