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拍了几张存在手机里,每天拿出来看。

回鹭岛当天,傅家开车到机场接他们,傅冬平让司机先送妹妹回家。

“我送你上去吧,行李箱这么重,你提不动。”傅冬平从车上下来,帮着她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拿下来。

“不用,冬平,我提得动,你上车走吧。”顾忆湄不想事事依赖人,行李箱有滑轮,公寓还有电梯,她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傅冬平坚持把她送进电梯,看着电梯门合上,这才放心离开。

回到家里,顾忆湄把行李箱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安置好了,才有些疲累地坐在沙发上休息。安顿好顾太太,她颇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接下来的日子,母亲有人照顾,她可以安心工作和生活。

休息了一会儿,趁着精神头,她换了一身便装,卷起衣袖开始打扫房间,别看房间不大,真正全套打扫下来,也需要时间和体力,但是看到室内窗明几净,一切物品井井有条,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左看右看,总觉得家里少点什么,想了半天,她才想起来,家里缺少花花草草,植物象征着生命力,以前她家的花园里一片生机勃勃,如今房子虽然小了,生命的绿意不能少。

去小区附近的花店,顾忆湄选了两盆花,一盆海棠,一盆杜鹃,虽不名贵,色彩艳丽的花朵令人赏心悦目。

邢栎阳从车里下来,正巧看到她提着两盆花回家,忙上前从她手里接过装花盆的塑料袋,“怎么不叫我帮你啊,花盆这么重。”

“我并不会搬两盆花就累死。”顾忆湄嘀咕一句。似乎这些男人都觉得她弱不禁风,不仅提不动行李箱,连花盆也搬不动。

倔强的小东西,邢栎阳一手提着花盆,一手搂在她腰间,衣衫很薄,他的手往下一点点就触到了她柔滑的肌肤。

“我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哪知道你真的回鹭岛了。”他温热的手指在她腰线流连。

“我说,能把你的手拿开吗?”顾忆湄感觉到身后的小动作。

“不能,它已经不听我指挥,想长在你腰上。”邢栎阳表情严肃一如在法庭上辩论。顾忆湄无可奈何。

两人进家门,邢栎厅里合适的位置,见到处一尘不染,显然是精心打扫过,心里赞叹,看来她已经决定放下过去,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子。

坐到沙发上,邢栎阳瞬间感觉不对劲,拿起来看看,竟是一包卫生巾。没等他回过神来,顾忆湄已经眼疾手快地跳过来抢走,藏在身后。

她一个人住,家里也很少有男客过来,难免会把女性用品随手一丢,出门前特意去洗手间换了一片,谁知道竟把开了封的一包丢在沙发上,还被这个人一屁股坐上。他坐之前就不知道看看么,还是他故意的?

邢栎阳淡淡扫视她一眼,唇角一抹微笑,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涌动起一股怜惜之意,舍不得看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尴尬。

无视他那种带着戏谑意味的眼神,顾忆湄不自在地去阳台上找喷壶浇花。

看到她半蹲着,后腰露出一点点黑色蕾丝花边,令不盈一握的白皙细腰更加诱惑,邢栎阳视线逡巡片刻,想着以后提醒她,穿低腰裤的时候不要在男人面前弯腰或者蹲下,那会引人犯罪。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我知道有家新开的餐厅鹅肝和松露很不错。”邢栎阳走到顾忆湄身边,闲适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着她拿喷壶往花叶上喷水。

她买的花和她的人一样,娇艳欲滴。

顾忆湄的手顿了顿,想放下喷壶,最终又没放下,继续喷水,“我暂时没有心情。”“我可以等,等你心情平复。”他的语气依然平静。

“那你又一天三遍电话骚扰。”她再一次表达不满。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样感性的情话,简直不像是严苛冷静的他能说得出来的,顾忆湄的心弦隐隐触动,但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心间的淡淡苦涩感依然没有消融。

“我知道你跟他已经分手了。”邢栎阳更进一步。其实他俩分不分手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自从那天晚上在顾家狭路相逢,他就再也没把谢宗麒当成对手。

“我现在……一无所有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处境,事实上我父母的情况你都知道。我可能没有办法像你想象中那样……只怕我这种情绪无法感染你,反而会影响到你。”

顾忆湄努力让自己平静地叙述,不带出悲观色彩,可颤抖的声音,和不连贯的话语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以她的心境,自己本身就不快乐,怎么可能带给他快乐。

邢栎阳双手放在她肩上,动情道:“只要你肯释放内心,而不是自我封闭,你的世界就是广阔的,我们可以一起寻找,让彼此都愉快的方式。”

顾忆湄看着他,睫毛闪动,不确信自己是否有勇气跟他走下去,但是他看着自己那种温柔而又充满鼓励的目光,让她感动。

“你买的花儿都跟你的人一样。”邢栎阳淡淡地吐了口气在顾忆湄脸上。大概是刚嚼了口香糖,有一点薄荷清香。

“跟我一样?”顾忆湄不知他怎么冒出这么一句,也不知道自己和杜鹃海棠有什么像。

“对。”邢栎阳脸上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放诞不羁,“跟你一样,又艳又坏。”

坏?顾忆湄瞪大了眼睛,从来没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这个评价,他竟然说她坏。邢栎阳笑意更深,“恃美行凶。”

顾忆湄这才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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