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把灯打开。w道。而侯华,小人模样尽显,殷勤的把铁链那一片的灯点亮了。
在灯点亮的瞬间,我身边的人都发出了不同程度的震惊、诧异和哀嚎。
13根铁链。只有6根是空的,其他7根,都绑上了人和鬼。
我认识的,只有三个,薄泽辰的妈妈和薄泽辰的哥哥薄泽宇,以及我曾经的男友白子铭。
在看到白子铭的瞬间,他给我的伤害和美好的回忆都涌上了胸口。我极度不自在的抬头看了薄泽辰一眼,我们的视线短暂交织,他眼里的怒火显然燃烧得更甚。
“狗娘养的,你这个狗娘养的!怪不得我师傅三十多年前突然没了下落。原来是被你这杀千刀的绑走了!”
陈大脚一直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他自然想冲上去救他都快90岁的颤颤巍巍的师傅,可他刚一抬脚,我们所站的地方急速摇晃和下坠起来。
“别乱动!”薄泽辰立马制止,“我们踩上的是一块来自阴曹地府的夺命石,一旦夺命石下坠,我们会被直接关进地狱的第19层,永远不得翻身。”
薄泽辰的话,令陈大脚不甘心的收回了腿,悲伤和愤慨更令他不甘心的质问薄泽辰,“地狱不是只有18层吗?”
“地狱虽然是恐怖阴冷之地,但为了不让名声太过败坏,故而在某些事情上需要美化。人间盛传18层地狱的说法,那便是地狱的美化措施。地狱的18层已经让鬼魂为之丧胆了,何况是19层。恐怖变态的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的,哪里别说鬼了,就连不属于他们管的人、妖、魔、仙到了哪里,都将永世在哪里受苦。”
薄泽辰的解释,让我们都吸了一大口气儿,我注意到谭晓曦的目光一直盯着铁链的一对中年夫妇。眼中又不确定却又止不住的泪花。
“小溪,你跟了我十多年,我对你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在你临死前,我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团聚的。”云游大师笑得更从容自信了,可是那笑却好像能刺进人的身体里,让人的骨头都树立起来。
谭晓曦的下巴,快速的抖动着。她好几次欲抬起手,可却使不上劲儿,最终,膝盖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爸,妈……”
而铁链上大概50左右的一男一女。不停的发出“啊、啊”的呼应声。想必,这就是谭晓曦的爸妈了,她说她的爸妈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失踪,连同家里的养的小鬼都没了踪迹,后来云游大师出现,收养了她。
谭晓曦说她不相信她师傅,我以为她是猜忌心重,却没想到她是对的。但对又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都被算计了,不是我们太单纯善良,而是对手太阴险狡猾。
她跪在地上,不停呢喃着,又似梦呓,似乎已经被彻底击垮了。
小千安慰着她,我则试着理清这一切。
三十年前,宁市的薄、白、侯三家赚死人钱,背了很多阴债,最终被鬼盯上,他们三家都经历过一段黑暗的时间,最终挺到现在。
而我和谭晓曦,则是十多年前没了父母。只是我的父母死在了我眼前,而她的父母现在被绑在铁链上现身了。
看似没有关联,但潜意识里却又觉得关系匪浅,只是我毫无理清的头绪。
我的视线,落在了最后一根铁链上,哪里绑着的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架白骨。
白骨?莫非是我爸妈的?但为何只有一具?
站在我一旁,久久没说话的林深知,呼吸突然粗了起来。我诧异的看着他,他的视线竟然也落在白骨上。
莫非,他认识那白骨?
我想问他,可他身体里的玉光芒大作,红光已经明亮得赛过石洞里的灯,令站在他身边的我们都热得很。
而身体里有着凤玉佩的薄泽辰,不知是受到龙玉佩的干扰影响,还是妈妈和哥哥被绑的愤怒,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是满溢了出来。
“受死吧!”林深知突然咆哮出声,一簇红色的火焰远距离的pēn_shè到绑住白骨的铁链上,向来能融化各种东西的玉佩之火,此刻却奈何不了铁链。
反之,火越烧,那铁链似乎越牢固了。
林深知收回火焰,可身上却是一头大汗,似乎喷火也是耗体力的。他撑着身子,不甘心的质问,“寒玄铁?”
“对!”侯华阴险的笑着,“你快喷,我们现在就急需你的龙凤佩圣火。”
“徒儿!”云游大师脸上的笑瞬间隐去,而侯华得意的模样瞬间变得惊惶害怕。看来,侯华太过得意忘形,无意中说漏了嘴。
“林深知,别动怒!”我小声说着又转向薄泽辰,“你身体里也有凤玉佩,你现在还无法控制玉佩,你要稳住,别被玉佩控制了。”
薄泽辰点点头,让我放心,虽然他那一脸愤怒之色,完全让我放不下。
我数了数,我们一共6个人,还剩6根铁链,看来云游大师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6个也挂上去了。
“云游大师,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成了我这三十多年最交心的朋友,目的就是在今天把我杀了吗?”薄泽辰努力的压制着怒气,尽可能淡定从容的问着。
云游大师抖了抖袈裟,乐呵呵的笑着,“这盘棋我可是布置了近30年了,而你薄家少爷则是这盘棋局胜负的关键。”
“你为什么把我爸妈折腾成这个样子?”谭晓曦似乎恢复了些理智,愤怒而不甘心的重复问着这句。
“芸芸众生,沧海一粟,你们每个人看似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