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瞑最后已经麻木了的,她只感觉周围是一片红色,夺去空气,让她喘气都困难,她只能拼命挣扎,对攻击她的人,她只是凭着生存的本能去拼杀,挥动着手中的。
直到最后的水贼倒下,她还是觉着周围一片红色,身体还是紧绷着,随时可以做出攻击,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她本能的旋身挥刀。
齐木微微皱眉,他手一抬就抓住安秋瞑的手腕。
安秋瞑挣扎不掉,像疯了似的,另外一个手也用上,握拳朝齐木打去。
齐木眉头又是一皱,另外一只手又抓住她的手腕。
安秋瞑两手被抓得动弹不得,她又用上了脚猛踢猛踹……
落在齐木身上似乎是抓痒,他没有一丝感觉。
“住手,你清醒点,水贼死了。”
这清冷的声音传入安秋瞑的脑海,让她身子一震,那红色的世界散去,面前的是齐木,她脸上露出恍惚之色,看看周围,是遍布的尸体,目光再落在被齐木抓住的双手。
“大娘子,这是百夫长,你怎么连他也杀。”春晓上前急道,她眼里透出一股惧意,这大娘子的神情好可怕,仿佛就是没有灵魂的躯体,又充满了杀意,不,只剩下杀意,如同恶魔般。
安秋瞑愣了愣,“我……”
她杀齐木?
齐木放开安秋瞑。
安秋瞑双手能活动了,看着手中滴血的刀,手微微颤抖起来,然后越来越厉害,刀也随之掉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也让她再度清醒几分,再看看自己全身的血,脑海里是又及是一片血色……
“没事了。”齐木凝视着安秋瞑,语气平静地下了答案。
这三个字仿佛能安抚人心,安秋瞑脑海的血色再度褪去,看着齐木,有着歉意和恐慌。“对不起。我……”
她这是杀疯了吗?
“没事了。”齐木再度道。
安秋瞑对上他平静的眸子,她感觉安心几分,似乎真的没事了。
“给她被热水梳洗。”他朝春晓和春眠吩咐。然后离开。
“大娘子,我们到别的船舱去。”春眠上前道。
“好。”安秋瞑点点头。
这边,齐木放出一个飞鸽……
夜幕来临,安秋瞑已经换了船舱。这是船舱是比较好的,虽然有些箭洞。但拉上了布,隐秘性绝对够的,好在是这里没有打斗,干干净净的。
她泡在浴桶里。温热的水,让她身体感觉温暖许多,神智也很更清明了。
那些水贼是罪该万死。他们要是死了,她没有什么好同情的。只是当她出手****的时候却是无比恶心,她的手粘上了血腥,不管是什么人都好,她都是不愿意的。
只是……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安秋瞑露出一抹狠劲。
她从浴桶里起来,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到甲板上,船上虽然清理过,但是安秋瞑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她的脸色自从****后,就是雪白的,就是泡了热水也没有让她多一丝红润。
齐木也站在甲板上。
安秋瞑来他身边,问道:“接下来,是做什么?”
“等。”
“等?”安秋瞑看着齐木。
齐木看着前方黝黑的夜色,声音淡淡地道:“接下来会更为惨烈,如果你无法接受就先回去,我会把你儿子救回来的。”
安秋瞑一愣,坚决地说道:“谢谢,不救回大宝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的安慰是让她好受了些,但是她也知道,他除了救人还要剿灭水贼,另外李府三个人质的身份来看,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而大宝在这些人眼中可能无足轻重,如果出了什么事,大宝就会被舍弃。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但是她不得不防备,不是吗?
“也许,这一去,你可能救不回儿子,甚至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齐木道。
“这也就是可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安秋瞑眸子发亮,神情坚决,她不可能因为担心害怕就放弃,那么她永远就是个窝囊废。
“孩子对你很重要吗?”齐木看着安秋瞑。
“当然重要了,他可是我的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安秋瞑理所当然地道。
齐木神情微微复杂,看着安秋瞑,她的神情很坚决,有一股他从来都不明白的情感。
“不是的。”他声音很轻很淡,听不出情绪来。
安秋瞑听到了,“什么不是的。”
齐木沉默地转身离去。
安秋瞑奇怪地看着那挺拔的身影消失……
翌日吃完早饭后,齐木找到安秋瞑说道:“换回你之前的模样,接下的我们得在荒郊野外生存,时间不会短,你准备些自己的生活用品,必须简单。”
安秋瞑一愣,还是快速地换回自己的衣服,接着又快速地收拾出一个轻巧的包袱来……
船前进了一断时间,停到岸边,
齐木带着十个护卫和安秋瞑下了船,接着下了一道命令,船和他人隐藏踪迹。
“这山,能翻过去吗?”齐木问安秋瞑。
“我可以。”安秋瞑点头,面前的山根本就是没路的,不过就是没路她也走出一条路来。
这山可不是简单的不好走,而是难行,崎岖不平、乱石荒草,走上几步,又被迫退一两步。
齐木和护卫身怀武艺,体力也强大,走起来也相对轻松些。
而安秋瞑可是没爬过没路的山,虽然她的体力好了许多,但用的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