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等?再等下去怕所有姑娘都抗不住了。
尚雅的事儿,让在场的人对“阴阳杀”更生了恐惧。
而已经中毒的姑娘们,却是绝望。
阴阳不合,必死。可如尚雅阴阳相合了,也死。
那不是左右都是个死?
艮柱上,萧乾轻声问:“为何?”
墨九这会儿也难受得紧,她无力解释,只抱了抱萧乾的胳膊。
“相信我,等会你就晓得了……”
萧乾深深看她一眼,没有再问,只手臂搂她更紧。而平台上的众人,在这一种毛骨悚然的等待气氛中,个个都提心吊胆,眼巴巴望着他们……
“六郎,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墨九竖起耳朵,觉得艮住的气孔里面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行,又像有什么东西疯狂地涌动在气孔附近,带着一种微弱的“咝咝”声,怪异地传来,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得到,令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萧乾似乎也感觉到了,他问:“是什么?”
墨九想了想,看定他的眼,“是蜘蛛!”
先前她仔细观察气孔时,发现贴近气孔的地方密集着一层雾状的东西,当时就怀疑是蜘蛛网,也猜测可能是毒蜘蛛,说不定这种“阴阳杀”的毒性就与它们有关……除此,她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阳冢机关的开启,也会与它们有关。
果然,在其余七根柱子的气孔被堵后,大批的蜘蛛便涌入艮柱的气孔,柱子里面精细的机关结构与机关触发是如何构成的墨九暂时还不知情,但大量蜘蛛的爬行,确实触动了阳冢的机关。
“哐哐!”机刮在运转。
不多时,“嘭!”一声,圆丘似的阳冢打开了。
奇异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众人惊喜地盯向高台的中间,只见原本安静的阳冢慢慢分开,就像一朵漂亮的莲花似的,往八个方向分成了十六个“花瓣”,石冢内置有颜色不同的几个夜明珠,如同霓虹的彩灯效果,让那个石头雕成的阳冢艳美得不可思议,栩栩如生的“莲花瓣”下,基座有水,莲花台的中间,有一个突出的石团。
机刮未停,整个高台都在震动。
众人惊奇的看着,却久久未动。
这却是墨九见过的最为狡猾的机关。
它的精、巧、美,每一样都令她叹为观止。
“快看!”众人又是新鲜又是好奇,又有点紧张。
石莲台的中间,并非埋藏的死尸,而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那把剑直直插在莲台的石槽中。剑身光洁,剑柄乌黑,剑穗却已旧得瞧不清原来的颜色。
空气里“阴阳杀”的味道慢慢淡了。
可阳冢里彩色的夜明珠,阴森森的光芒却越发闪烁。
高台的颤动一直未停,机刮也未止。
“堵不堵气孔?”墨妄上前来问。
“堵。”墨九小声说。
萧乾抚了抚她汗湿的脊背,抿紧了嘴唇。
墨九对他微微一笑,“我没事……”
萧乾清冷的面孔,在微光中忽明忽暗。
他似乎不想揭穿她强装的镇定,略微思量,不动声色问:“还有阴冢未开,你撑得住吗?”
墨九唇角上扬,声音小得只有他能听见:“早就说过了,九爷文成武德,泽被苍生,这世上有什么机关可以难得到我的?哼,便是老祖宗也不行,分分钟用智慧碾压他们……”
萧乾被她气笑了,“唤你声九爷,你还真成爷了!”
“嘿,我还真就当得起爷这个称呼!”
“老实点!”他捏捏她的腰,眉头微拧,“想想怎么解阴阳杀吧。”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吗?我又不是大夫!”墨九轻瞄她一眼,那媚态天然的样子,让瞧见的男人忍不住心乱如麻,呼吸急促,她却觍着一张粉润润的勾魂小脸儿,无视“阴阳杀”为她带来的悸动,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六郎,我好饿!”
在中了“阴阳杀”的时候一直喊饿,很让人怀疑她哪里不对……
萧乾探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感觉有些烫,又皱着眉头扶她,“你先去休息。”
“不,我饿。”墨九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也不晓得是眼病还是心病,眼前的萧六郎分明衣衫整齐,未露半分,可她脑子里的影像却是梦里那个邪魅妖娆,勾人魂魄的那个萧六郎,便是耻骨往上那一道疤痕似乎她都看见了。
“莫非我也有天眼?”她神智有点乱,喃喃般自言自语着,又好奇地凑近萧六郎的耳边,“六郎,你那个下面……有一道疤吗?”说罢她像看见了美食,情不自禁舔一下他的耳珠,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又拿两排牙齿磨了磨,几近呻吟般小声道:“六郎,我真的好饿,想吃东西……”
耳垂吃痛,萧乾无语瞥她。
“马上给你吃,快看,接下来怎么做?”
阳冢是打开了,可下山的路障却未打开,也就是说,机关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而且机栝还在运转,好像阳冢是被八根柱子中间的铁链牵引着从四面八方打开的。可它花儿一样盛开、绽放,中间却出现一把插在石槽中的宝剑。于是阳冢就变成了一个剑冢,可它在阴阳冢中,在整个艮墓中,又起到的是什么作用?
萧乾有疑惑,然而他的声音太好听,磁性中夹着一种男人味的低沉,像爪子似的挠在墨九心上,她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