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be不知道穆迪夫人攻击自己用的是什么魔法,刚才一切都发生太快了,她连咒语都没有听清,但是看volde的伤势,那一下她要是挨中了,恐怕当场就被开瓢了。
没想到,volde会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抵挡这次致命的袭击,她的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眼见他由于失血太多脸色已极差,靠在电梯墙上的站姿已有些不稳,她伸手去扶他,问道:“喂!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volde顺势将她揽住,将上半身的重量都倚到了她身上,他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讨厌我,巴不得我快点死掉吗,怎么又开始关心我了?”
受伤的人有脾气,silbe不想跟他吵架,干脆不搭理他。她左手从volde的身后绕过去搀在他的腋下,摸到全是黏糊糊的血,她皱眉提醒他道:“你能不能用魔法把血止了?”她记得在书上见过这样的咒语,不过罗道夫斯尚未有时间教她,但想必volde一定会吧。
只听他轻飘飘来了句:“我再流多点血,你会不会心疼?”
silbe愕然抬头将他看着:“你一定要挑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跟我调|情吗!”
有人这时在外面按了电梯,金属门打开,一名男巫等在外面,男巫一边低头看着一份文件一边匆匆走进来,忽然闻见电梯里弥漫的血腥味,一抬头,就和靠在一块儿的两人面对上面;volde眼光瞥过去,将他不轻不重的瞟了一眼,男巫就像屁股中箭似的两股一夹,双肩一耸,马上倒退着又出去了。
电梯门叮咚关闭,屏幕上的楼层数字开始从地底四层继续往上蹦,volde大概也没有自虐的心情,他听从了silbe的建议,将魔杖点在自己受伤的右胸上,止住了血。但他仍然很虚弱,于是理所当然地继续靠在silbe身上,待到电梯抵达了魔法部的大厅,他才忽然放开了她,跟她说不用再扶着自己了,silbe正想问怎么了,便见他挥动魔杖很快清理了自己和她身上的血迹,然后就像没事人似的大步走了出去。大厅里巫师扎堆,人来人往,见着他,集体作鸟兽散,于是silbe明白了他不让自己搀扶的“深意”——堂堂黑魔王居然在魔法部负伤,还狼狈得要人搀着走,像什么话?必须保持形象。
臭要面子。
因为今天要出席庭审的缘故,volde命人在风语堡和魔法部之间架设了,此时正好给两人省去了长途的奔波,他俩一前一后的回到北奔宁上的风语堡,只花去了几秒钟时间。
silbe从碧绿色的火焰里跨出去,看着volde从一只皮袋子里抓出一把炉灰似的粉末,撒进卧房的壁炉里,他念了一个她听不懂的词语,壁炉里就蹿起黑色的火光,须臾后,那黑火又慢慢灭去了。“你在干嘛?”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黑色的火焰,直觉那又是什么邪恶的黑魔法。
volde将自己刚才说的那个词重复了一遍,解释道:“这是古希伯来语演变的咒语,作用——既然庭审已结束的线路也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silbe很遗憾。
她原本都想好了,打算趁这人不在的时偷偷溜出当下这座“牢房”,去看看罗道夫斯,看看童海,交代一下后事,再用除夕那天,纳吉尼送给自己的金加隆安置好巴拿督和赫克拉,那么接下来,就算她再被逮回来,也没什么牵挂了,可以心无旁骛的跟volde这个牢头斗智斗勇了。
可现在,牢头似乎对她的逃狱计划已未卜先知,他分秒不耽封死了,silbe倍感凄凉,这样子,和被关进阿兹卡班又有什么分别?
就算被关进阿兹卡班,亲友也可以探监吧,表现好的犯人还有减刑这一说,哪怕被判了无期,在把牢底坐穿之前,也可以偶尔出去放放风吧,而这些待遇,volde一样也不给她。
人权为何物?volde才没有这种先进的观念。倘若能套根绳子将silbe拴自己身上,就像东方神话里的月老的红线一样,他肯定不假思索就那么干。
这只是silbe的悲哀的冰山一角。
白天她还得陪这牢头吃饭,晚上则要将自己的床分给他一半,现在他受了伤,她又得当丫鬟供他使唤,volde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点也不害臊的裸着大卫王看了也要嫉妒的上身,坐在软榻上,要她给自己清理伤口。小精灵皮皮送来魔药后就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嗫嗫道主人还是我来吧!怎么让小姐做这些事呀!volde说:就要她来。他挥手将小精灵赶出去了。
然后他对拿着一条湿手绢,正在小心擦拭自己胸前的血迹的silbe说:
“我渴了。”
silbe拎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热水给他,volde摸了摸水杯说:“烫。”
silbe拿回水杯往水面吹气,一边默默的开导自己:受伤的人脾气大,当大爷伺候吧,甭跟他计较了。
volde捧着她吹凉的热水,喝了两口又不要喝了,silbe帮他放回水杯,拿着染血的手绢在软榻下的水盆里搓洗干净,转去了他身后继续清理工作;volde受的是贯穿伤,后背上撕裂严重,看着都叫人的心肝扑咚扑咚跳,也幸亏纳吉尼和小白出门溜达去了,不然被它俩看见他这样,怕是要心疼得哭天抢地了。虽然,volde一直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手绢一碰到他伤口,就看见他背部的肌肉明显的一缩,不知道有多疼,silbe加快了擦拭污血的速度说:“你忍着点啊!马上好了!”
他头微侧,有些气喘地说:“你给我吹吹。”
silbe蹲到水盆旁一边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