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晚,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给我父亲甩脸色是几个意思?是不是觉得有厉祁深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对我父亲肆无忌惮了?”
他冲她吼着,骨子里肆虐的狷狂,一如往昔的掩盖不住。
手腕上面疼痛的力道,让乔慕晚疼得皱眉。
只是不消一会儿,手腕上面的痛,就消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热有力的掌心,把自己的手,包裹入内。
眨巴眨巴了隐约有水雾弥漫的眸,乔慕晚看到了厉祁深一张立体分明的俊朗,五官棱角深刻的映在自己的乌眸间。
厉祁深身姿笔挺的长身而立,俊绝的脸上,每一处线条都冷硬的好像冰铸一般。
他把乔慕晚护在自己的身边,用冷沉的眸,视线寡淡的扫了眼赤红眼的年南辰。
“做我厉祁深的女人,就是有资格肆无忌惮!”
他低沉的声音,把话说的有力而深邃,薄凉的嘴角,有一丝痞气的勾着。
年南辰把厉祁深护着乔慕晚的样子完全纳入眼底,看他为她撑腰,他眼底竟然翻腾起来了浓烈的嫉妒,几乎是一种发疯般的嫉妒。
下意识的,他把垂落到身侧的手指,努力的蜷缩握紧,不甘心的酸涩,在他的眼底闪烁而出。
一旁,看对峙的三个人,年永明替自己的儿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年永明听说过厉祁深,却不曾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
第一次与这样逼人气魄的男人来往,他作为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牌精英,在这样一个晚辈的面前,莫名的颤了颤心弦。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传说中那样威人耸听,他身上那种无与伦比的气场、气魄,是他不曾见过的。
厉祁深扫了眼年南辰后,有把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年永明的脸上掠过一下。
他再去看乔慕晚的时候,深邃的眉眼间,是微不可见的温柔。
“都谈完了?”
“嗯!”乔慕晚回望厉祁深英气逼人的眉眼,点了点头儿。
“都谈完了!”
她用软-软的小手把厉祁深的掌心反握住,澄澈分明的明眸间,涤荡出对这个男人深深的爱恋。
把两个人对视的浓情蜜意都纳入了眼底,年南辰这一刻抓狂的想要上前把两个人紧握的手掰开。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挂名妻子,现在可好,她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还在自己的面前大秀恩爱。
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不甘心……可是又没有办法儿,在厉祁深的面前,他年南辰纵然在怎样邪痞,可真正面对他时,都变得那样没有底气、脆弱不堪。
“慕晚……”
年永明唤着乔慕晚,他还没有和乔慕晚说上一句话,怎么能说谈完了呢!
把年永明欲言又止的样子纳入眼底,乔慕晚蹙眉。
她不想对这个长辈表现出来任何的不敬,但是他的做法儿,倚老卖老,真心让她所有的善良都被他耗竭的一干二净了。
“年先生还有话对我的未婚妻说?”
向来不喜多言的厉祁深,见年永明对乔慕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沉声问着。
厉祁深刻意强调乔慕晚是他的未婚妻,让年永明眉头蹙紧。
尴尬的赔笑两声,他面色极度不自然的开了口,“还有一些话没有和慕晚说完!”
“那可能抱歉了!”
厉祁深作势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机械表,然后收回手,单手抄袋。
“我母亲刚刚打电话让我和慕晚回老宅那边吃饭,年先生要是有话对我未婚妻说,可能要改日再找时间了!”
厉祁深都这样说了,年永明尴尬的微张着嘴巴,话就那样生硬的卡在了喉咙里。
“呵呵,这样啊,那好吧,那就改日我再找慕晚联系吧!”
“嗯!”
厉祁深礼貌却淡漠的应了一声,拉着乔慕晚就往他轿车那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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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就那样旁若无人的被厉祁深牵走,年南辰的心口,钝钝的痛着,很难受,好像自己就算是呼吸,都会连带着心脏一突一突的难受。
年永明的心里也不好受的厉害。
原本乔慕晚是自己的儿媳,不想后来与自己儿子离了婚,但是就算是两个人离了婚,她依旧是把自己当成是敬爱的长辈一样耐心的对待,只是现在,有了厉祁深,她的眼里再也不存在自己这个老头子了。
从自己的儿媳,成为一个和自己与陌生人关系无异的人,年永明除了心痛,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词汇,能表现出来他的无力。
那边,把厉氏办公楼前面的一幕瞧去了一清二楚的邵昕然,看年永明和年南辰两个人都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越发的好奇、并且想到知道乔慕晚和年家这对父子的关系了!
本来,有年南辰和乔慕晚来往,就足够让她诧异的了,现在再加上一个年永明,更是让她想不到三个人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居然可以让年家父子流露出来这样痛心的表情。
她玩-味儿的捻了捻手指,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跟着,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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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跟着厉祁深上了车,轿车一路往厉家老宅那边行驶而去。
本以为厉祁深是为了搪塞年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