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出来那是翡翠?

关山越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借蛋糕挡住自己,轻声回道:“是翡翠,他是翡翠。”

关慕旒一边递切刀给他,一边问:“翡翠?那个侍从叫翡翠?你认识?”

关山越拿刀的动作一顿,扫视了人群一圈,人群中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脸庞,却没见到他想见到的人。

“该切蛋糕了。”关慕旒见他神情恍惚,左顾右盼,轻轻用手肘撞了撞他。

关山越看着蛋糕,上面的十八根镶金蜡烛燃烧着,明亮的火光映照着蛋糕上的字——生日快乐。

他越看越觉得荒谬怪异,心中压抑得不得了,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梦境,就像幻像。

“阿越?”

“啪嗒!”

关山越突然把切刀往地上一扔,周围一片寂静。

关慕旒惊愕地看着他,“阿越,你怎么了?”

关山越半眯着眼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问:“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光誓呢?拉维提亚呢?歌音阿尔菲他们呢?”

“这把切刀有点滑,快去给阿越换一把来。”

关慕旒反应过来后,先大声地说了这么一句,糊弄了周围直勾勾盯着他们的贵族后,才压低声音道:“阿越,你怎么了?今天是你生日啊。光誓?拉维提亚?歌音?这些人又是谁?”

她的声音充满疑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关山越后退了两步,用力地咬了咬嘴唇,疼痛让他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关山越百思不得其解,除非这是一个荒谬离奇的梦,否则就是一个惊天骗局!

“阿越,你到底怎么了——”

关慕旒的声音戛然而止,游轮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巨大的蛋糕轰然坍塌,奶油沾了她一身。

关山越一个不慎滑跌倒,背后一个侍卫眼疾手快地扶着他,“殿下,您没事吧?”

关山越揉了揉撞得生疼的后脑勺,抬头一看,眼睛一亮,惊喜喊道:“阿尔菲!”

侍卫没回答他,而是将他扶到角落,拉开窗帘,隔着钢化玻璃往外看,外面风雨交加,黑沉沉的海面掀起巨大的海浪,海水轰隆隆地打在玻璃上,声音震耳欲聋,几乎下一秒就要将游轮掀翻!

在剧烈的摇晃中,礼堂中的吊灯兹啦一声砸下来,桌椅沙发骨碌碌地在光滑的地面上乱滚,众人七零八落地跌倒,场面一片混乱。

“轰隆隆——”

闪电横穿天空,惊雷伴随巨浪。

游轮在大海中小得可怜,毫无挣扎之力地就被海浪带到了最顶端,几乎以九十度的角度竖立起来,再过一点点,就会被掀翻。

有人哭泣,有人怒喊,有人甚至昏迷过去。

驾驶室和监控室的电源已经断了,侍卫们努力从储物室里找出小游艇,想要为主人们博得一条生路。

“不,我不出去!”有人哭喊,“出去会死的!”

“不不不,大人!游轮很快就要沉了,您必须要乘坐游艇离开这里。”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三分钟之间,关山越目瞪口呆,隐约猜到事情的真相。

他闭上眼,企图调动水分子让海浪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调动氢氧元素了!

“殿下,得罪了。”阿尔菲一把将关山越抱起,小心快速地往礼堂外跑去。

关山越挣扎道:“放我下来。”

“殿下放心,游艇已经准备好了,游轮快要沉了,您不能待在这里。”

关山越又急又气,他已经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个梦啊!

只有在梦境里,才可能发生这么荒谬不符合常理的事。非但是梦,还是别人构造的梦!

“轰隆——轰隆——”

惊雷由远及近,黑压压的海水漫天盖地地扑来,瞬间将游轮淹没。

在混乱中,阿尔菲一时没抱紧关山越,激流一下将他们冲散,眨眼间关山越就消失在漩涡里。

关山越被漩涡卷到海水深处,缺氧和水压令他浑身难受,意识模糊。

恍惚间,一片黑影从海底游了上来,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什么东西缠着,将自己拉向那片黑影。

“光……”他刚一张嘴,就呛了口海水。

几只发光的水母从他身边游过,让他看到了那片黑影的模样。

莹白的肌肤在漆黑的海水中如同玉石,银灰色的竖瞳带着妖异的魅力,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如同一张细密的大网将关山越一下网入其中。

海妖数根灵活的银白色触手朝关山越探过去,瞬间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用双臂紧紧将他锁在胸前。

关山越仰着头,抓住海妖的下巴,吻上去,撬开唇齿,狠狠地吸了一口氧气。

海妖半垂着眼,脸颊浮上一点红晕,被关山越胡乱吸了两口后,忍不住反客为主,和对方唇舌相交。

关山越闭着眼,被海妖紧紧束缚着,在冰冷的海水中沉沉浮浮,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昏了过去。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

黑长直的美丽少女坐在他身边,见他睁开眼睛,探过脸,微笑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关山越眼皮一跳,坐起身,定定地盯着少女问:“歌音?”

少女疑惑问:“你知道我的名字?”

关山越额头掉下几根黑线,试探道:“你是不是邻国的公主?”

玉歌音惊呼一声,“你居然知道!没错,我就是邻国公主玉歌音。”

关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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