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正在帮玛丽挽回她失去的那些气运,估计快了,再碰上一些机会,她那气运一旦完全弥补,她就能再开口说话了。”
刘阿姨讶异地望了望女儿,又紧紧盯着厉凌,面上的惊喜已然消失,良久道:“小厉,你是说,小娟之所以会成了哑巴,是因为她早前那个男友,是那个小混蛋干的好事?”
厉凌一愣,怎么提起玛丽那个前男友,这刘阿姨竟一副咬牙切齿的态势!
他一望玛丽,却见玛丽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似乎在让他不要说下去了,厉凌不由一阵愧疚,立即说道:
“呃,这个嘛,也只是我猜测的,刘阿姨你不要放在心上,只要玛丽能再开口说话了,那就是一件大喜事啊,你说是不是——”
“我早就知道,那个姓马的小混蛋就不是个好人,他千方百计接近咱小娟、骗咱小娟,就是别有用心!”刘阿姨瞥了一眼女儿,恨恨地说道,
“他跟咱小娟好上了不多久,咱们刘家传下来的一套老古董就不见了,我怀疑是被他给偷走了,可我没有证据,问他他也不承认!
“咱刘家祖上那套老古董一丢失,我们肖家这六七年来就开始背运倒霉啊!老肖丢了工作,我得了这怪病,小娟又哑了……这可把我们肖家害惨了呀!
“我一直怀疑,那个姓马的接近我们家,骗小娟的感情,就是为了我刘家祖上传下来的一套老古董!所以,我才死活不让他和咱小娟在一起,把他们拆散了!
“为这事,当年小娟还跟我大闹过一场,不久小娟就生了一场病,发了好几天的高烧,醒来后,就再不能说话了!
“我还一直以为是我把小娟给害了,是我做的孽,是我伤了她的心,她接受不了,所以身体一下子垮下来……
“听小厉你这一说,我没想到,原来咱小娟好端端地突然变成了哑巴,是那个混蛋害的!不是我的原因啊!这个挨千刀的,他一定不得好死!”
说到这里,刘阿姨望向玛丽道:“小娟,你看吧,幸亏是小厉给咱道出了前因后果!不然,你老妈我还真的以为是我亏欠了你啊!
“你看你当年,就是不听我的话,跟我要死要活地闹!我一看那个姓马的就不是好东西,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可你就是那么傻!嗨!小娟啊,为人母的,哪有会害自己孩子的,现在,你该知道了吧!”
玛丽在一边说又说不出来,手语也比的一阵凌乱,急的两眼发红,眼泪在眼眶边直打转。
厉凌心知自己无意中这一说,勾起了她两母女的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望望玛丽,不由甚是愧疚,想想还是自己先离开吧,免得她俩再继续苦恼下去。
只是,听刘阿姨说她刘家祖上传下来的一套老古董丢失了,而导致她们一家人多年不顺、劫厄连绵……
堪堪是,玛丽正是因为她的命数和气运被她那个男友的命数给吞噬占取了,所以才致她哑疾命劫。
莫非,正是因为她那个男友偷走了她家传的那套老古董,所以,这导致了她家人的命数和气运皆发生了逆转——
老肖丢了干了几十年的工作,刘阿姨身染将死之阴煞煞虫怪病,而她自己,却变成了哑巴?
她刘家祖传下来的那套老古董,到底是什么古董?
他正想开口问一问,却蓦听门外车子里传来了爱丽丝的声音:“厉!你在哪里?help!厉!!”
爱丽丝大概还在做梦吧,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在做恶梦。
“呃,刘阿姨,玛丽,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们,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厉凌一擦嘴,向她母女俩一道别,匆匆跑了出去。
“诶诶!小厉,带上糕点!小娟,快给小厉打好包呀!”刘阿姨赶紧冲玛丽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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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爱丽丝送回杜洛兰果岭小镇,厉凌特意看了看离她家不远处的邻居——吉姆-道格拉斯家那幢豪宅。
那宅子依旧很安详平和,依旧有人里里外外出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擦,难道这是一场梦……厉凌晃了晃脑袋,不是梦,吉姆-道格拉斯和他手下一共六个人,都死在了自己手里,也不过才死了不到两个小时而已,他的家人定然还不知情。
只是,他的妻子,那个华裔同胞,普纳尔谷陈四爷的孙女,当她的丈夫从此再不会回家、当她某一刻突然得知自己的丈夫的死讯,她会怎样?
悲伤欲绝,痛不欲生,哭得死去活来,还是,她会平淡如常,甚至会沾沾自喜——因为这幢豪宅和吉姆的所有财产,应该都是她的了?
听桐子说过,她嫁给了吉姆-道格拉斯后,这三、四年来并没有生育,她应该还非常年轻,那么,她的未来又会如何?
改嫁?她爱过吉姆-道格拉斯吗?她会诅咒、怨恨杀她丈夫的凶手吗?
一时间,厉凌心头波澜起伏,对这个华裔女同胞,他竟然莫名地充满了一丝同情,一线好奇。
爱丽丝已经醒了,一路上,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右手紧紧握住厉凌的右手,身子微微发颤,厉凌只好左手扶着方向盘开车。
厉凌知道,这是因为她身上还带着自己那道算子的煞应,虽然未尝开启冲煞,但她也会不太好受,尤其是心悸心慌。当然,这个白人女孩,也的确被道格拉斯的绑架给吓坏了……可怜的爱丽丝!
格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