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silbe的第一时间,他们举起了枪。
跪在长街尽头的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她在哭,惶然无措的眼泪是那么娇弱,叫人心动亦心生恻隐……可是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卡宾枪,她的怀里正躺着一名死去的英国游击队员。
扳机被毫不犹豫地扣响。
……
英吉利海峡洋流湍急,怀特岛附近尤为如此,惊涛骇浪无处不在地震耳发聩着,不过……总有些地方是例外。
悬崖下的岩洞幽静隐秘,被峭壁隔绝的洞穴深处,那镜面似铺展的黑色湖水也仿佛冻结——四下凝然无声。volde呼吸绵长,魔法使他进入了深度睡眠,如此他因分裂而虚弱的灵魂才得以休养。仅是这睡眠便需要维续一周以上。因此,岩洞入口的屏障被设置得天衣无缝,任谁也无法闯进这来。
然而,合眼没多久的volde忽然醒转了回来。
叫他从沉睡中惊醒的是猛烈的一阵不安,那没来由的心慌竟排山倒海一般。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对危险的直觉告诉他。volde从石床上翻身坐起,来到水边,漂浮在湖心岛上空的那些星子似的光球应他所需,陡然大亮了起来——
湖对岸什么也没出现。没有入侵者。洞穴内的情形一目了然。
然而那不安感并不消退。同时,从他头顶传来的翅膀扑打声也越来越响了——他的猫头鹰正前所未有地惊慌着,它横冲直撞的盘旋和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似乎在催促他做些什么。
“没事的,小白。”volde凝神观望着对岸,向他的猫头鹰伸出右手,同时安抚地说着话,“下来,到我这来。”
可是猫头鹰没有听从他的召唤。32年来第一次,它那样生气地扑下来狠狠啄了他的手,继而极度失望的一声尖厉鸣叫,它扬翅离开了他。就如一发出膛的炮弹,猫头鹰义无反顾地冲出了岩洞,抛下了惊疑呼喝的volde,它疾速向北,向北,向北……它飞向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