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西军风尘仆仆的往这儿赶的档儿,秦岳也在率领一干兄弟昼夜兼程,铁料丢给老七他们驾船护航,剩下的一众兵马这都跟着秦岳星夜行军b>
咚咚咚……
战鼓是清风军的军魂,摄人心魄的鼓点这就像是惊天炸雷一样呼啸向四面八方传来,十里外可闻。
听到远处熟悉的战鼓,清风军精神为之一振,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已然被攻破营门的档儿听到自己熟悉的鼓声,心头的那种激动可想而知。
“大当家回来了,兄弟们,上,杀出去。”吉倩反应最快,一刀劈开身前一个官军,大马金刀的说道,其他的兄弟闻听这一言精神都为之一振,手中的大刀、长枪重新变得舞舞生风,活灵活现,像是一下被打了鸡血。
“杀啊……”
清风军呼啸的喊杀声传了出来,长枪兵更加的不畏生死,竟硬生生的将面前的官军抵出了营门。
踏踏的脚步声像是春天里的惊雷,越来越近,隐隐已经看到他们身上穿着的铁甲,正是 从女真手里缴获的盔甲,阳光底下,玄甲散发一片冷光,给人心头一怵的感觉。
“威武、威武、威武。”
迈着整齐的步伐,援军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是清风军无疑,熟悉的战鼓,熟悉的玄甲,熟悉的口号,熟悉的步伐……
“好啊。”徐茂才一个激动,差点一个哆嗦坐到那里,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个年过甲的老人却才差点一个定蹲坐在那里, 生怕这一代强军折在自己手里,眼下望着远远的秦字号大旗,你让他如何不激动?
“大当家可回来了,可回来了。”
种师中的眼神深沉起来,眼睛里凝起了精光,不远处的秦字号大旗下难不成就是这支匪子的头头——秦岳?
先前自己还想着攻破大营拿下这个秦岳好生追问一番,难不成这人却才都不在军营?
常年治军的他最是知道主帅对于一支军队的作用,想到这里种师中目瞪口呆,一支群龙无首的匪子又是如何抵挡朝廷一千大军死命的攻伐?怕是我西军都没有此等的威力吧!?
近了,铺天盖地的清风军从四面杀来,像是蝗虫一样潮水般涌来,人数少说有三四百,手持各种兵器,大刀、长枪,有的手里还拿着刚才杀伤官军的那种黑管子。
大旗之下,居中那人身穿铁甲,威风凛凛,瞅着二十岁样子,正是秦岳!
长剑出鞘,斜指青天,阳光打在铁甲上让人睁不开眼,秦岳大声喝道:“杀!”
“杀、杀、杀……”
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清风军士行事,按部就班,丝毫不乱,队型永远齐整,手持长枪的军士踏踏前进,步步进逼,大有人挡杀人的气势,身后大刀威风凛凛,寒光闪闪,让人忍不住想起吞噬血肉的恶魔。
战争机器已然开动。
“火枪队,准备。”
岳翻一声令下,列队的火枪队排成整齐划一的三列。
砰砰砰
锵锵锵
……
无数火舌再次无情的喷出,围在营寨门口的官军再次看到火舌无不是胆战心惊冷汗直流,却才就是这东西要了自己几百兄弟的性命,如今又来?
一通火枪毕,火枪队这也收起火枪,因为害怕误伤,这都背着火枪抓起腰间大刀,呼喝着冲过来。
杀杀杀……
身处外围的大名军首先同清风军遭遇,清风军的长枪三五成队,枪尖挑起,面对刺将过来的兵器也毫不躲闪,似乎天地都是自己的,不惧生死。
一个大名军的士兵被三条长枪挑成了透眼透,口中鲜血狂吐,当场身亡。
杀杀杀,长枪依旧在稳步推进,片儿刀和大刀也冲了上来,一马当先的岳翻也拔出指挥刀上前挥砍,哪里管你是什么官军不官军?
一时间营寨门外血流成河,无数人惨死当场。
朝廷官军腹背受敌,营内的匪子这就要冲将出来,营外的匪子这就要杀将进去,被围成了铁桶。
血四溅,如今的种师闵像是一只受伤的豹子,脸上的鲜血直接流到了脚跟,挥舞了半天的战马大刀,可是密不透风的长枪仍旧不知疲倦的向自己捅过来,简直是毫无死角避无可避,征战多年,仗从来没打的这么窝囊过。
想想种师闵的武艺在种家青年里已然属于拔尖,战起鹞子军尚且不落下风,怎么如今战起这长枪就像是拳头打在上使不出劲道?
刚刚使出一招缠头裹脑,想要砍下一个匪子脑壳,耳朵边呼啸的风声这就传来,两支长枪这又直挺挺的刺过来,一寸长一寸强,未等自己砍下这个长枪兵的脑袋,自己的下肋和大腿又是一个血洞,诺大的血窟窿里汩汩的留着鲜血,疼的这个铁汉汉子也是直呼一口冷气。
全部兵士已然加入战团,岳翻和蛮牛都未受伤,此时大刀挥舞起来更是密不透风,箭矢不透,官军一个个惨叫倒地,场面颇为血腥。
“此子不除,我大宋难有宁日!”
种师中一声厉喝,秦岳此时正坐在马背上云淡风轻的指挥,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军士正在听从他的命令,或挥舞战旗,或击响战鼓,自己带来的军士和刚刚加入战团的大名军这就被围成了铁桶,动弹不得。
眼瞅着自己兄弟这样的武道高手在阵中都颇为掣肘,打的郁闷非常,种师中这也一股子热血上来,此等匪子,若是坐等他长大,那还了得?
狠狠一夹马镫,吃痛的战马这就载着种师中飞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