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剂是法律规定的违|禁药品,魔法部是没有的,作为民主国家的政府,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使用此类药物与严刑逼供的性质等同,传出去,影响会相当恶劣,因此,就算魔法部里真的储备了一些吐真剂,也只能暗地里使用,绝对不能说出来,所谓悄悄的干活,打枪的不要。
现在嫌犯居然当众说我要喝吐真剂,威森加摩的巫师们一时都傻了眼,他们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嫌犯。
那到底要不要给她喝?
大家都知道楼上的大厅里正蹲着一群嗅觉比狗还灵敏的媒体记者,要是被他们知道,今天的庭审上使用了吐真剂,那么明天的报纸一准会十分“精彩”。魔法部的两位大佬,齐齐格和劳勃互相看看,同时苦笑:妈的,怎么办?!
邓布利多此时也在天人交战,他担心的是嫌犯喝了吐真剂后,万一她的供词和她的主子的一样,威森加摩该怎么投票?就算她在穆迪一案真的是清白的,邓布利多也不想放过她,是的,他绝不想放过贝拉特里克斯。此女坏事做尽,他很长时间都苦于拿不到证据将她绳之于法,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怎甘心轻言放弃?!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里打小九九的时刻,佩雷纳尔·勒梅说话了。
老太太(其实她看上去并不老,六百多岁了还是二十来岁的模样,是出名的不老美人)跟随丈夫隐居山林多年,对俗世间的事压根就不关心,也早已看淡了所谓的正邪黑白,今天她会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架不住邓布利多的再三请求,才勉强答应来帮忙,老太太本来想投个有罪票就走人,可是在仲裁席上坐了半天,总等不到投票这一步,已经无聊得想打瞌睡了,她大声说:“嫌犯想喝吐真剂,你们就给她喝,赶紧结案,还磨蹭什么!这都快11点半了,你们不吃午饭的?”
齐齐格转脸冲着她苦笑,说道:“魔法部没有吐真剂啊,勒梅夫人。”
劳勃也在一旁帮腔:“那是违禁药品,我们怎么会有嘛。”
“哪个傻子才信你们的鬼话。”老太太瞪眼道,她当然知道这些官|僚心里的弯弯绕绕,可她可没有这些顾忌,她对齐齐格说:“这个吐真剂不是你们的,是我的,记者问起来,你们就这么说。”
齐齐格望了眼门外乌压压的食死徒,心想,这些人可不会帮着你骗记者!
他继续苦笑:“是真的没有嘛……”老太太生气了:“你们没有,我家有。”她用胳膊肘捣捣自己的丈夫:“你回去拿。”
她没有刻意放低说话声,所有人都听见了,齐齐格两眼一亮,说:“好啊好啊好啊!”
劳勃也说:“好啊好啊好啊!”
尼可·勒梅捋捋胡须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叫了声“尼可!”想阻止他,勒梅嘿嘿一笑,眼睛瞟着silbe,低声对他说道:“我看她根本是在虚张声势,等我出去走一圈,随便装瓶自来水回来,你看她敢不敢喝。”说罢,就飘然而去。
邓布利多也认为silbe企图用吐真剂将魔法部的军,实际并不敢喝,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他暗中观察着咬耳朵讲悄悄话,volde原本板着的面孔,居然被她三言两语说得柔和了下去,看向傲罗队长的目光也收敛了杀意,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扶手椅里,和众人一起等待着吐真剂的到来,似乎对接下去的事态发展毫不担心。邓布利多见状,心里突突一跳,直觉不妙。
就在这时,飘然而去的勒梅又飘然回来了,空着两手,站在审判庭门口喊:“阿不思,你出来一下。”
邓布利多起身走下仲裁席,疑惑道怎么了?勒梅没说话,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攥起他的胳膊就走出门去。邓布利多这时才看到外面站了多少食死徒,心里那股不详感愈发强烈,不禁思忖,volde带这么多人来他想干什么?!
不待他多想,勒梅拉着他急急忙忙越过了食死徒的人群,在走廊尽头拐了个弯,又走下一段长长的石头台阶,才终于停下。
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墙上只有一只火把照明,四下无声的过道里,正等着一位巫师。
巫师是个胖光头,满脸皱纹,七八十岁的年纪,两人到来时他正在火把下焦急的踱步,看见他俩,赶紧迎上前去。
勒梅指着他对邓布利多说:“这小子想进审判厅,被食死徒挡着进不去,我刚刚出来才看见他,唔,他的外婆是我的旧识,他说的话你最好听听。”
邓布利多一头雾水,“他的外婆是?”
“莫拉·华莱士。”
“苏格兰的莫拉·华莱士?”
“对。”勒梅点了点头,“这是她最小的外孙,坎伯·华莱士。”他转头对胖光头说:“小子,把你刚才跟我讲的话再说一遍。”
胖光头也不和邓布利多客套,当即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家这几天看预言家日报,上面说魔法部指控贝拉杀了一个傲罗,要在今天审判她,我外婆很着急,要我今天一定要赶来英格兰,为贝拉作旁证,没想到勒梅先生也在,这就好办多了。”
邓布利多注意到他使用了“贝拉”这个亲切的称呼,皱了皱眉,道:“你要做什么旁证?”
“证明贝拉没有杀人——我们全家一致这么认为,特别是我外婆,她要我一定要跟威森加摩说,贝拉是个好姑娘,她不会杀人的。”
邓布利多哭笑不得,这简直是他听过的最荒谬的话了,要不是给勒梅面子,他立马转身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