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珍努力压制下自己的黯然神伤,隐忍着头部因为受了杜欢木棒的重击而至今都在作痛的无力感,蠕动着惨白色的唇角——
“你和你妈到底还想怎样?我和你姨夫对你和你妈一向不薄,你和你妈做出来这些事儿,就不怕遭天谴吗?”
“啪!”
梁惠珍质问的话刚刚说完,便迎上了突兀甩下来的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在幽暗的停车场中,冷冰冰的响起。
而打梁惠珍这个耳光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亲妹妹——梁惠珠。
“我不就是去趟厕所,没想到你这个嘴jian的女人,竟然敢说这样的话,还好意思问我家欢欢是什么意思,这些话应该是我们问你的才对!”
梁惠珍被自己妹妹的一耳光甩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知不知道,你的好女儿,那个不要脸的小sao蹄子乔慕晚,抢了我家欢欢的男人不说,还怂恿她的男人,把我家欢欢卖去巴西当站-街-女,你看到我家欢欢的脸了吧?这都是拜你的好女儿乔慕晚所赐!”
梁惠珠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想到了自己女儿的经历和遭遇,就恨不得把乔慕晚大卸八块,让她再也没有穷嘚瑟的资本。
梁惠珍知道杜欢的脸伤了,等同于说是毁了容,不想,她的脸毁了容,竟然和自己的女儿有关。
再想到她被卖去巴西做妓-女,是厉祁深做出来的事情,她蹙眉。
“你们纯属是在胡诌,祁深和慕晚两个人是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乔慕晚虽然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她本性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清楚的很。
自己的这个女儿一向为人善良,不喜与人争抢些什么,怎么可能做出来针对自己表妹的事情,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还有,说慕晚抢了杜欢的男人,这又是哪里和哪里啊?
“你闭嘴!”
梁惠珍替乔慕晚辩解,杜欢听了,恶狠狠的反驳到。
是事实还是她在杜撰,她这个受害人,比谁都有发言权。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经历,她心里就难受的厉害,一种让她想要把乔慕晚撕裂个粉碎的冲动,在心底里油然而生着。
“我告诉你,她乔慕晚就是一个立贞-洁牌坊的biao-子。”
和年南辰有婚约在的时候,在外面和厉祁深乱-来,和厉祁深好上了以后,又和康靖辉纠缠不清,这样一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见所有人都护着她,她就恨得不行。
听杜欢污辱着乔慕晚,梁惠珍不依了起来。
“你到底是在抽什么疯?慕晚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还有,这一切和茉含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对茉含下狠手?”
想到自己的女儿现在生死未卜,梁惠珍就恨不得杀了这对丧心病狂的母女。
“哈哈哈哈哈!”
梁惠珍的话,让杜欢大笑了起来。
“我在抽什么疯,呵……我他-妈-的早就让你的好女儿乔慕晚给逼疯了,你说我抽什么疯?”
说着话,杜欢逼近梁惠珍,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一张丑陋到令人作呕的脸,探上前去。
“我告诉你,因为她乔慕晚,我要把她身边但凡和她有一星半点儿关系的人,都赶尽杀绝!”
闻言,梁惠珍下意识的身子打了一个晃。
“哦,对了,你的好女儿不是怀孕了么,既然这样,我拿你和姨夫做赌注好了,让厉祁深踢掉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说完话,杜欢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疯子,神经病!”
杜欢的话,让梁惠珍都要气出来心脏病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尽可能的怒骂着她。
“既然你觉得我是疯子,那你就期待疯子是怎样逼死你的外孙吧!”
想到乔慕晚肚子里的孩子会死于非命,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行。
没有再去管梁惠珍,杜欢让自己的母亲看着她,而自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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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等人找到杜欢所说的停车场时,他们进门,看到了一张极度丑陋的脸。
看到歪着那一个丑陋的脸,就像是一个丑八怪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乔慕晚蹙眉。
这个人是谁?是他们找错了地方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杜欢!
收到了乔慕晚眼底的目光,看到自己时是那么的嫌恶,杜欢抿紧着唇,只剩下的一只眼睛,迸射着犀利的光芒。
“怎么?厉少夫人,不认识我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才让乔慕晚恍惚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杜欢。
下意识的,看到这样的杜欢,她本就微拧的眉头儿,拧得更紧。
这样一个丑八怪一样的杜欢,真的是太过可怕了,左眼被皮肉连接的缝合上不说,连带着右脸蛋上都是一个可怕的大坑,看自己的目光,完全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在杜欢薄刃一般的目光注视下,乔慕晚蠕动自己的唇,艰涩道——
“你……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哈哈哈哈,你居然好意思问我的脸是怎么一回事儿?”
杜欢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