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拿过厉祎铭手里的红色布条,把他们两个人的布条系在一起。
厉祎铭看自己手里的布条被舒蔓夺去,还把两个人手里的布条系在一起,他不解的挑眉。
“你系在一起做什么?”
这里的人都是兀自把自己写下自己名字的布条挂在树上,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要舒蔓被夺过去,还另类的系在一起?
“不干什么。”
舒蔓漫不经心的回着话,“我就是想,把这两个写着我们名字的布条系在一起,我们就不会有分开的一天,就算是有一天被风吹走了,也是一起吹走!”
她自顾自的说着话,用两个手,在两个布条的交叠处,死死的系了一个大大的死结儿。
厉祎铭看舒蔓的动作,嘴角含着温润的笑。
“我刚刚想了一下,你说,我们两个到老了,能不能像阿婆和阿伯他们那样,然后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就算老的哪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儿’?”
厉祎铭挑了下眉梢,“没想到你还想的挺远?”
“当然了,要是我和你以后结婚了,我成了黄脸婆那一天,我得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这样我才知道,自己要不要嫁给你啊?”
她才不想自己有一天容颜迟暮,厉祎铭看都不稀罕看自己一眼,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发生,她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厉祎铭看舒蔓和自己翻白眼,把话说得像模像样,无语挽了挽嘴角。
“不会,相比较而言,我倒是担心,我老了以后,你会嫌弃我成了糟老头!”
实在是满意厉祎铭对自己的回答,舒蔓抿着嘴角笑,越掩盖不住明灿的笑意。
“你长得这么帅到老了都成糟老头,那其他的男人不是更逊了么?”
“我不和别人对比,你不嫌弃我就好!”
“嗯……你要是不虐待我的话,按正常来说,我是不会嫌弃你的,不过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们就另当别论了。”
“我对你不好?”
厉祎铭都恨不得把他力所能及的一切都给这个小女人,她居然还能觉得自己对她不好。
“现在不代表以后啊,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见异思迁,毕竟喜欢你的人那么多!”
舒蔓把话说得酸溜溜的,一想到一群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的女人往厉祎铭的身上前赴后继,她就恨不得变成张牙舞爪的豹子,把这些个女人,统统赶离厉祎铭,让她们离厉祎铭远远的。
不止一次被舒蔓拿其他女人追求自己的事情做说辞,厉祎铭无奈。
“她们喜欢我是她们的事儿,我就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无论自己多么佯装不悦,因为这个男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哄得眉开眼笑,舒蔓真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出息,怎么就败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变得什么骄傲的个性都没有了呢?
“你就知道哄我开心,不和你扯了!”
掩盖不住嘴角得意的笑意,舒蔓转身,笑的开怀,去了许愿树那里。
站在槐树前,望着没有槐花的槐树,她把红色的缎带绕在合十的指尖儿处,虔诚的闭上乌眸。
虽然她刚刚受了阿炳和拂女的影响,心情挺难受的,但是她看到刚刚的老婆婆和老伯伯,倒是释然了。
阿炳和拂女的故事固然凄美,但是现实中,不还是有纯纯的、不加任何虚幻,相互扶持的爱怜吗?
受了老婆婆和老伯伯的影响,舒蔓心想,自己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到老了,能像他们一样,和厉祎铭两个人相互扶持,吵吵闹闹不假,却永远也不会有分开的那一天。
她要的很简单,不贪婪,不攀比……
像模像样的祷告完,她回,长身而立的厉祎铭,抿着嘴角淡笑,而后把手里的缎带的两端各缠着一块小石子,向空中一抛……
红色的缎带稳稳的落在了树枝的枝桠上,不偏不倚,位置不显眼,却因为舒蔓在缎带的两端各绑了一个小石子而显得格外特别。
厉祎铭走过来,顺着舒蔓的目光去看,看到属于他和舒蔓的红缎带被挂在这颗象征爱情的槐树上,嘴角扬起王子般温润的笑。
“诶!”
舒蔓用手肘怼了厉祎铭一下,“我和你说啊,我们两个人已经绑在一起了,我也在阿炳和拂女的面前立誓了,你要是对我不好,他们会来找你的。”
舒蔓神经大条的一再强调要厉祎铭要对她好,还拿阿炳和拂女来威胁他,弄得厉祎铭哭笑不得。
“我觉得,阿炳和拂女不应该担心我对你不好,倒是应该担心你会不会对我好?”
舒蔓挑眉,“我哪里有对你不好?我怎么不知……”
“别动不动就和我罢工,你喂不饱我,就是对我不好!”
舒蔓:“……”
不等舒蔓把话说完,厉祎铭就接了过来,把舒蔓直接怼的没有了和自己反驳的勇气。
好一会儿,舒蔓反应过来,抡起粉拳打厉祎铭。
“你将就吧,我要是对你不好,压根就不给你,你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厉祎铭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拢了拢鬓角垂落的头发,往外面走。
厉祎铭看舒蔓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直延长……
几个箭步追了上去,他牵过舒蔓的手,握在掌心里。
“想丢下我,你一个人走?”
“……”
“你不是说绑在一起了么?知不知道,赖上你了,你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