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
两个身影穿梭而至,先是迷晕了看管天牢的守卫,然后持着长刀摸进了杜攸宁牢房。许是因为中了迷烟,杜攸宁睡得极沉,躺在**上一动不动。两个杀手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对着**上那人砍去。不是拿刀去刺,而是直接砍了头,确定人不能活了,又很快退了出去。
天牢之中寂静一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一早,针对杜攸宁的公审就开始了。
诸位大臣、各国使臣都早早过来旁听,可是楚御都到了,杜攸宁也没被带上来。那几个下去带人的侍卫急匆匆跑上前,对着王普说了什么。王普脸色大变,身形一个踉跄,几乎是打着趔趄走到楚御面前,小声跟他说了什么。离得近的隐约可以听见“天牢”“杜将军”“出事”等字眼。
胡巴站出来,询问楚御为何还不开审。楚御面上勉强保持平静,说让顾若说说她查到的。
顾若前半夜都耗在了停尸房,后半夜摸着玉佩翻来覆去睡不着,脸上自然有些疲态。可她却是挺直了身子,款款走上前,先对楚御行了礼,而后面向下面的众人。
“昨夜我连夜查看了公主的尸体,想不到,还真让我发现了凶手的身份!”顾若没有长篇大论,单刀直入,凭着记忆力走到了东瀛使者的面前,冷着脸道,“昨晚使者曾说,看着杜将军出去的是吗?”
“是。”
“那不知使者是否记得当时是什么时辰,杜将军又出去了多久?”
东瀛使者有些不耐道:“我只看见杜将军跟着冒顿公主同时离了席,至于当时是何时,将军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通通没留意。”
顾若紧接着就道:“先不说使者为何无事留意金玲公主,单凭这句话,使者只看到杜将军出去,没有看到他****是不是?”
“这是,可是”
顾若抬手打断他,勾唇冷笑道:“不必可是了,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没有见到。”
东瀛使者有些不悦,张嘴就道:“可是那个以死明志的太监不是说了吗,他见到杜将军跟金玲公主在假山那里行周公之事,一定杜将军强迫了公主,怕被人发现便****灭口”
“呵呵,使者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顾若狠狠剜了那使者一眼,然后又对众人道,“其实,凶手我们已经见过了,不是别人,就是——”
顾若抬起手臂,指着东瀛使者,讽刺一笑。使者见状不由晃神,恼怒争辩道:“你胡说,不是我!”
“我没说是你,你慌什么?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不成?”顾若手下方向一转,指着地上的尸体道,“那个凶手,就是昨晚我们见到的太监!”
东瀛使者闻言一愣,眼睛一转就蹦了高:“这位姑娘怎么如此胡言乱语,难不成是因为觉得死无对证才冤枉人证?”
“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因为我有证据!”
“我们见着公主之时,她的衣衫不整,身上又有**痕迹,那太监说的话,我们自然以为公主是被人猥亵之后才被害。可是我昨晚验尸发现,公主她当时,并未被侵犯。而他脖子上的掐痕也很特别,凭借那些忧可以断定,凶手他一共,只有八根手指。”
有人将那太监的左手抬了起来,果然就见上头只有三指,伤口早就结疤,不是新伤。此话一说,众人哗然。
金玲是陈旧性□□破裂,可是昨晚她确实没有过性,行为。加上她脖颈上的掐痕,顾若断定了是先有人引她出来,后来那人便指使太监杀了金玲,以死嫁祸杜攸宁。
她环视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九王身上。平心而论,九王长的确实世间难得美男子,且他气质出尘,给人印象也是岁月静好。顾若一步步走上前,盯着他的衣衫,眯了眼:“不知九王可否将头发挽回上去,让我们看看你的后颈?”
九王神情微滞,粲然一笑:“不知顾姑娘为何要看我后颈?”
“因为,金玲公主告诉我,她在凶手同伙身上留了证据,不知九王爷敢不敢让我们瞧一瞧?”顾若眼睛直直看着九王,带着几分凌厉。
九王呼吸一顿,后颈之处的抓伤似乎又微疼了起来,久久没有动作。
也有大臣看不惯,帮着九王说话:“九王贵为亲王,为何要去杀公主嫁祸杜将军?”
不等顾若开口,有人就抢先出了声:“那便让我这个被诬陷的来说说因果吧。”
杜攸宁一身轻装,**倜傥,哪里见得颓然模样。再看皇上一副淡然,可知九王这次,怕是要栽了。
“事情还要从去年秋天说起,当时我负责秘密调查盐私一案,谁知”杜攸宁侃侃而谈,将九王走私盐铁、勾结东瀛人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所谓证据确凿,哪里由得他们抵赖。
九王脸色一片惨白,看着杜攸宁只说一句:“你没死?”
杜攸宁点头:“当然。”
早就料到九王想****灭口,是以,楚御才叫了那么多人进来布置,被子里卷着一具陈尸,而杜攸宁,则是悄悄换上了太监衣服,混在当中走了出去。那两个黑衣人还道自己运气好,任务完成顺利,却不知有人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汇报完毕才将他们一举拿下——
为的,不过是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九王自以为自己计划的天衣无缝,却不想,处处都是败笔。他仰头长笑,掏出捅进了腹部,说宁死也不让他们摆布。
对方一心求死,可惜顾若不配合,安排了手术,让夏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