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关山越心想:它估计已经爬到浴室门口了。
心里这样想,关山越嘴上却说:“没关系,我不在意。”
“啊~居然这么冷淡。”翡翠指责道,“你未免太没有良心了吧,你好歹还是它的主人呢。”
关山越笑了一声,没有接话,而是坐回到桌前,打开普联,开始查资料做起作业来。
翡翠眉一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把他晾着了,居然毫不防范地把背后露出来?
他这是有恃无恐还是天真无邪吗?
翡翠暗自思忖:果然和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完全是独一无二的。
关山越写了一会作业,翡翠开始捣乱,他先是大声地吃光了带来的所有薯片,然后趴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忍不住在各个柜子里找吃的。
“居然没有吃的!”他愤怒地坐到地板上,“喂,关山越,你都不用吃东西的吗?”
见关山越不理他,他龇了龇牙,突然从后面扑过来,关山越手疾地用手肘往后一捣,紧接着翻身从宽大的座椅上侧过去,屈膝,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折,右腿斜斜压过翡翠双腿,左腿屈膝压在翡翠腹部,将他的双手别在背后压在地上,死死地将他制在地上。
这一套动作是关山越学得最灵活的格斗术,可谓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关山越一只手按着翡翠的肩膀,不让他乱动,一只手虚虚卡住他的脖子,低头逼近他,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翡翠毫不抵抗地躺在地上,直视着他被灯光晕染成金色的眼瞳,神色变幻莫测,唯独唇角泄露出一丝笑意。
明明是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巴,为什么你和我就这么不同呢?
“我想做什么?”他低低笑了一声,轻声道,“我想要你回到我们这里来,本……”
最后一个字轻不可闻,即使关山越竖起了耳朵,也无法听到。
关山越眉目沉沉,“你什么意思?”
“我说,”翡翠转了转眼珠,“我们是兄弟,你信吗?”
关山越手一僵,半晌,慢慢从嗓子里吐出两个字,“不、信。”
翡翠抬起头,与他贴得更近,“你看看我,我们有任何区别吗?如果不是兄弟又是什么呢?”
——猜到吧,如果你猜得到的话,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翡翠笑得诡异莫测,眼瞳中恶意满满,充斥着邪气与乖戾之气。
关山越松开卡住他颈部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的额头,将他按下去。
“我是独生子。”关山越从他身上起来,“我爸爸就我一个儿子,我不可能有兄弟,更不可能是双胞胎。”
翡翠后脑勺抵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一把抓住他的手,仰视着他,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关山越道:“这要问你。”
“你想知道吗?”
关山越回答得很干脆,“想。”
翡翠拉着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说:“好啊,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做一件事。”
关山越直直地看着他,等待他说。
翡翠挑眉:“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
关山越回道:“怕是建立在担心受到伤害的基础上,我不认为真相能够伤害到我。”
翡翠舔了舔唇角,眼睛微眯,微微压低了声音:“我要你明天见到光誓的时候,欺骗他,告诉他,只要他挖掉自己的一只眼睛,你就和他在一起。”
关山越的瞳孔陡然紧缩。
他甩开翡翠的手,“为什么要扯上他?!”
翡翠吃惊地说:“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要让他挖掉眼睛呢。”
关山越冷冷地看着他。
翡翠摆了摆手,不在意道:“不要这样紧张,不会让他真挖的哟。只要他开始动手,你喊停就行了,之后你随便怎么跟他说都可以,怎么样?动动嘴巴的事而已,你就可以知道所有的真相。”
他顿了顿,决定放出一点诱饵,“你察觉到了吧,圣殿有阴谋~”
“不需要。”
翡翠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关山越走到床边,拉开窗户,冷声道:“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请你离开。”
“诶诶诶?为什么?光誓这么喜欢你,只要你动动口,他一定会照做的。”翡翠站起身,挡在关山越面前,“而且我又不是要你真的挖他眼睛,只是开个玩笑骗一骗而已啦,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不想知道圣殿在谋划什么吗?”
“我想要知道的事会自己去寻求答案,不需要你告诉我。现在离开这里。”
翡翠惊奇地看着他,“你生气了?也太容易生气了吧。”
“我生气?”关山越气极反笑,“你觉得你做的哪一件事能让我高兴了?!滚吧你。”
说着,关山越气冲冲地从床上拿起枕头往他脸上砸。
“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就烦躁!”
“哎哎哎,你别冲动呀。”
翡翠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动粗手,居然用枕头砸他,手忙脚乱之中,指甲挂到拉链,手腕一带,“嘶啦”一声,枕头被划出一条大口子,里面的鹅绒全部散落出来,洋洋洒洒地落了两人满身。
关山越:“我擦!我的枕头!”
“阿嚏!”翡翠打了个喷嚏,满嘴都是细小的绒毛。
关山越指着窗户,“你现在就给我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