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盛元的神情还显得有些不以为然,贾建成继续说道:“我们有那么多资产,曹燕说起来却什么都没有,就一家美容院,说到底,美容院还是曹素梅的,就算毁了,也是曹素梅的损失,她可以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可以去举报,但那些人未必抓得住,就像上次,蒋大革都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她们,却在马上要收网时,爆出一个视频来,我现在想,那视频只怕不是偶然,是他们早就给蒋大革准备好的,他们早就发觉了,故意玩他呢!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让派出所那批草包抓到!人没抓到不说,到时候他们开车装个老虎、熊什么的,跑到我们家里,或者是半路上,将我们咬死咬伤,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掂量掂量,到底是报仇重要要是保住剩下的资产跟老命重要?她这次,相当于就是给我们个警告,看我们怎么做了!”
这下,柳盛元没有急着反驳和嘲笑,而是垂下脑袋,认真思考着贾建成的话,久久无言。
他此时已经意识到,贾建成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曹燕有能驱兽的帮手,要害死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别说出动老虎、熊那些了,哪怕只要弄只老鼠,深更半夜,等他睡着了,让老鼠进来咬破他的喉管,那也不是多难的事!
越是想,他就越发毛骨悚然,俨然周围都布满了曹燕的眼线,正躲在暗处对他们虎视眈眈,只要他们转过不良的念头,就会有什么活物扑过来咬死他们!
想到这里,柳盛元不自觉地就抖了起来,同时眼睛还偷偷地四处瞄着。
贾建成看到柳盛元那模样,兀自有些想笑,但还没笑出声,已经多少受到了感染,只不过,他比柳盛元胆子大一点,还能沉住气:“柳老板也不用太过担心,想来曹燕现在正在等着看我们会作何反应,只要我们不再找她麻烦,想来她也不会再动手的,她应该也不是会赶尽杀绝的人,不然,早就一举让我们都翻不了身了。”
这些话,不单纯是用来安慰柳盛元,也是自我安慰。
“那贾老板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柳盛元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了些,还是有些六神无主,全指着贾建成拿主意。
贾建成迟疑了一下,狠狠心说道:“为了我们剩下的家业,还是撇开老脸,去找曹燕和解吧。”
他这时记起,数日前跟曹燕有言在先,现在约她,起码表面上看起来不是那么突兀。
“她把我们害这么惨我们还要主动去找她赔礼道歉?”柳盛元老脸一红,激动地说道。他表示仍然无法接受。
贾建成鄙夷地看了柳盛元一眼:“要怎么做柳老板随意吧,我得先去忙了。”
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这个同盟,还是不要继续结下去了,是祸不是福。
“贾老板!”柳盛元急急拽住准备走开的贾建成,勉强赔着笑脸:“贾老板,我们再一起合计合计,你看,我现在真是急慌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贾建成爱理不理地扫了柳盛元一眼,目光好久才聚焦:“既然这样,我再说什么柳老板不要老是提反对意见,这样我们也没办法谈下去!”
“是,是,我保证先听贾老板说完,好好想想再发表意见。”柳盛元此时的姿态摆得格外低,谁叫这事都是他俩一起扯出来的,除了贾建成,他也没人可以参谋了。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看我们为了显示诚意,还是先去撤案吧,回头自己想办法搞些营销手段,把不好的传闻压下去,只要曹燕不继续整我们,自己再想办法慢慢爬起来吧。”贾建成尽量淡然地讲出自己的考虑。
“贾老板的酒店还可以慢慢恢复元气,可我那别墅,估计是没人敢买了,连芙妮,也是白白被毁了名声,这辈子都被人说长道短。”柳盛元除了不甘心,还有些妒嫉。
贾建成禁不住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的代价不大吗,远鸿他被……算了,既然柳老板还是觉得憋屈,你就继续去派出所吧,我们道不同不相为盟。”
他本来想说贾远鸿在酒店被曹燕的人折磨的事,但转念想到,这种丑事不足为外人道,便打住了。
柳盛元的脸色变了变,强自咽下那口恶气,点点头:“既然技不如人,我认栽,就照贾老板说的做吧,我这一辈子,还没轻易对谁低过头,现在竟然败在一个小辈手里。”
“我贾建成以前又怕……算了,承认吧,我们都老了,儿女又不争气,有什么办法,以后把他们管好点,别去惹事。”贾建成说到后来,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每次都是给那个宝器儿子擦屁股,他也真是受够了,而柳盛元若不是因为柳芙妮,又怎么会惹上曹燕,引出那一摊子事,养大了儿女,结果养成祸害。
柳盛元也被激起了伤感情绪,长吁短叹。
贾建成随即拿起手机给曹燕打电话,约她见面,说有点私事要跟她谈一下。
贾建成的来电,仍然在曹燕的意料之内,对于他拿“私事”当借口,她并不满意:“贾老板,我现在不在县城,家里事忙,估计一时半会也出不来,要不你就在电话里说一下吧。如果又是演出之类的,这钱,我也不想赚了,怕自己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