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问起为什么怀疑是曹燕时,贾建成竟然久久无言以对。
柳盛元可以说是因为曹燕之前“误会”他找人砸了美容院,所以实施报复,而他总不能说曹燕“误会”他跟柳盛元联手,请人在工地拦截,对她实施暴力伤害现在来报仇吧!
这不成了不打自招了吗!
思索了良久,他才作欲言又止状,说贾远鸿以前曾经拒绝曹燕求爱,她怀恨在心,现在羽翼丰满了,才回过头来报仇。
也不知道所长心里怎么认为,反正表面上,他是信以为真了。
被公安机关传讯,早在曹燕他们的意料之内,应对之辞自然早就想好了,过去走了下形式,很容易就撇清了。
自从报了案,柳盛元和贾建成就一直密切关注着案件的进度,当他们得知曹燕毫发无伤地从派出所出来,而且还兴致颇佳地把这事当成一个笑话在美容院跟那些太太小姐们大讲特讲讲,引得大家都嘲笑他们时,气得直跳脚。
两人聚在一起交流了一番,柳盛元这才觉得自己可能被“铲车司机”糊弄了,他可能压根就没能对曹燕怎么样!曹燕要是真经历了那样的事,不可能那么快就恢复元气,给贾建成打电话施加压力!而且,还有一个重大疑点:要是曹燕真被奸污然后扔到马路上,不管是哪条,也不能那么快就跑了,没人看见!
明显的,自己被请的那帮人给骗了,大概是心虚,他们才没有过来要剩下的那部分酬金。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后,柳盛元立时怒火中烧,打电话准备质问“铲车司机”,却发现电话居然打不通,因此就更加怀疑其中有鬼。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柳盛元才在医院找到那帮人,他们已经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了。
柳盛元还没开始兴师问罪,“铲车司机”已经先发制人地诉苦,凭着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求柳盛元付医疗费。
听他讲了堵截曹燕反被整的经过,柳盛元心里顿时惊骇无比——曹燕那边竟然有这样的能人!轻轻松松就把他派去的人摆平了,甚至连谁指使的都问出来了。
可是,他问到了没有去报案,根据后面的情况看来,不是他们脑袋不好使没想到,而是他们根本不屑!
因为,他们先是不动声色地给贾建成打去电话示警,然后在暗中实施报复计划。
只可惜,这边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还在弹冠相庆!
根据“铲车司机”描述的当时的情形,看来这人是能指挥老鼠做事的,而早先别墅那状况,现在想想,很有可能就是老鼠做的!至于怎么做的,他想不明白,但不明白没关系,给了这么大一个线索,派出所的那帮人还查不出来,就别怪他找麻烦了!
俨然已经看到真相大白,曹燕被抓的情形,柳盛元一阵激动,撇下“铲车司机”等,出了医院,然后约了贾建成,急着跟他暴料。
“贾老板,我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我那别墅被破坏是曹燕做的了,甚至连她让谁做的都一清二楚,至于你酒店的情况,我看也是一样的。”
柳盛元跟贾建成相约在一家私密会所见面,刚看到贾建成进了包间就故弄玄虚,神色之间颇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贾建成隐晦的目光扫了柳盛元几眼,心里升起几分鄙夷:你知道?你知道了不应该是立即去报警让警察把曹燕抓起来吗?找我作甚!吹牛吧!
心里这样想着,贾建成脸上却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柳老板你倒是说说,到底什么个情况,我至今还没想明白。”
“老鼠!”柳盛元故意先甩出了这个噱头,见贾建成不解,甚至有点惊愕地看着他,心里又多了几分自鸣得意,看吧,你贾建成反应还是不如我的,都给你提示了,你还是一头雾水。
见柳盛元在关键的时候卖起了关子,贾建成心里大为不满,催促道:“老鼠怎么了?不会是老鼠做的吧?那不是跟曹燕无关了?且不说老鼠有没有那个能耐,要是单纯老鼠作恶,那我们不是要白白认栽,造成的损失根本捞不回来!这老鼠也太能了吧,那么大面积的,完全就是报复性的恶搞,我没得罪老鼠啊!你得罪了吗?而且好巧不巧地挑了我们两家,别的就没听说谁出事!”
柳盛元的答案就在嘴边,却故意一声不响,听贾建成在那自顾自说着,这下,轮到他瞧不起贾建成了,他说得越多,就显出他脑袋反应越慢。
等贾建成这连珠炮的问题问完了,柳盛元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是老鼠做的,但曹燕是主谋,贾老板明白了吗?”
“曹燕主谋?你这意思是?”贾建成急着想从柳盛元那里直接要到答案,不意间看到他脸上有轻鄙的神色闪过,这才意思到自己同样被对方在心里贬低了。他按捺住急躁的心情,脑袋也好用了许多:“柳老板是说,曹燕指使那些老鼠去整我们?恕我直言,不知道柳老板是有监控画面作证还是有证人看到拍下照片证明,不然,要仅仅是猜测的话,恐怕不止是我和所里的人,就算拿到外面去跟人讲,别人也会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柳老板,你最近是不是急着整垮曹燕急得有些走火入魔了?你这样说,要是传到曹燕那边,还不知道要被她怎么编排笑话。这些话你自己说说就好了,千万别说我也是那样讲的,我还没老糊涂,丢不起这个脸。”借着这个时候,他自然要将柳盛元好好挖苦一通。
说我想象力太丰富、走火入魔、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