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看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究竟是不是你给萱宁郡主下了媚药?”谭信瑜紧紧盯着叶舒楠的眼睛,沉声问道。
“不是。”叶舒楠果断且坚决地回答。她又不傻,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承认呢?
谭信瑜沉默。
叶舒楠继续道:“我觉得你们不能就这样怀疑我吧,我只不过是转送了一碟点心给萱宁郡主,那点心是皇后派人送来的,里面怎么可能有媚药呢?”她似真似假地说道。
谭信瑜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御医已经从萱宁郡主吃剩下的点心中发现了媚药,而且皇后也证实,她根本就没有派人去给你送过点心。”
萱宁郡主吃剩下的点心?怎么可能,那点心就是她自己派人送来的,她再清楚不过那点心里究竟放了什么,她怎么可能还吃?她这分明就是在嫁祸自己。她无非就是想证明那点心不是任何人送给自己的,而是自己故意骗她吃下的,这点伎俩就想把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可没那么容易让她得逞。
叶舒楠闻言面上露出惊讶之色,“这怎么可能?那前来送点心的宫女亲口说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当时雨竹去给她开的门,我在房间里也听见了的。”
“这有可能是你们两个在撒谎。”谭信瑜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雨竹,然后落在叶舒楠的身上。
“也许吧,但是也有可能是她们在撒谎,就看谭大人你敢不敢去查了。我都跟你说了,我和那个萱宁郡主的关系一直不好,她一大清早地来找我去看什么菊花,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而且本应该守在昏迷的皇上身边的皇后娘娘,却还有心思派人给我送来点心,这不也说不过去吗?”叶舒楠抛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叶舒楠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轻声道:“总的来说,我知道的就全都跟谭大人你说了,至于查不查得出真相全看你自己了,但是我得提醒你一点,那个宫女一定知道很多事情,找到她才是关键。”
谭信瑜盯着叶舒楠的脸看了片刻,然后向后靠在椅背上,沉声道:“我已经向皇上请命把所有宫女召集起来供雨竹姑娘指认,当然这得是在你们说的都是事实的情况下。”
叶舒楠点头,然后提醒道:“不止是宫女,还有那些小姐、夫人们的侍女,她们也有可能穿上宫女的衣服假装成皇后派来的宫女来送点心。”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叶舒楠这才开口问身旁的雨竹道:“我以前真的跟那个谭大人认识吗?你确定他夫人是我的好友,我并没有跟他们夫妇两个交恶?”刚刚那位谭大人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看一个嫌疑犯的眼神。
雨竹给叶舒楠倒了一杯茶,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谭大人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讲什么情面的。”
叶舒楠接过茶杯,一边笑着看向雨竹,“雨竹丫头,这下你可要倒霉了,指认那宫女的任务就交到你手上了,整个行宫里那么多宫女在加上那些女眷们带来的侍女,一时半会儿还真结束不了。”
“我倒是不怕耗时间,只是就算我们真的找到了那个宫女,她也不见得会说实话,我们反而会陷入被动。”既然那个宫女已经别收买了,那指望她说出实话几乎是不可能的。她大可以说自己没有来送过什么点心,全是自己和姑娘联合起来胡说骗人的。
叶舒楠微微一笑,朝着雨竹眨了眨眼睛,“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去一趟萱宁郡主那里。”
只是还未等叶舒楠动身,司空詹白就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就道:“听说刚刚你被谭信瑜叫去问话了?”
叶舒楠点点头,“怎么了?”
“他这个人虽然有点死脑筋,但是办案的能力不差,你不要在他面前胡说,给他留下什么把柄。”谭信瑜这个人向来是不讲什么情面的,想当初,他明明知道雨竹是自己的属下,还带着衙门的侍卫上门来要人,这个人相当有些硬骨头。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抓到我的把柄的,倒是你们那里,查到什么了吗?我可不想再继续呆在这行宫里了,实在太闷了,还老有人时不时地陷害我一下,我还想活得长一点呢。”说到这里,叶舒楠忍不住瞪了一下死空詹白,要不是他,自己能来着鬼地方吗?还惹上了一身的麻烦。
司空詹白轻咳了一声,决定无视叶舒楠的目光,“洛兄已经看过那些马儿了,现在他怀疑那些马儿被人事先下了药,但是他还不能确定,需要再仔细观察一下。”
而此时司空詹白心中想的却是,皇上竟然没有让皇后来查这件事,按道理来说这本属皇后的职责,现在他竟然直接交给了身在刑部的谭信瑜,还是他认为谭信瑜会偏向舒儿?
“下了药?那下药的目的是什么?”叶舒楠不解地问道。
司空詹白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跟皇上被毒蛇咬伤的事情有关。”
“既然还没查清楚,那你就继续去查啊,来我这里做什么?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叶舒楠说着就不管司空詹白,自己站起身来径直往门外走去,可就在她走到门口之际,却突然回过身来看着司空詹白道:“对了,我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司空詹白微微一笑,“刚刚不是还说我在这里耽误你的时间吗?我这就走,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好了,算我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