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染红了半片天空,白井月和谏山黄泉在落日的余晖中漫步。
一开始谏山黄泉以为白井月这是要巡逻整个东京,毕竟外来的支援者们为了接任务方便,都是住在阴阳厅周围那些酒店的,一般情况下除了任务是不会到处跑的,而现在不管是妖怪还是灵灾都偃旗息鼓了,需要白井月往外跑的,应该只有巡逻任务。
但是很快谏山黄泉就发现了不对。
白井月一路走来没有半点巡逻的意思,而是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在脑海中勾勒出东京的地图,和现在两人前进的方向对比,谏山黄泉不禁有些慌张。
“白井···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奴良组?”
“你知道奴良组?”
刚问完,白井月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也对,毕竟你现在也算是超灾对策室的王牌,奴良组在东京也不算是秘密,你知道很正常。没错,我们现在就是要去奴良组。”
面对如此坦诚的白井月,谏山黄泉有些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白井月说。想了想,她决定先将奴良组的近况告诉白井月,这样的话不管白井月要去奴良组干什么,都能提前有一个准备。
“奴良组,原本和我们的关系都已经缓和了,至少不像以前那么紧张,可是就在二十天前东京开始发生异变后,奴良组又开始闹腾起来,有的下属组织更是开始袭击人类,制造死亡事件引起轰动。我们派人上门讨个说法,却被拒之门外,因为东京的安全更加重要,所以我们安排了一批人在奴良组周围构筑了封锁线,然后就没怎么管了。现在的话,那里很危险。”
听完谏山黄泉的描述,白井月眉头轻轻一挑:“拒之门外?你们是去下属组织那里叫门,还是去本部?”
“当然是下属组织啊,奴良组的本部···妖怪应该不会欢迎我们到他们大本营吧?”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选错了方法啊···”
白井月无奈叹了口气。
“奴良组既然和人类半结盟,那么只要他们不打算彻底撕毁盟约,就不会在阴阳厅和超灾对策室的眼皮底下乱来,就算要捕杀人类也只会捕杀那些独自往深山里面钻,什么时候失踪也不会奇怪的人。这些故意引起轰动的,都是不满盟约甚至已经开始不满奴良组的叛逆,他们就是想要闹出大动静,给自己收集畏的同时挑动你们和奴良组的关系。你们不去找奴良组,去找这些有二心的白眼狼,当然会被拒之门外。”
“可是···”
谏山黄泉有些茫然,白井月说的这些东西,她根本没有听别人说过,原来,奴良组内部是这么一个情况吗?
“其实就和你们超灾对策室类似,明面上都是超灾对策室的人,但内部也分很多家族。奴良组也是如此,那些下属组织,就类似于那些不满超灾对策室决策,暗中做手脚的小家族。”
谏山黄泉不由得露出苦笑。白井月这形容的很形象,但是这也太形象了,让谏山黄泉有些无法直视超灾对策室。
超灾对策室内部的那些问题,其实大家都知道,但却根本无法解决。
这也是超灾对策室这些年怎么做也无法赶上阴阳厅的原因吧,虽然阴阳厅内部也有很多部门,但大部分阴阳师都来自阴阳塾和星宿寺,厅长可以轻松统筹所有力量,而超灾对策室虽然也有一个室长,但组成成分太杂,众多家族的干预实在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麻烦。
“还有你之前说的奴良组本部不欢迎阴阳师的问题···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奴良组本部可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们说明来意,一般都能进去。”
白井月一边解释,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谏山黄泉:“奴良组的头目可是个很喜欢到别人家做客的滑头鬼,所以对于正常途经上门的客人,奴良组是来者不拒的。也不要说阴阳师和妖怪之间的对立,奴良组二代目的第二位妻子还是阴阳师呢。”
听完白井月的解释,谏山黄泉有些发愣,原来他们超灾对策室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别想不开,超灾对策室的主事者都是人类,哪知道妖怪这边的具体情况。封锁线已经算不错的处理方案了,至于后续的,交给我就好。”
“唉?白井叔叔?”
“你不知道吗?五年前的事情?”
虽然白井月进行了提醒,但是谏山黄泉还是一脸茫然:“五年前?”
五年这个时间对谏山黄泉是有特殊意义的,毕竟她就是五年前被谏山奈落收养,但是其他的,她就真的不清楚了。
“唔,看来这件事情是被列为了机密,你的权限还是不够,所以你养父也没说。奴良组二代目失踪你知道吧?”
“知道,听说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目前奴良组由初代目接管。”
“这件事情,就是五年前发生的,也是我当时来到东京的原因。”
在谏山黄泉不解的目光中,白井月简单叙述了一下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当然,是删减版的,一些真正的机密白井月不打算告诉谏山黄泉,有的时候,知道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仓桥京子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陷入囹圄。
“所以···当时奴良组因为首领失踪,打算和人类开战,然后白井叔叔出面阻止了这一切吗?”
“嗯,这一次听闻奴良组又出现了问题,所以我来看看,和奴良组的初代目好好聊一聊。”
或许是因为白井月这些话对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