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她回国后临时租住的,六十平米的一室一厅,不大,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把钥匙甩在玄关的壁橱,她低头换好鞋,扭身对沈飞白说:“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直接进来吧。”

沈飞白看了看整洁干净的木地板,脱去鞋,选择赤脚。

周霁佑朝屋里走,忽然感应到什么,回头看。

他穿着一双白色袜子,踩在木地板上。

周霁佑盯着那双袜子,不可抑制地感到一丝气馁。

沈飞白也低头看自己的脚,“有问题?”

有,你整个人都有问题。

周霁佑面无表情地从他沉静的眼底扫视而过,没理他,继续往里走,边走边想——她自己也有问题,他们两个都有问题。

问题需要得到解决,如何来解决?

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水喝。

思忖着靠向冰箱门,刚拧开瓶盖,沈飞白一个箭步过来夺走整瓶水。

瓶身冰凉,他握在手里,手心的热度瞬间被吞噬。

他眼神不赞同地看着她,略带责备:“你平时都这样?”

“给我。”她把手伸出去。

换他不理会,一眼扫到电水壶,将一瓶水全都倒进去,又拧开厨房的龙头,朝里注满。

按下水壶开关,他不置可否地看向她:“等几分钟。”

周霁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侧身斜倚冰箱门,抱着手臂,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他双唇饱满红润,很性感,很……解渴。

电水壶烧着水,不一会就响起了嗡嗡的低鸣。

在这阵不可避免的轻微噪音里,沈飞白忽然听见周霁佑清脆上扬的语调——

“小白鸽……”

她进门时就已脱了大衣,婀娜动人的曲线斜靠在那里,瘦削得有些单薄。眼神悠长,有点懒洋洋。

沈飞白的心随着这声呼唤加快了跳动。

厨房雪白的灯光映入周霁佑琥珀色的眼睛里,璀璨夺目。

她又婉转着声线低低地喊:“小白鸽……”

她粉红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沈飞白看着它一张一合,方才还在猛跳的心,忽然间陷入沉静。

他朝她走去,俯身压下,分毫不离地盯着她的眼睛,呼吸都变得绵长:“好玩吗?玩够了吗?”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离得近了,她需要仰面看他。

被他这样面色紧绷地质问,她却恍若未闻,眼角微挑,一动不动地细细打量他,轻笑:“好像又变白了不少。”

她头微微歪靠着冰箱,笑起来有一种慵懒的美,沈飞白盯着她,面色微凝,咬牙不作声。

她从冰箱门上直起身,抬手捧住他的两边脸颊,“一直在用我教你的方法美白吗?”

她手心没什么温度,沈飞白垂眸看着她,郁气升腾,不含一丝语调,干巴巴说:“为了上镜,注重保养了。”

她低低地笑,吻上他的唇,唇间溢出一声呢喃,像酥松的龙须糖拉出乳白的细丝,黏得人喉咙发堵。

“小白鸽……”

沈飞白一个转身,将她牢牢压在冰箱门,单手撑在她头顶一侧,再也忍不住,声音沉闷:“你着急结婚?”

周霁佑双手顺着他的脸颊一寸寸滑向脖颈,头向后扬了扬,松散道:“不急啊。”

沈飞白气血不畅,呼吸声都有些粗|重:“那相什么亲。”

两只手互相交叉,环在他颈后,“都说了盛情难却。”

“下次还给你介绍,你也去?”眸中愠色渐浓。他另只手抚触她完好无损的妆容,眉、眼、唇……都精心描绘过。

“去,干嘛不去。”一副理所当然,“既能拉近与家长之间的距离,又能结交朋友,何乐而不为?”

“周霁佑!”明知她是故意,沈飞白还是不可控制地被她刺激到。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用力吻她。

“不准再去和别的男人相亲,听到没……”

之前她主动的那一吻只停留在表面,且他并无一点配合,而这次,天雷勾地火,她本就想这样简单粗暴地解决掉两人之间的问题,他化为主动,火苗更是一点就着。

舌尖碰上的那一刻,就像是暴晒在水泥地的蚯蚓终于找到松软的泥土,不只是触感湿|润那么浅白,泥土里有她需要的氧气,没有氧气,她如同行尸走肉,心是麻木的。

她脱他敞开的大衣,大衣坠地砸出一声闷哼。之后,没有厚实的外套阻隔,抱紧在一起贴得更近,也更方便。

在情|事上她向来热辣主动,左手灵活沿着他肌肉紧绷的后背一路而下,到了腰侧,由后至前钻进他羊绒毛衣的下摆,摸到腰带……

像是旁边有人突然喊了一声cut,沈飞白猛然睁眼,喘|息着伸手捉住她,把她手抽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唇舌退离,他努力缓和呼吸,漆黑的眼波,深不见底。

她有点不明情况,琥珀色的眸子一时带着迷蒙。

他凝视她半刻,眼神半分审视半分胁迫,嗓音低沉微哑:“我不可能等一个人五年第二次,你考虑好了。”

周霁佑目光清明过来,手被他桎梏动不了,她仰起脖子,咬上他的唇,轻轻喟叹:“是你该考虑好……要,还是不要……”我。

沈飞白墨染的眸色徐徐润开,他放开她的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扣入怀里,张开嘴唇含着她深吻。

“要……”

***

2000年夏,安徽慈岭镇的一个山村。

即便被强行送来乡下,周霁佑自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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