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忌讳他做什么?我和他又没有什么的!”
“你不代表他,你和他没有什么,不代表他不想和你有什么!”
乔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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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到年永明病房的门前时,厉祁深刚好手机里进来了电话。
厉祁深看了眼手机后,看向乔慕晚,“你先进去,我就接个电话!”
说着话,厉祁深捏着手机,抬脚,往另一方向走去。
看厉祁深离开,乔慕晚再收回目光,深呼吸了一口气,敲响了年永明病房的门。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不是年南辰,而是临时找的看护。
看到开门的人不是年南辰,乔慕晚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再恢复神情时,对看护礼貌的颌首。
“你好,我找年永明老先生!”
一听到门口那里传来一道柔柔婉婉的女音,年永明赶忙出声。
“是慕晚来了吗?是慕晚吗?”
从昨天晚上他醒了以后,就一直在想着要见到乔慕晚,现如今,他等到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
听到了年永明在唤自己的声音,乔慕晚敛了敛睫羽,走上前去。
“年老先生!”
一句恭敬的轻唤,让年永明心里有说不出的心酸。
本来,她对他不应该这样的,他是她的叔叔,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和藤家人一样亲近的亲人,可是偏偏她对自己的态度,恭敬却疏离,明显是在和自己拉开距离的表现。
隐忍住心里悲恸的感觉,毕竟,乔慕晚肯来见自己,自己应该开心才是。
“来慕晚,坐这里!”
指了指自己病c旁的座椅,示意乔慕晚坐下来,知道她怀孕的关系,根本就不适宜久站。
没有推脱的意思,乔慕晚应了声以后,坐了下来。
乔慕晚刚坐下,年永明唉声叹息的声音,就有气无力的传来。
“慕晚,我知道,你一定很怨我,更不理解我,但是,我不怪你,毕竟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大度的把这些事情看得云淡风轻!”
有很多的话,年永明很早就有想过要和乔慕晚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再加上他自己作祟心里的作怪,很多事情,他就压了下来,不曾对乔慕晚说。
但是事情败露了,昨天他醒来之后,想了很多,还是决定不管乔慕晚原谅不原谅自己都好,他一定要把自己该说出口的话,都说出去。
不然,他也会和邵萍一样,带着自责内疚的心理,很有可能,直接带着进去了棺材。
听年永明的话,乔慕晚没有否定。
她不是圣母,做不到现如今这样的情况,自己还对年永明报以微笑的态度。
见乔慕晚没有吭声,年永明知道她心底里有怨,就继续自怨自艾着。
“慕晚,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很清楚,不管我说些什么,都无法掩盖我曾经犯下的错误,但是慕晚,我真的……真的很懊悔当初做下的错事儿!”
曾经,他虚荣心作怪的原因,想过不要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就包括自己的妻子,都不可以揭露自己,所以,他丧心病狂的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推下了楼梯。
还有邵萍,为了找到一个替罪羊对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他选择了没有和邵萍说真正的原因,让她替自己背黑锅的承受这一切。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觉得一切都天衣无缝,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自己的事情,还是破败了,一切的一切,还是公之于众了……
“我是不幸的,所以我很清楚没有父母在,是怎样的一种无措和无助!”
“既然您清楚,又怎么能做出来那些事情?”
乔慕晚质问着,眼眶有些湿润。
想到自己曾经的那些遭遇,真的是灰色的,不着一丝光亮的。
虽然自己的养父母对自己很不错,但是养父母终究是不如亲生父母,自己还是受到了很多的白眼,尤其是在福利院那里生活的那段时间,对她来说,简直是这一生最糟糕的记忆。
听得乔慕晚声线的都在颤抖的质问,年永明说不出来任何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慕晚,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乔慕晚抬手,将自己眼眶中隐隐闪烁的泪珠,抹了下去。
一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让年永明的心脏,就像是被撕裂开,再往上面撒了一把盐一样的钻心挠肝的疼着。
“慕晚,你就算是不会原谅我,我还是要把我对你说的话,都说给你听!”
敛住了自己的情绪,年永明不再让自己声线颤抖,用唾液润了润嗓子。
“我已经找了年氏的代理律师,让他拟定了一份财产账目,然后过继到你名下的文件。我没有别的意思,年氏本就应该是你父亲的企业,我不过是害了他,又霸占了本该属于他的公司罢了,所以,我要把公司还给你!”
说着,他拿出来一份文件。
“你在这份文件上面签字就好,这里面有年氏的股份,还有几处国内外房产,以及银行存款,只要你签了字,文件就生效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就会重新都归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