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希望他殴打所罗门的事情被闹上军事法庭。”

silbe一时没有说话,低头用勺子搅动咖啡,借以掩饰嘴边露出的苦笑:啊,那家伙的确是很了解我!

她想要所罗门的命,想得茶不思饭不想,而海因里希一早就把她的心思看透了。

不管怎样,她最后还是对哥特松了口:“我会和他谈谈,但我不能保证什么。”

哥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道了句“别告诉缪勒我来过”,当即便起身告辞。silbe围上餐巾,埋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早餐很简单,咖啡不加糖,面包不涂果酱,反正吃什么都一个味道,填饱肚子就足够。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silbe说了声请进,就看见海因里希急匆匆地走进来:

“哥特来找过你?”

这两人还真有默契呀,前一个刚走后一个就追来了。

silbe毫无愧意地把哥特给卖了:“对,他来找我,要我劝你别告发所罗门。他告诉我你把所罗门揍了个半死,你要是告发了所罗门,对方也会反过来检举你。”

顿了顿,她说出自己的观点:“这个哥特,好像比我还关心你呀。”

海因里希面有怒色:“你胡说什么呢!”

这句话他是用中文说的。silbe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此人急眼,他嘴里就会不自觉的溜中国话出来。她所认识的海因里希是天崩了都不会闪一下眼皮的人,能让他跳脚的事委实少见,这个哥特真有本事,她觉得还是少提他为妙。

她把话题转回了正事上,“我不会阻止你告发所罗门。”她说,“但我也不能让他告发你——等会你就带我去医院见他,我用魔法把他的记忆改了,让他忘掉是你把他揍了。”

海因里希看她的目光保持着警惕。

silbe叹了口气,“你想的没错,我的确非常想杀他,但我没法保证威廉堡不受牵连,所以我同意按照你的方式来——留他一命,让德国的法律制裁他。”

闻言,海因里希不再说什么了,但心里依然十分怀疑她的话——silbe的嫉恶如仇让他很难相信她肯饶过那个人渣,这无疑将令她非常痛苦,特别是她和这间旅店的人关系匪浅,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今后要如何面对那个叫玛蒂的姑娘?

silbe低头继续咀嚼她早餐的最后半块圆面包,她吃得很快,但一点面包屑也没剩下,海因里希拖了一条椅子在她对面也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喝。吃完早餐的silbe进卧室换上了一件外出的黑色风衣,借着他喝咖啡的时间,她简短地提到了自己对孤儿院的计划:“我打算等赚到足够的钱,就把孩子们送去埃及的开罗。或者中国。这两个地方都没打仗,也没被法西斯占领——你觉得哪里比较合适?”

“开罗吧。”

海因里希沉吟地说,“中国太远了,语言和生活习惯也不适应。”

他端着咖啡杯端详silbe的脸色,她的枪伤虽然已经痊愈,然而过度的失血和缺乏休息令她脸色差极,她身上这件风衣应该是他离开伦敦后才买的,被她穿着却还是显大了,才多长时间不见,她就又瘦了一圈。他将咖啡杯放回餐桌,站起身来,沉沉地向她道出一句忠告的话:“你不要总是这样操劳自己了,那些孤儿和你非亲非故,你不用为他们做到这种地步。”

silbe将双手插|入风衣的口袋,轻轻笑了:“人活在世上,总得给自己找一个奔头,你我都是不大可能善终的人,活到七老八十儿孙满堂这种事不在我们的考虑中,做好眼前最重要。走吧,带我去医院见所罗门。”

医院就在广场对面,步行几分钟就到,进出的人大多是德国伤兵,断手断脚的就算了,四肢健全的那些见到海因里希总要立正行礼;军官们则会往他身边的silbe多瞧几眼,再意味深长地向海因里希投去暧昧的一笑——最后遇见的一位军官干脆重重的拍了拍海因里希的肩膀,哈哈笑道:“干得不错,缪勒!这下哥特那小子再不能嘲笑你不喜欢女人了!”

那军官走开以后,silbe分明听见了海因里希小声拿中国话叫哥特去死,然后狠狠磨牙的声音。

所罗门的病房在住院部三楼,门外守着两名党卫军军士,是哥特的部下,哥特派这两人看守所罗门,同时也提防海因里希二度打上门。他不知道他真正该提防的人是silbe。

俩军士很尽责,敬礼后门神一样地挡在病房门口,对走上前来的海因里希说:“抱歉,缪勒中校,上校交代过您不能进去。”

海因里希一句话没说的让开身体,露出了身后的silbe。

silbe握着魔杖,两记昏迷咒射过去把人放倒;海因里希左右看看走廊,一手一个将人拖入病房。silbe在后面把门关上。

所罗门坐在病床上,顶着一对乌青的眼眶,脖子和右手都打着石膏,正在艰难地用左手吃早饭。他看见海因里希就像见了鬼一样,一声惊恐的“救命啊!”没喊完,silbe扬手一记昏迷咒,这男人便像死猪一样睡过去了。

接下来该是三道遗忘咒:所罗门不会再记得海因里希打了自己,两军士也不会再记得她俩来过这里——操作起来比直接粗暴的昏迷咒相对复杂,海因里希站在门边一边听着走廊上的动静,一边看她按部就班地施法——“你进步很大。”他欣慰地说道,“我很高兴!”

有一个问题silbe一直想问他,在最后一道遗忘咒结束后,她问出了口:“你这次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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