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果真能缓解自己的痛楚,便抱着碗一口气喝了下去。volde从她手里接走空碗,放回乳白雕花的床头立柜上,对她说:“现在该我问你了。”

“你想知道什么?”

“你说谎成性,十句话有九句是假,与其让我费神分辨你哪句话是真,不如我亲自去看。你有天生大脑封闭术,我不能对你摄魂取念,除非你主动向我敞开心胸,我才能看到我想了解的东西。”

silbe背上竖起根根寒毛,那感觉就像volde已磨好屠刀,等着她主动躺到案板上去。silbe才不傻,她说:“如果我拒绝呢?”

volde端坐在扶手椅里,温和的口气道:“那你就是不想见到活着的童海了。”

“反正她也活不成了,在你看了我的记忆知道我做的那些事以后,你会杀了我的,然后你也不会放过童海。”

volde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只龙皮制的小口袋。silbe赫然认出那居然是自己的空间储藏袋,早在她和穆迪争斗的时候就落在了罗道夫斯的公寓里,“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volde哼了一声,从储藏袋里掏出一封信。收信人写着阿不思·邓布利多。volde用两指夹着信封,幽深的眸子静静看着silbe:“你还做过比这更混账的事?”

……好像没有了。

silbe慢慢地摇了摇头。

volde当着她的面把那封信撕成碎片,扔到了地上。

看起来她已不能再讨价还价,那就来吧!silbe靠在床头闭住眼睛,说:“你要我怎么做?”

volde从扶手椅里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silbe的身体立刻就绷紧了,被他将双手拉了过去,在冰凉的掌心上握住,“放松!”他沉沉的说:“不要拒绝我……想象你的心神为我敞开,让我进入你——”

一帧帧的记忆开始在silbe眼前闪回,并不按照时间顺序,不由她控制地,有的只在眼前停留了片刻,便被volde切换到了下一个场景;她通过他的眼睛看见了自己伏在赫克拉的书桌上,认认真真地给邓布利多写告密信:“怀疑英国首相身边的傲罗有假,望查实。”被变成了海因里希的童海说字迹不雅,替她重写了一遍。继而是另一封:“你一直保护的隆巴顿家的那个男孩,近期会有危险。”

silbe的脉搏跳得很平静。虱子多了不怕痒,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volde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轻轻地飘下:“我就说,你的字还是那么不堪入目,原来是找了人代笔。”叫人听不出情绪的淡淡口气,他关注的重点竟然只是她的笔迹;

接着,是她让火山和厨子倒地装死的那一幕,同样被volde不感兴趣地切换掉了,他根本不多看一眼,就像是对她这些出卖和欺骗的行为浑不在意。

少有的几幕例外,在她想起前世的梦境里。

霍格沃兹……巴拿督……德文郡。

volde在这些梦里驻足了许久,反复地回放,末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仿佛是她错觉了。

silbe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什么,他握着她双手的力度让她不敢挣扎,当被他看到她和罗道夫斯在杜鲁哈的见证下向彼此发下牢不可破誓言,silbe直觉的开始感到害怕。

她下意识就想抽出被volde圈在掌心的双手,却被猛然死死的攥住了。

“罗道夫斯帮着你欺瞒我至今,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他?”

volde的声线不起波澜,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好像真是在跟她打着商量。

silbe说:“罗道夫斯是被逼的。”

她的话音已透出明显的慌乱:“我骗了他,威胁了他,你明明都看见了。”

“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总是把男人骗的团团转——他抱你也是被逼的?吻你也是被逼的?!”silbe尖叫一声,整个人被猛地压到了床上,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马尔福庄园的大厅:无数的巫师围着她和罗道夫斯,罗道夫斯捧着她的脸颊,正热切而炽烈地吻她——silbe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与自己并肩站在二楼的平台上,他阴沉地眺望着大厅里相拥而吻的两人,眼瞳里烧腾着浓烈的杀意。

这不是她的视角。这是volde的记忆。

“罗道夫斯这样对你,也是被逼的?”volde阴冷的问话响彻在她的耳际,他扣着她的双手压在她的身上,喘出的气息恶狠狠地扑在她的脸上,silbe却看不见他,silbe突然尖叫起来:“他是我的丈夫,你把我嫁给了他,你这个混蛋!”

身上的男人一下子沉默了。

马尔福庄园的大厅暗了下去,待眼前重新明亮,她陡然撞入了一双俯视着自己的猩红色眸子里,那目光让她心口发起疼来,他说出的话却激起了她无法抑制的怒意:“离开他!和他离婚!”

“你去死吧。”

这是silbe的回答。

她躺在volde身下,他们两个的眼神像要咬死对方。


状态提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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