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这样!墨九瞪宋妍一眼,“这货脸皮厚,不容易中毒。”
“不会吧!”宋妍搔了搔脑门儿,把防毒面具揭开,又深深吸了几句,认真道:“六表哥,你再看看,我怎会无碍?我有碍啊!我有大爱,我爱大了。”
见她拽着袖子就不放,萧乾懒怠理她,甩袖起身就唤了宋骜过来,把看顾宋妍的事儿交给了她,径直与墨九离开。宋骜欲哭无泪,宋妍呱呱大叫,墨九哭笑不得,就萧乾一张脸漆黑。
这个高台,已不像个寻常的平台。
一百多人,除了几个女子都是男人。
如今尚雅与玉嘉都有了中毒的症候,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呐喊的、呻吟的、那种充满了*和挣扎的气息让这个平台,气氛暧昧逼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大有毒性在传染与蔓延之势。
呻吟声是诱人的。
歇斯底里里的呻吟更是蛊惑神经。
一种奇怪的慌乱扼住心脏。
男男女女的血脉似乎都空气的流通下,迅速转热,慢慢贲张……墨九脑子有些热,神经却很清楚。看着这个充斥了狂乱,却接近死亡的高台,她把萧乾、墨妄、方姬然、乔占平和宋熹等几个人重要人物召集在一起,将石碑后面的文字大概分析了一下,商量一下对策,一致认为先解开阳冢再想它法。
各自分配了任务,清醒的人都忙碌起来。
这时,平台上突地传来一道柔媚的轻唤。
“占平!”
尚雅已有些支撑不住,她倒软在平台侧面的石栏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一条缺水的鱼儿,眼神焕散,多情,也媚人。
她与玉嘉不同,玉嘉是一个没有经过男人的黄花闺女,而她是阅男无数的妖娆妇人,尤其在媚蛊控制她的这些年里,她裙下从来没有缺席过男人,所以,一旦“阴阳杀”的毒性催发了媚蛊,她比玉嘉的症状来得晚,却比玉嘉来得凶猛,几乎是排山倒海之势,那噬魂蚀骨的痒,便如虫蚊般钻入了她的骨髓,让她下意识扭动身子,挣扎。
“占平……救救我……”
上山这么久,包括她毒发,乔占平都没有理会过她。
带到如今,谁也不知道在尚贤山庄之事几个月后,乔占平对尚雅,对这个他曾经又爱又恨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是个什么感情。
甚至墨九曾经考虑过,乔占平为什么对尚雅这样冷漠,明明活在世上也不去找她,是不是因为他当初闹“监狱自杀”的时候,其实真的已经死了,如今的他是某个现代的老乡穿越附身了,所以他懂得阿拉伯数字,也对尚雅冷漠。
可尚雅一声声娇娇的、弱弱的“占平”,原本正与墨妄在查看石柱图形的乔占平面色一僵,就像被人揭了皮挫了骨似的,猛一回头,就朝尚雅飞奔过去。那目光里交织的爱恨情仇又复杂又令人心酸,便是墨九这个局外人也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爱尚雅,非常爱尚雅,可他又恨尚雅,恨她与众多男人有染。
这个乔占平还是尚雅认识的那个乔占平。
也便是说,他是墨九“老乡”的可能性极小。
“占平……你来了,占平……”尚雅一双勾魂眼似乎已经被*吞没,妖软的身上像被热汗熏蒸过,眼底湿漉漉的,衣裳也湿漉漉的,头发也贴在薄薄一层在额头上。
她似乎再看不见任何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整个人处于一种奇妙的境界里,眸底的媚色夹裹着面前的乔占平,伸于双臂揽紧他的脖子,她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了旁人。
“你回来了,占平,抱抱我,抱抱我……”
成熟妇人的身体是火热的,是妖娆的,是像花儿一样绽放的,乔占平对她的熟悉一如对自己的身体,尤其她这求丨欢时的姿态与眼神,他每次见到,又痛惜又挣扎,又恨又无奈,每次纵容她沉沦媚蛊,他又何尝不是刮骨一般的疼痛?可他每次都会在她媚惑又哀怨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占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尚雅似乎还残留了一丝清醒,她媚波横扫,巴巴盯着乔占平,直到他慢慢坐下来,把衣衫凌乱地她搂入怀里,似叹息又似痛惜地闭上眼。
“占平。我难受,我好难受……”尚雅眼窝已有泪水,有生之年还能拥抱他,对她来说已是上天的成全。
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抚着乔占平的侧颜,一点一点抚过去,指头慢慢擦过他软软的唇,微笑着,亲昵地将头靠着他的怀里,气弱游丝,“我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占平,你是爱我的。”
他是爱她的。
他嫌弃她,是嫌弃她身上别的男人的味道。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长期忍受那样痛苦的折磨。
“以前我不懂,我是那样霸道,处处管制你,却不能理解你……占平,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是真的爱我……除了你。占平……只有你……我只有你……”她挪开颤抖的唇,像亲吻一个神物,将自己温度极高的唇印了上去,辗转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露出一个少女般圣结的微笑。
“占平,说你爱我。”
他盯着她,目光森然。
“我恨你。”
一字一字说完,他慢慢抱起她,走下平台的斜坡,一道极低的声音,在风中幽然,“尚雅,因为我恨你,我才能一直活着……活着,我才能一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