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庭成立至今,数百年了,从没出现过的弃权票,出现了。
投出这一票的人是邓布利多,是处心积虑地赶走了13位被伏地魔收买的巫师、用另外13位必定会投出有罪票的巫师代替他们的邓布利多。
是一心要定嫌犯死罪的邓布利多。
他说,我弃权。他身边的勒梅夫妇紧跟着他道:我们也弃权。主审官劳勃第三次吼道:认为嫌犯有罪的请举手!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只手举了起来。所有人都还陷在深深的震惊当中,他们彻底的无措了,他们望着有罪派的主心骨邓布利多,希望他能解释自己这突然的180度转变的原因,而劳勃不打算再等了,他敲响了法槌,作出了宣判:
“根据威森加摩的投票结果,魔法部对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指控不成立,她在穆迪一案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无罪!”
silbe端坐在犯人席上,长长的松了口气。
原本一触即发的战争,因为这一声无罪的宣判,不复存在了。依照volde的命令而严阵以待的食死徒们可以收起他们的魔杖,和威森加摩的成员们相安无事地离开魔法部了。
silbe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回去,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再有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甚至死去了。
她偷偷打量策划了一切的volde,他的神情看不出端倪,但她知道他对这一结果并不满意:邓布利多的举措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这位嫉恶如仇的白巫师,居然在最后的时刻保了她,为什么?!volde的心中一定充满了疑虑。而像他这样的人,总是最痛恨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的。
眼下他也不便再说什么,当务之急是将silbe带离这里,于是他起身用魔杖将自己坐的扶手椅变没,招呼了silbe一声,便率先往审判厅外走去,silbe连忙跟了上去,这时间,威森加摩的巫师们也已熙熙攘攘的站了起来,他们有的和前后左右的人窃窃私语,有的则直接穿过了拥挤的席位去质问邓布利多——
可是邓布利多不能给他们答案。在这样的场合,他对silbe的计划又怎么能当众讲出来呢?他只能以沉默去应对劈头盖脸的质疑,什么也不能说。
还是勒梅看不下去了,对众人高声道:“贝拉特里克斯喝了吐真剂后的供词,你们都听见了,为什么还要来指责阿不思,他只是实事求是的作出判断,难道你们非要他污蔑一个无罪的人?”
看来此事勒梅也有份。是了,那瓶用白水冒充的“吐真剂”,就是勒梅拿来的。
发出了一声冷哼,忙抬头去看他,却只见他因为咬合着齿关而紧抿着唇,神色沉思而清冷。他伸手推开了审判厅的大门,嘈嚷声立即向着两人扑面而来,把silbe着实吓了一跳,她愕然看到,门外的走廊已经被媒体记者挤满了,他们正纷纷把话筒伸在拦住他们的食死徒们的嘴边,也不管对方压根不理自己,一个劲的提着各种采访问题。
胖光头站在人群中,看见silbe安然无事的从审判厅出来,笑了,这位从威廉堡千里迢迢赶来援救她的老巫师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悄然离去,没有让silbe看见自己。
所有食死徒里,卢修斯离审判厅大门最近,举在他面前的那支话筒已经快要抵进他的嘴巴里了,正在向他提问的记者的鼻孔里塞着两团浸血的卫生纸,赫然正是开庭前被silbe打断了鼻梁的那一位。这名记者轻伤不下火线,十分敬业的带头从魔法部的大厅转战到了审判厅外面,与身边的其他记者不同,他对庭审的结果似乎不怎么关注,他向卢修斯提出的问题是这样的:
“听说贝拉特里克斯怀孕了,孩子是神秘人的,请问她的丈夫罗道夫斯知道她在搞外遇吗?你很快就要和他一样成为布莱克家的女婿了,你是否担心自己的妻子和她的姐姐一样水性杨花呢?”
卢修斯张大了嘴,一脸惊悚的瞪着这名记者,仿佛他刚刚说的是自己不能理解的外星语言。
一件黑咕隆咚的物事越过他的肩头,“嗖”的拍上那名记者的脸,随即顺着他鼻梁缓缓滑下,啪嗒掉到地上。是一只小坡跟皮鞋。
silbe走过去推开卢修斯,把右脚套回鞋里,蹲下去系好鞋带,才又站起来。
记者的鼻子再一次血流如注,他举起挂在胸前的照相机,一边冲silbe拍照一边哽咽道:“哎呀!你又打人!”
silbe一言不发的拿走了那架昂贵的相机,丢到地上,咔咔几脚踩了个稀烂。
记者的眼泪和鼻血一起淌下来。
但他不敢说什么,因为,他神色淡淡的,纵容地观看完了她的整出暴力行为,好像还很喜欢的样子,居然嘴角都浅浅的勾了起来。
他一出现,记者团就集体安静了,谁也没敢再对食死徒提问,至于庭审的经过和结果,等威森加摩的成员们出来再问也是一样的。
不过,记者们这时已大概猜到庭审的结果了:贝拉特里克斯获判无罪了。
一名当街杀害傲罗的食死徒,被巫师界的最高法庭宣判无罪了,这个世界怎么了?
食死徒开始往两边推搡他们,让记者们为黑魔王让出道路,记者们还算配合,但由于走廊狭窄,双方的人数太多,现场不免陷入了混乱,一时寸步难行。
骤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一张怨恨的脸悄然出现在人群后面,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是一位体态瘦小的老妇人,她佝偻着腰,在人群里悄无声息地向silbe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