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我的秘密,但也支持着我,没关系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其实,由我担任她的护卫更合适……”
“当然,可是之前你的状态让人有些不放心,所以就交给了兰斯洛特,不过他也是一名优秀的骑士,我也很放心。”
易哲轻声叹息。
“这样就好,你也是注意休息,那我们先离开了。”
易哲拉过了一旁好像有些尴尬的莫德雷德,快步的离开了议事厅,只剩下少女的王者,坐在那大大的圆桌之前,她好像又陷入了思考。
“易哲大人,你好像不太开心。”
出了议事厅,在无人的过道上走着,莫德雷德看着易哲,忍不住说。
“被死徒混着的蛮族入侵,还有桂妮维雅的事情,我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以您的能力,一定可以击退那些入侵者的,至于王后,父亲不也是说过了不用担心了吗?”
“她说不用担心就不用了。”易哲轻轻敲敲莫德雷德戴着的头盔,“最近兰斯洛特经常在王后身边,尽管他担任着护卫工作,不过以往,即使会议结束,也会在阿尔托莉雅身边再商讨一会的。”
“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骑士,桂妮维雅也是一名优秀的女性。”
“那……?”
“桂妮维雅和亚瑟王是郎才女貌,但她是女人,相比之下,兰斯洛特和桂妮维雅,才是真正值得匹配的一对。”
“您不会说……”莫德雷德瞪大了假面里的眼睛,“可我为什么和大人您在一起,大人就不担心这回事呢?”
“因为我看着你,有一种看着才出生婴儿的感觉,很遗憾,我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再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的是你爹啊。”易哲笑着说,按在那头盔上的手也更用力的揉了起来。
少女的头因为易哲的手而不停的摇来摇去,她在头盔里低声嘀咕。
“人家明明都这么大了,总把人当孩子看。”
“我得先离开一会了。”易哲忽然说。
“嗯?”莫德雷德疑惑的说,“要去哪儿?”
“前阵子就说过,既然是要上战场就要换一身衣服吧?”易哲淡淡的说,“衣服我已经换好了,那自然是上战场了。”
“唉?”
“那个魔法使真是爱找麻烦啊,不过,虽然迟早我也要去找就是了,黎墨。”
他对着不在此处的人低声说。
卡美洛城堡外,升起一道漆黑的斗气。
“我先走了。”他再最后拍拍他教导了短短时日的莫德雷德,整个人像是烟雾一样飘散消失。
莫德雷德对着空荡荡的过道。
“一路小心……”
……
穿着贵族礼服一样的黑色服饰,明明是颇为严谨的样式,还带上了坎肩,不过一头浅金色头发的年轻人,那张脸看上去怎么也算是飞扬跋扈那种类型的,眉目之间都充盈着一种自信。
他的身材高挑,黑色的纯皮皮靴也擦得锃亮发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酒会舞会的话应当算作主角那样热场的类型。
只是他在的地方没有美酒和烤的焦黄发香的肉类,也没有走来走去,裸露出光滑背脊和小肩头的优雅女性,更没有什么绚烂的灯光了。
只有近似荒芜的土地,和是不是刮过带着灰尘的风,在他这看起来不凡的衣服上沾上些难看的印子。
“呼……”
年轻的魔法使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果然还是被我浓浓的爱与正义的气息给吸引了啊。”
他抬起头,正视他的斜上方,语气从玩世不恭变得凝重了起来。
“真祖之祖啊。”
没有人回答他,或者只有一片吹过的风回答他,感受着那从未感到过的压迫力,基修亚眉目间的桀骜都有所收敛。
“真是个棘手的家伙。”他从服饰下拿出一柄短小的短剑,那个剑刃的锋利度只能说还不错,不过削厚实的木头恐怕也会卷刃,但它的用途也不是来砍杀。
“虽说是研究魔道而拥有魔法的理论技术,不过我确实还插一脚呢,否则也已经推开根源的大门了吧?这件礼装也不算完全完成,不过,小看它的话,也还是会遭到不小的打击哟。”
他笑着说,然后浑厚的魔力威压从他身上迸发了出去。
不只是他体内的,小源的魔力,还有庞大的,来自周身世界的大源魔力。
“宝石剑.泽尔里奇,姑且是以我的名字来命名的魔术礼装。”
在站在魔道近乎颠峰的基修亚的前面的,是一个迷人的生物。
它有着棕色的长发,发丝甚至垂落到它的脚边,宽大的衣袍则是白色的,下摆又是蓝色的,它的身体构造应当是相当纤细,但衣袍却因为浑厚的力量而无风自飘着,它看上去,姑且像是拥有完美容貌的女性。
可实际上它的面孔又有着女性都不具备的冷漠,那份冷漠在众生灵之上,就像抑制力对于生物一样的蔑视。
朱月之布伦史塔德,月球的ultieone。
“沉浸魔道之人吗?”
它的声音也充满着混沌一样的中性,性别对它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
“我的目标不是你。”朱月淡淡的瞥视着基修亚。
巨大的风声从他们的头顶上方传来,像是什么体积质量都极其庞大的东西坠地一样,漆黑的光影拖起暗影一样的尾光,白发苍苍的老人重重的踏在了这片地上,脚下甚至裂开了裂纹,可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