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南辰一个人坐在卡座那里,一手拉着吧台,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不断的给自己灌酒。
自己今天那么主动去找乔慕晚,甚至为了能挽留住他对自己一星半点儿的注意,自己说了那么多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想过的话。
甚至,就那样,不走脑子的连自己爱她的话,都说给了她听。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就算是暂时挽回不了他们那段破败的婚姻,但是至少能补救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好。
只是谁能料想,那个绝情的女人,眼里完全没有自己,哪怕就算是自己低声下气,她都不屑丢给自己一个眼神儿。
越想心里越是烦的厉害,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对他,就连同当初背着自己偷偷离开的邵昕然,都不曾这样把自己不放在眼里,这让他又气又不甘心,就好像,自己胸膛里卡着一股子无名的火,不上不下,让他想要杀人。
又拿起吧台上面的酒瓶,手指摇摇晃晃的给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拿起酒杯,他接连又饮了好几杯,直到酒瓶见了底,他心烦的拉开自己衬衫的纽扣,让自己的胸口处的肌肤暴-露出来。
“再来一瓶龙舌兰!”
天蓝色衬衫的袖口被年南辰挽到手肘处,他露着自己的小臂,手指带着不耐烦的敲着吧台。
酒保看已经喝了两瓶烈酒的男人,还在和自己要酒,他有些难为情。
“拿酒啊,合计什么呢?是不是以为大爷没钱付款啊?”
不耐烦的说着话,跟着,年南辰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来一沓子的人民币,甩在吧台上。
一看年南辰还知道付款,应该是没有醉酒,酒保又拿了一瓶龙舌兰给他。
年南辰拔-开酒瓶瓶塞继续喝酒的时候,同样是心烦意乱的邵昕然,穿着一件v字领的紧身包臀窄裙,步伐摇曳的走进酒吧。
她找人调查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是怎样一回事儿的事情,调查员那边给了自己结果。
只是,事情的调查结果,险些没给她气炸了。
没有关系!
这是调查员回给她的话,就这样四个字,险些让她气得把手机给摔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结果或者怎样,是调查员那边,已经顺藤摸瓜的找寻到了线索,只是,就在被调查事情的至关重要的一点儿时,线索就断了。
而后,除了关于乔茉含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和乔家发生过重大的财政危机,以及年永明又找过乔父的事情以外,找寻不到任何关于年南辰和乔慕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两个人之间确确实实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不过,邵昕然并不觉得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年南辰能和年永明一起去厉氏找乔慕晚,还险些和厉祁深之间发生冲突,说乔慕晚和年家父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不光她不信,估计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信。
她不死心,就让调查员那边,把消息为什么会断掉,又深入调查了一番。
而调查的结果,着实让她惊讶了一下,但仅仅是不消一会儿,她就恢复了如常的状态。
厉祁深会插手乔慕晚和年南辰的事情,把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掐断,早就应该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是吗?
那个男人把乔慕晚当宝贝儿一样的捧在手掌心里,生怕她会受了伤、挨了欺负,他现在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人,把关于和她有关的不良信息都掐断,自己现在想来,这是在正常不过的状况了。
不会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受到非议,尤其是厉祁深这样会在不经意间,把你c上天、保护的无微不至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允许关于乔慕晚的话题,存在于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话中?
只不过,他越是这样把乔慕晚保护的密不透风,越是让邵昕然怀疑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的关系。
正常来说,如果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会有谁把消息封锁到不着一丝缝隙,很显然,这里面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厉祁深才会为了保护乔慕晚,而把相关的事情都给封锁了。
只不过,不管她如何动用金钱去调查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得知关于乔慕晚和年南辰之间的一星半点儿的消息,这让她不免心烦极了,以至于想要宣泄。
踩着一双缀着水钻的银色高跟鞋,邵昕然去了吧台那里。
酒吧里光线太过昏暗的原因,她没有注意自己身边坐着年南辰,搭着双腿,就坐在了卡座上。
“一杯血腥玛丽,谢谢!”
对酒保说着话,邵昕然拨了拨自己披散在肩头儿处的头发儿。
一股馨香的气息,由邵昕然的发丝处散发出来,让嗅到香气的年南辰,顿住手里拿着酒杯的动作,下意识的瞥过眼,向邵昕然看去。
看到眼里出现一张自己隐约熟悉的侧脸,他捏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轻颤。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儿,年南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还是怎样,他竟然觉得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是乔慕晚。
感觉到旁边似乎有人在看自己,邵昕然下意识的向旁边看去。
看到身边喝得双眼迷迷瞪瞪的年南辰,她当即一惊。
自己最近已经足够倒霉的了,不想,自己还真就是祸不单行,连自己来酒吧想要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都会碰到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