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人头搞外交,也就是秦岳这种极品才能想到这种主意了,可没办法,虽说早已名声在外,可这世道欺世盗名的太多,老百姓口口相传的最后都成了传说了,又能有几分的说服力?
“大当家年纪轻轻没成想却已建得如此大功!实在是令人敬佩,前几日孟州一战,朝廷西军几十万夜袭金营,不过取了女真不足万人头颅,大当家不过几百兵马,没成想竟能取得如此佳绩!”
一瞅着面色狰狞的女真首级,志敏一个机灵,酒劲儿也都化作冷汗冒出来了,一一查验过却是女真鞑子无疑之后,这就拱手作揖感慨道b>
清风寨的兵马入住了志府,千把人马这就浩浩荡荡的进了这座恐怕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皇城的府邸了,一个个都是左瞅右看,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珍珠玛瑙、缠树的,随意的丢在院子里的,若不是大当家下了严令有军令在身,这些野路子出身的粗野汉子一准儿能抢了丫的志府。
珍馐美味、锦衣玉食,秦岳倒也来者不拒,上好的洪河鲫从千里之外运来,为了防止鱼身腐烂,这东西都是捕捉上来以后装在猪油里运过来的,光是这路上的消耗就不小,然后再由名厨亲自下手烹饪,就只这一道洪河鲫怕就要耗费起码百十贯的银钱!更何况这样的美味摆满了一张诺大的八仙桌,可见志敏这回也是真拿秦岳当作贵宾了。
“前些日子我那小妾被金人逼死!我与那金人有不死不休的仇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大当家英雄出少年,竟当真取了女真二百多首级有余,也算是为我大宋千千万万惨死的百姓报了冤仇,咱志敏身无长物,只是家中颇有些家私,这个国破家亡的档儿咱自然也该不吝钱财,明日我就喊李管家交于徐大掌柜一百万贯的交子充作军费,也算咱没怠慢了您这位大宋的英雄好汉!”
志敏又是一揖,恭敬的说道。
“呵呵。”秦岳还未开口,徐茂才这就捋着胡子笑道:“志员外仗义疏财,老夫佩服,不过当下对于咱清风寨来讲这银钱之事却还小些,反倒是另有一事更让山寨头疼。”
“奥?何事?”志敏吃惊道:“听说山寨早已造得神兵利器傍身,此器一出,便是那金人都被杀的鬼哭狼嚎,当下只要有粮饷便可扩充兵马,护我一方水土的安宁,竟还有其他的麻烦?”
“正是。”眼神请示了一下秦岳,待大当家点头之后徐茂才这又笑呵呵的说道:“问题正出在咱清风军屡试不爽的火器上。”
“清风军的火器是以黑火药击发,这火药的原料咱山寨还勉强能筹来,可这火器所用精铁就难了,一杆火枪要用精铁少说数十斤,山寨虽说储存了不少铁料,可早也坐吃山空了,我这个账房先生为此也是焦头烂额,空长了一头的白发,无可奈何啊,所以咱清风军这才铤而走险,兵发大名,为的就是铁料!”
徐茂才说着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这个老人这些日子为山寨左右奔波,却已平添无数白发,让人忍不住心酸。
“原来如此。”志敏释然:“大当家此次取道魏郡,却是要去那大名府求来铁料!”
“不错。”秦岳敬酒一杯:“银钱这东西虽说有用,可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乱世其实作用不像平日里那般巨大,可这铁料、粮食、马匹、马草,在这么个山河飘摇的档儿却都是能救命的物什!小子此次登门造访,也是听说志员外在那大名府有数不清的商号、店铺,专营些铁料、丝绸之类的物什,只要有铁料,山寨可以出资购买,多多益善。”
“呵呵。”志敏闻听这话洒然一笑,喝干酒水:“要说这事儿您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咱志家行的最多的就是这铁料的买卖,这盐铁虽说一向是朝廷专营,可自从道宗皇帝封了咱一个皇商,对这铁料的买卖咱志家也能大张旗鼓的来做了,秦大当家既然于铁有意,咱志家也不能袖手旁观,如此,明日我便随大当家去那大名府,多方筹集些铁料,以解山寨燃眉之急!”
这买卖谈的敞亮,简直就是一气呵成,众人心情大好,这也开怀畅饮,喝了三五十杯也浑然不知。
“听说山寨赖以杀伤女真胡虏的法宝是一根根漆黑的铁管,唤作火器的物什,今日寒舍蓬荜生辉,引来清风军做客,大当家可否让咱瞅瞅您这火器之法?”志敏喝的有些醉意了,拉着秦岳的手说道。
“志敏家私何止万贯?但是咱这么多年行商贾之事,身子骨早就废了,上不得马、拉不得弓,空有一腔报国热血和一肚子的仇恨,可见了那大马金刀的女真人竟然束手无策,连自己的小妾被逼死也只能暗自神伤,今日咱和大当家引为知己,也算是老天有眼,是咱志敏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听那些流言都说大当家说过,吾之所以强于夷狄,火器也!山寨数次打败女真强敌听说也正是依赖这屡试不爽的火器,大当家切莫见笑咱是个急性子,既然今日你我引为知己,那也不算外人,可否给咱瞅瞅山寨的火器?”似乎是害怕秦岳拒绝,志敏搓着硕大的手掌说道。
“好,客随主便,既然志兄弟好奇咱这火器,咱也不怕露上一手给兄弟看看。”秦岳豪气干云道,说着朝一旁的岳翻道:“走,召集火枪队的伙计,咱给志大官人露一手瞧瞧。”
志家不是兵家,没有校场,不过却有一片跑马地,诺大的一片地方,平日里志敏没事儿也会来这骑骑马,如今跑马地上这就竖起了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