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客人,老板抬了抬眼睛,瞥了他一眼。
“只有葡萄渣酒。”
头榨的葡萄酒自然是最好的,二榨的就是葡萄渣酒,罗马人更愿意称其为休闲饮料,旅人不太了解,但也只好点点头。
老板抓起了他丢在台面上的俩个银币,转身不多会就端出一杯量很足的葡萄渣酒,成色不太好,而且有兑水的嫌疑,两枚银币似乎是被坑了,老板也不给说法,就这么又闭上眼睛,旅人知道被坑,但也没说。
他端起酒杯就走到一张小桌上,桌子上还有没擦干净的酒渍,但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笑笑就这么把手肘撑在了那有些湿的桌面上,轻轻抬头就喝了一口。
味道真差,旅人面色有些苦,但还是继续喝了下去。
有些冷清的酒馆,只听得到那些喝醉的两两三三个酒徒的低语声,以及老板那渐渐响起的小鼾声,旅人默默的端坐着,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只是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份寂静,一个人脚步声急促的走了进来,靴子在地板上踩动的声音也特别的大,老板好像被打扰到了,不爽的咂嘴,旅人也从思考中回转过来,下意识的看向门口那边。
一个都被衣布遮住,身形并不高大,反而有些矮小,他走进酒馆后,看到冷清的场面一滞,似乎有些焦急的样子,在那一堆两三个醉鬼和清醒端坐的旅人间看了几眼,就立刻朝着旅人这边走来,直接坐下。
随着几枚金币咣当的落在旅人的桌子上,那人凑近了点,低声说。
“不要声张。”
竟然是女孩,旅人有些讶异,目光并没有放在那几枚耀眼的金币上,反而是打量了下这个人,不久,外面立刻传来了更多的脚步声,之后,带着肃杀之意的士兵就冲进了酒馆,那身装备比大城门口的守卫还要精致。
像是亲卫军,是在躲避搜查?旅人似乎提起了些兴趣,原本沉默的他伸出左手搭在身旁家伙的肩上,旅人的镇静超出了女孩的意料,但她乐见这样,也就不语的坐着。
几名亲卫军自然惊醒了老板,老板有些畏惧的看着他们,士兵皱了皱眉,扫过了酒馆,这里本来就没坐多少人,粗略的看了一眼就立刻退了出去,一句话都没说。
女孩明显的舒了口气。
“并不是好选择,如果你不是坐在我身边的话,再不济也该脱掉这身惹眼的衣服。”旅人淡淡的说,女孩的衣服虽然遮住了身形面貌,但正是太多了,反而是个问题。
“与你无关。”女孩似乎有些不高兴,她原本以为酒馆人会很多,结果只有这几个人。
“与我无关吗。”旅人轻笑了一声,“你真以为那些士兵是瞎子,看不到你和我吗。”
“那你做了什么?”女孩古怪的问。
“只是小小的障眼法而已。”旅人说了句,又端起了那杯不好喝的葡萄渣酒。
女孩多看了他几眼,那几枚金币始终都放在那里,这个人明显很破落,却只顾着那杯看起来就难喝的酒,但她只坐了一会就想要站起。
“如果我是你,会再等等,他们应该还在搜寻这条街。”
女孩看了看他,又只好坐了下来,但显得还是很焦急。
“可是时间不够了。”
“什么时间?”旅人顺口问。
女孩没回答他,旅人并不在意,无声的笑笑,灌了一大口的酒,就准备离开了,他的帽子不小心落到地上,旅人叹叹气准备捡起那破破烂烂的帽子,女孩清楚的看到了他那张落败的脸色。
“你是,东方人?”
旅人一顿,转过头。
“是。”
女孩的脸都被围巾遮住,只露出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那你也一定,知道斗气了?”
旅人皱皱眉,女孩捕捉到了旅人的不自在,立刻有些笃定的样子,旅人摇摇头。
“我听说过,是很古老的东西了吧。”说完,旅人就有坐下,本来想要离开的他,现在有些想要插手的样子,“你又从哪里知道的。”
“关于最强的始东氏的各种故事,都提到了,可是相当具有神秘色彩的。”女孩说。
“最强吗。”旅人浅浅一笑,不予评论,“不过是故事和神话而已,不能当真,斗气的说法,也是模棱两可。”
“不,它存在着,而且就在这座城市里。”女孩忽然说。
旅人停下了动作,那一直涣散的眼神微眯,萎靡的他竟然有了警觉。
“前些时候,帝国军在东征的时候,曾经从一中挖掘出了一些古旧的书记,据说是早时候的手抄本,出于收藏,被运回罗马,但却有一部分抄本却是由专门人士暗地护送。”
“是暗地,但你怎么知道。”旅人低声问。
“我有自己的消息。”
“那么,为什么简单的告诉了我。”
女孩疑惑的看了看他。
“你不是东方人吗?”
“我是东方人。”
“那就没问题啊。”
旅人有些哭笑不得。
“东方人为什么就没问题?”
“因为东方人他们谦虚,有礼,强大却不轻易欺凌弱者,对,就像始东王那样。”女孩一一说着,像是很憧憬一样。
“如果我所知的不错,始东王在远征时杀了很多人,而且……”旅人淡淡的说,“你的这些了解,也只是看的那些赞颂的诗歌知道的吧,如果是另些书籍,会更加客观的描写这些才是。”
女孩有点犯难了。
“虽然有些冒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