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之下,纲手与旗木佐云对峙而立,气氛有点紧张。
今天是距离第一、二场考试结束的地三十天,距离第三场淘汰赛正式开始的最后一天。
也是纲手出师的日子。
经过了大半个月的修炼,纲手的皮肤被晒和了一点儿,但也显得更加的英姿焕发了,一身死霸装穿在身上,随着风的吹动而若隐若现地看到绑在大腿上的木叶护额,光滑的背部裸露在外,看着有点小性感。
而此时,纲手正紧紧地抿着嘴唇,目光谨慎地注视着旗木佐云。
对于这个素来和自己、大蛇丸齐名的天才少年,纲手还是相当的重视的,重视到在第二场考试的时候就让旗木佐云在阴沟里翻船的程度;这可是足以让纲手感到威胁的程度的重视哦!
旗木佐云很强,强到光是像现在这样对峙着,就令纲手有一种自己已经被束缚着的完全逃不掉的感觉;当然,作为一只灵魂上的弱鸡,纲手是从来都不会相信自己的感觉的,她更愿意去相信系统。
相信系统就是拯救自己的上帝。
尽管这是一种弱者的想法以及行为,但也是纲手完完整整地活到现在的原因。
可以说,纲手的自信完全是建立在系统的基础上面的。
而旗木佐云也是敏锐地意识到了纲手的自信显得不真实这一点,尽管只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但也令旗木佐云下意识地去引导纲手,试图让纲手拥有一颗强者的心,只是大半个月来的努力似乎有点不尽人意。
这大半个月以来,纲手在修炼方面其实真的已经很努力了,短短的时间里,也将旗木佐云教授的拔刀术掌握了,但旗木佐云也看在眼里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缺了点什么,这也令旗木佐云非常费解。
但不管如何,如今训练已经结束了,今后即便再坐在一起,估计也是以朋友的身份了。
而在训练结束之际,旗木佐云最终选择了对纲手说出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话。
“你没有一颗作为强者的心。”
旗木佐云抛去心中的犹疑,直白地对拿着水瓶猛喝的纲手说道。
“诶?”
突如其来的话题令纲手微微一怔,旋即又有点纳闷;尽管她也承认旗木佐云教给自己的招数很帅,但大半个月相处下来,纲手却觉得旗木佐云的思想有点问题,一直在强到杀伐决断什么的——纲手觉得自己已经够杀伐决断的了,在第一次忍界大战当中手起拳落手起拳落的都快要麻木了。
“我可是很强的,不信我们就来赌一场。”
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强者了,纲手提出了这么一个提议;事实上纲手也明白,旗木佐云并没有见识过自己真正的力量,理所当然的也就不会明白什么叫不讲道理的强了。
“怎么赌?”
旗木佐云有点摸不准纲手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自信。
“你出一招,只要能碰到我就算你赢。”想到自己无往不利的超神替身术,纲手的嘴角翘起一丝胜算在握的弧度,“如果我输了,以后见到你就叫大哥,反过来如果你没有碰到我就算你输,以后就给我当小弟,如何?”
正是因为纲手的这个提议,于是出现了如今两人对峙的局面。
这次,直接成为旗木佐云的目标,纲手感受到的压力比上次第二场考试的大多了,看着旗木佐云那双仿佛利剑一样锐利的眼神,纲手觉得自己就像是已经被彻底锁定了一样,感觉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将会是必中的一击——突然产生这种感觉的纲手渐渐地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必中?
这是没道理的事情,能将事物顺序的因果逆转的招式也有打空的时候,而且就像当初陷入大家都公认的必死之局的时候,不也是靠着从系统那里得到的,性能无比优越的忍术跳掉了么?
能行!
叠加多次效果的替身术绝对能躲过去。
旗木佐云也不过是速度比较快而已!
如此想着,纲手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舒畅了些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松动了一下因为紧张而感觉有点僵硬的手指。
这时,旗木佐云抬起手握住了背在身后的白牙,轻轻拔出,淡淡的白光在阳光下并不显眼。
来了!
这个念头紧紧是一闪而过,旗木佐云双腿发力,在地面上留下清晰可见的脚印。
好快!
以纲手的动态视觉,根本跟不上旗木佐云的移动速度!恐怕也只有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或日向一族的白眼才能跟得上旗木佐云的速度;在这一瞬间,纲手才稍微有点理解旗木佐云为什么会总是将本能挂在嘴上——恐怕就连旗木佐云自己的视觉,也不能完全跟得上自己的速度!
大概只有依靠千锤百炼的杀戮本能,才能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顺利地击中敌人。
就仿佛一道光,一道白色的光,自纲手的身边划过,然后又冲出了一段距离,旗木佐云才止住了脚步,站直身体,将白牙插入鞘中。
“嘭!”
站在原地的纲手化作一块木头跌落在地上,木头的侧面上有着一道明显的划痕。
这时,旗木佐云才注意到自己身前的不远处,一块完整的岩石上,纲手正屹立其上。
事实上此时的纲手多少有点心有余悸,就在刚才,她真的有种会死掉的感觉,感觉旗木佐云就像真的是抱着要杀死自己的觉悟发动攻击一样,心脏都似乎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