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章氏一脸心疼,温柔地道:“肚子饿就吃东西啊!”
“娘,家里都没人做吃的。”杨粮六一脸委屈。
杨章氏脸色一沉,还露出厌恶,立刻朝厨房冷声叫道:“老二家的,你出来。”
声音有些尖锐,听着耳朵难受。
安秋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停下手中的活走了出去。
杨章氏一看到安秋瞑,神情更为冰冷,命令:“跪下给六儿道歉。”
这是杨章氏最喜欢用的方式了,动动就要安秋瞑下跪受辱,不分青红皂白。
原主会屈服,但是如今换人了,安秋瞑很淡定地站着,无辜地问:“婆婆,我又犯了何错让你生气了?”
杨章氏一愣,她何曾被安秋瞑反问过,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随后就骂道:“家里没有养吃白饭的,怎么让你在家做个饭也不行了?还让六儿饿肚子,废物啊你!”
安秋瞑眼底冷光闪过,不管她怎么做,在杨家来说就是废物。
她依然还是那么无辜,连忙解释:“婆婆,你误会了,你一向不是说他姑是个大家闺秀吗?自然是懂规矩、识礼数的,和我这个乡下妇人自然是不同的,他姑可是说我这个亲嫂子是奴才来的,也不承认我是这家的人,句句都如此不屑我,我做出的东西她自然也不屑吃,我也是没办法逼着她吃啊!”
杨章氏顿时听明白了,怒道:“放肆,六儿是由得你指责的吗?她没说得没错,我杨家就没你这个儿媳,要不是你还有点奴才的用处,你能在杨家好吃好住的?”
安秋瞑暗骂杨章氏脸皮厚,她如此苛刻儿媳,竟然也敢说得出好吃好住的,一脸正色道:“婆婆,我可是明媒正娶的,你这么说,是要给我休书,还是要赶我出家门那?”
杨章氏脸色极为难看,杨粮六连忙出声安抚,“娘,你别生气,我看她今天很是奇怪,也不知是不是鬼上身了,什么事都与我们对着干。”
安秋瞑冷声道“我嫁进杨家三年多了,任劳任怨,打骂不还,过着猪狗都不如的日子,整个村子的人都很清楚,婆婆那一顿倒是把我给打清醒了,不管我怎么做,也落不得好,既然如此,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和大宝、小宝。”
她挺直着腰板,语气无比坚决,不但是说给杨家等人知道,同时也是告诉自己和屋里的大宝、小宝。
大家被安秋瞑的宣言给愣住了,杨二柱和杨粮四这时回来了,也刚好听到这话。
“这是做什么?”杨二柱沉声问。
“这安氏要反了天了。”杨章氏冷声道,“居然趁我们不在家,欺负小姑子,害得六儿饿了一天,如今还忤逆我这个婆婆。”
杨二柱脸色一沉,却没有说话,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插手儿媳妇的事,况且这事也一向是杨章氏处理的,他也说不上什么话。
这会杨章氏又发话了,神情冰冷而狠辣,“老大家给我把木根拿来,我这次一定要把她给打老实了。”
杨小章氏眼里透出一股笑意,连忙应下去拿木根了。
“不要打我娘。”小宝哭喊着跑了过来,还不小心撞上了杨粮六,杨粮六极为气愤,猛地抓住小宝,一巴掌就打去……
“住手。”
“啪——”
安秋瞑的叫喊声伴随着巴掌声响起。
大宝恶狠狠地瞪着杨粮六,充满了怨恨,那眼珠动也不动,小小年龄就能露出如此表情,感觉有些可怕。
他及时护住了小宝,却也硬生生地替小宝接这一巴掌。
“哇……哥哥……”小宝吓得大哭了起来。
安秋瞑愤怒地快步上前,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抬手一巴掌挥去,毫不留情。
“啪——”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小宝也不哭了,杨粮六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秋瞑,“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谁要是再欺负我孩子,我就双倍奉还。”安秋瞑恶狠狠地道,那阴沉的神情散发着浓浓的冷意和杀意。
杨粮六被吓到了,猛地扑向杨章氏,哭了起来,“娘,呜呜……”
杨章氏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抢过旁边同样愣住的杨小章氏手中的木根,朝安秋瞑冲去,“我打死你这贱.人。”
安秋瞑的父亲可是开武馆的,安秋瞑自小和父亲练武,就是父亲去世后,武馆关闭了,她也一直坚持着练武,虽不说练得怎么样了,但是自保能力是绝对有的。
这具新的身体因为时常干活,虽然瘦小,但是力气大、手脚灵活,对安秋瞑的施展并没有什么影响。
安秋瞑一把抓住那木根,瞬间就夺了过来,一边推开了杨章氏,在大家惊呼中,她神情阴沉,视线如刀,狠声道:“有本事,今天你们就打死我,你们能防我一日,防不了我一辈子,逼急我了,我要你们用命还,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把火把这里都烧了,让大家一起陪葬。”
原主的柔顺没了,有的是让人惊恐的冰冷和杀气,大家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安秋瞑很恐怖,她那神情仿佛就是说到做到,要是真的一把火烧了起来,那不得丧命。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杨家等人都怕死,一想到这要发生的后果更是害怕。
杨章氏最先回神,冷声说道:“哼,我们杨家供不起你这大佛,明天张虎过来过礼,你就赶紧离开我杨家,我们管不了你,那就由你家男人管教。”
张虎就是那鳏夫。
安秋瞑看着杨章氏冷冷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