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出生时,都拥有一颗纯洁的心。
无关富贵贫穷,无关权势地位。
人性本善,只是有时候却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看不到希望。
渐渐的,一些人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没有借口,不应该去怨怼,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或对美好生活充满向往,或自怨自艾,我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活着!即使苟延残喘,即使不择手段。
因为我们都知道,人这一辈子,无论拥有再多。
死了,真的就一了百了了。
而我,即使一无所有,我也要活着!我还要活的更好!
不是狂妄,这只是我的追求!
而只要我活着,我就不能让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受到伤害!
他们是我的逆鳞,也是我的底线。
如果别人敢动他们分毫,我就要报复!
不敢说疯狂,最起码会让他们知道,有些人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够招惹的。
而现在,赵琳琳接二连三的遭遇,已经触动了我心中最后一根理性的神经。
蒋俊良罪无可恕,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
我也要找到他,让他知道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
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医院。
回来之前,那名护士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赵琳琳的父母,在接到警察的通知后,已经赶来了。
只不过,推开门的刹那,我却愣了一下。
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这不是一对父母,在见到自己的儿女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应该有的状态。
他们似乎早有预料,表情带着些微的痛苦。
还有,解脱?
就好像是,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也终于看到了希望。
我不知道蒋俊良曾经带给了他们怎样的伤害,但眼看着他们目光黯淡,默默的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苏醒过来的女儿,有些心疼,有些难受。
站在门口,我敲了敲门,在两人惊讶的目光当中,我走进了病房。
我曾经在那座院子里生活过十几年,虽然最后锒铛入狱,但对他们的相貌却记忆犹新。
他们显然也认出了我,目光注视在我的身上,有些复杂。
终于,赵父站起了身,勉强对我笑了一下:“刚刚大夫说有人替琳琳垫付了医药费,说是她的朋友,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你啊。”
“赵叔。”我叫了一声。
又看了眼赵母:“阿姨好。”
两人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赵父出声问我。
“没几天。”我回答。
“嗯,出来以后做点正经事。”
“我知道。”我说。
“对了,谢谢你救了琳琳,不管她以后能不能醒来,这个恩情我们一定会报答的。”
我摇了摇头:“赵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先不说咱们两家相处的本就极好,单说我与琳琳小时候的感情,她如果有事,我也一定会帮忙的。”
“嗯。”赵父应了一声。
“之前警察告诉过我们,初步判定琳琳是自杀。”赵父说道。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想说下去,却欲言又止,终于最后只是一声叹息。
我冷笑了一下:“这种事你相信么?”
赵父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小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件事是蒋俊良做的,而且他之前将琳琳的孩子卖给了人贩子。”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赵父一怔,又叹了口气:“唉,这事我们也知道。蒋俊良不是个好东西,这些年琳琳也没少受他的委屈,甚至就连我们家也被他砸过几次。只是琳琳选择了这个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是么?”我看了他一眼。
“赵叔,我记得小时候我欺负琳琳,你都会不留情面的揍我一顿,怎么老了老了,脾气却没了?任由琳琳受欺负,你却不管?”
赵父表情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愤怒:“还不是琳琳她们孤儿寡母的,我一开始以为有个男人能好好的照顾她。可是后来,蒋俊良却拿琳琳的孩子相要挟,我们有什么办法?都是我们家的骨肉,哪一个看到受伤我们都很痛心。这些年我们一直忍耐着,但蒋俊良却变本加厉。我想过弄死他,一了百了,可是琳琳却劝我,说忍忍就过去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呢?然后现在躺在医院的是你们的女儿,被卖掉的是你们的外孙!你们还在忍耐?”
“事已至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你知道最终害的你们落入这部田地的是什么么?”
我看着赵父,又看了一眼赵母,心中愤怒,话中没留丝毫的情面:“是你们的懦弱!如果从一开始,你们就能反抗,对蒋俊良说不,他又怎么会嚣张到这种程度?不拿琳琳,不拿你们当人看,你们居然还再忍耐?人的忍耐极限在哪里?难道非得将刀逼在你们的脖子上,你们才会后悔?”
一番话,说的两人哑口无言。
“现在呢?你们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连悲伤都没有!自责又有什么用处?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琳琳自己没有选择么?她在受苦的时候,那个曾经的依靠在哪里?我只知道,你们为了躲避蒋俊良,居然搬到了郊区!怎么了?你们到底是在躲避他,还是在躲避自己的女儿?被打了,只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