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了?”
顾不上去管前方的路况,厉祁深掬高乔慕晚的指就收入掌心中。
“唔……”
有一个小水泡,在她柔白的指腹上,让人心疼的绽放着。
厉祁深不自觉的一碰,惊得乔慕晚柔-软的惊呼一声。
“很疼?”
“嗯!”乔慕晚咬紧唇瓣,声音闷闷的。
厉祁深抽-出纸巾,动作有些急的缘故,他也顾不上什么温柔。
“你轻点儿!”
刚刚水泡被厉祁深不知轻重的挤破,乔慕晚难以隐忍眼眶间有泪水要踱出眼眶的酸涩感。
“别动!”
像是呵斥不乖的孩子,厉祁深没好气的出声。
“你再忍会儿,我带你去消毒!”
“不用了!”
只是一个小水泡,乔慕晚没怎么在意,等疼劲儿过来,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抬起头,一双豹子般烁亮的眸,用一种迫人的强势落在乔慕晚的脸上,让她一时间也不敢因为厉祁深的话有什么疑议。
“……你先开车吧!”
乔慕晚还记得这里是公路,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不顾及路况的缠着对方,万一出了状况就得不偿失。
深深凝视了一眼乔慕晚,厉祁深收回目光。
聚焦的视线刚落在前方的路况上,一抹穿着雪纺裙的身影,在他的车前,像是突然窜出来的幽灵一般,慌张、凌乱的跑过……
见前方横出来一道人影,厉祁深眼疾手快的将行驶中的轿车向右打轮。
“吱——”
轮胎与地面划出来的刺耳响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突兀又瘆人。
突然发生的境况,让乔慕晚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着弹了出来。
厉祁深的车子撞到路边的护栏,护栏被产生的巨大冲击破,撞弯了形状。
心有余悸,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乔慕晚,刚刚抬眼去看怎么回事儿,只见厉祁深突然拉过她的小脑袋,将她牢牢的护在怀中。
用涔薄唇瓣的唇在她的额际落下柔柔一吻后,安抚的开口。
“别担心,安心在车上等我!”
语罢,厉祁深伸手去拉车门。
颀长的身躯笔挺的站在车外,又动作流畅的甩上车门,阻隔了外面世界的狼藉、喧嚣与车内的静谧、祥和。
夜色渐渐的染上墨一样的黑色,晚风将厉祁深的碎发,随意吹散了凌乱的形状。
凌厉的鹰隼落在一抹倒在路面中间,发丝披脸的狼狈身影身上,他刚想迈开步子走上前去查看情况,只听一道夹杂着雄狮般咆哮的声音,刺耳又宣泄气势的传来。
“邵昕然,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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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落入耳底的名字,让厉祁深不自觉的眯了眯狭长的眸。
站在原地,他没有上前一步,用透视仪一样深邃的目光,很冷、很沉、很专注的看不远处的两个人影。
年南辰如狼似虎的走上前,用一种凶神恶煞的目光,恨不得吃了邵昕然一样的从地上抓起她的身体。
刚刚被她甩了两个耳光,年南辰那些最不愿再记起的记忆,因为她这两个耳光的扇打,勾起了他那些不堪的过往。
“你放开我!”
刚刚自己跑的太急的缘故,邵昕然白嫩肌肤的手臂和小腿,都不同程度的擦伤,留下层层血丝缠绕的痕迹。
“放开你?呵……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还要我放开你,邵昕然,你还是和八年前一样下jian!”
之前,他对女人根本就不是今天这种敌对的态度,因为邵昕然八年前对自己的伤害,让他再也不愿意相信女人。
以至于年纪二十三岁的他,当时病态的找了只是十四岁的乔茉含做了自己的新c。
乔茉含当时对自己的好,让他一度从被女人伤害的泥沼中爬出来,但是出了乔茉含怀了不是自己的孩子以后,他又不愿意再相信女人。
之后,他自认为要麻痹的接受自己与乔慕晚之间无关爱情的婚姻后,以为自己不会再尝试被伤害的滋味,却不想在乔慕晚用决绝的姿态对自己后,自己醉生梦死的不想和女人之间再有任何的瓜葛。
他伤害的女人不再少数,但是他又何尝不是被不同的女人,把自己伤害的遍体鳞伤。
“既然你觉得我下jian,就放开我!”
对于年南辰,邵昕然不敢面对,当初自己伤害他时有多么绝然,她一清二楚。
只是没想到事情都过去八年了,自己再度和他碰上,还是这么容易就激化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坐在车子里,努力平复自己情绪的乔慕晚,待自己悚然的感觉渐渐消散,她平复了下思绪,下了车。
夜晚光线不是很清明的缘故,站在厉祁深旁边的乔慕晚,只看到不远处有一对男女在纠-缠不清。
“他们在做什么?”
微微皱细眉,她看着被光线隐约勾勒出来的挺拔身影,似乎有些熟悉,脑袋中不断回想那抹身影是谁。
从始至终厉祁深都没有做声,只是用一种很冷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不远处的男女。
俄而,他将手穿cha进乔慕晚的五指,“走吧,我们回去吧!”
牵着女人柔嫩的小手往车那边走去,厉祁深有意不让乔慕晚和年南辰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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