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答?”
“你没说,一定要回答。”
“……”墨九有一点抓狂,“如果我现在说了呢?”
“哦。那我回答了。”
“什么?”
“哦。”
“萧、六、郎!”
“乖,趴在池边,我方便动作……”他把她洗净的头发在脑袋上挽了个髻,用一个簪子绾好,像是为了帮她扳过身子。他的头低下,嘴唇轻轻落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擦过时,那蜻蜓点水的一吻,不激烈,却比任何激烈的热吻,更加令人遐想,令人崩溃,令人……不可自抑。
“萧六郎……你不要这样。”
“嗯,怎样……”
“啊,也不要那样……”
“哦。换一个。”
“啊!”
温泉池里,墨九的声音,由强到弱,由尖到柔。
慢慢地,归于了恬静地温言软语。
结果证明,墨九的选择是正确的。
萧六郎是一个不管什么事都必须要做到极致的人。让他侍浴,又是在他诚心想要好好侍侯一个女人的时候,那暖、那好、那眼神儿、那灯光,那技巧、那撩人的热雾,绝对是一场盛宴般的舒服体验。
却也有很强的催眠效果。
他将墨九放在花瓣飘香的温泉池中洗净,擦拭干净水珠,又为她白嫩嫩的肌肤涂上一层轻薄香软的香脂。也不知是什么花草做成的,很滋润、不油腻,淡淡的香,暖入心肺,让她舒服得躲到池边的美人榻上,眼神半开半合,不几下,就沉沉睡了过去。
有萧六郎在,墨九对睡觉的环境不挑剔。
安心入眠的时候,梦应当是美的。
有他陪在身边,梦里的人,也应当是他才对。
可墨九却做了一个怪异的梦,一个没穿衣服的男子睡在她的身边,目光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不……”
她紧闭的睫毛眨动着,额头细细密密地冒出了一层细汗,只觉置身于一个封闭暗黑的空间,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潜意识里,却知道他不是萧六郎。
不是萧六郎,怎能可以睡在她的旁边?
“萧六郎,你在哪儿,在哪儿?”
她大喊着,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男人突地压下,双臂紧着他,力气很大,她没有办法反抗。
“无耻……”
她无力地挥动着双手,却触到一张冰凉的脸。
“啊!”尖叫着,她激灵一下睁开眼,条件反射地拉紧裹在身上的绒布,直往后缩。可等她戒备的动作做完,才发现躺在边上的人,只有一个萧六郎。
“吁!”她拍拍胸膛,“你可吓死我了?”
“什么了?”萧乾不解地低头,凝眸看她。
在温泉池旁,有热雾袅袅,这里温度不算很低。
可睡得久了,墨九还是有一点点冷意。她将裹得密不透风的身子往他怀里偎了偎,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他便笑笑,慢慢伸手到她的脖颈后,让她靠在身上,两个人紧紧相拥,用一种舒适的姿态,像两条裹在一个茧里的蚕。
“我做了个怪梦。”墨九微微阖着眼,像还在那个梦的余韵里。
“嗯”一声,萧乾问:“说来听听。”
其实墨九是一个很难做梦的人。
她心宽,好睡,只要没出什么事儿,一沾枕头就能睡到大天亮。
但也不晓得是不是穿越之后,有了特殊体质。她的每一次梦,似乎都带着某种预警或冥冥中的牵引,让她醒过来之后,回忆梦境,不免后怕。
絮絮将那个令她心悸的噩梦讲完,她揽住萧乾的脖子。
“萧六郎,你说,该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吧?”
萧乾神情柔和,目光带着笑盯在她的脸上。
“阿九做这样的梦,是想还有旁人来一亲芳泽?”
“滚,亲你个大头鬼!”墨九嗤之,慢慢又放柔表情,抚着胸口,“六郎,我怎么感觉心跳得怦怦的,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
他眉一蹙,把指搭在她的脉息上,静静的不语。
墨九眼观鼻,鼻观心,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他却为她顺了顺发,俊美的面孔看上去淡薄、平静,那处世不惊的态度,像一个本该身处九重天界的仙人。
“看来……阿九是失调了。”
“失调?”墨九猜测,“情绪失调?”
“不。”萧乾目光一深,“阴阳。”
“……”墨九忍不住笑,戳他,“你说你,怎的这般qín_shòu呢?”
“我是医者,又怎qín_shòu了?我是说*蛊,刚才诊脉,我似乎感觉出了它们的蠢蠢欲动……”在墨九紧张的目光里,萧乾静默一瞬,忽而又道:“刚才,我其实也做了一个梦。”
墨九“呀”一声尖叫,坐起来指着他。
“快说快说,梦里的女人是谁?”
“……”
萧乾盯着她坐起身时那调皮的绒巾滑落,露出来的一片细脂软玉,目光微微幽沉,喉结似乎轻轻一动,出口的嗓音,也喑哑得变了味儿。
“阿九这是耍流氓?”
墨九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做那个的梦,萧乾说他也有梦,如果与她一样,那梦里就肯定有别的女人了?她又怎肯任由他岔过去?
手贱的毛病又犯了,她不顾自己无衣遮体,手指捻住萧乾的脸就扑过去,身体力量都压在他身上。这一“扑倒”的姿势太过热情,萧乾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就往下一倒。
下方就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