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玉回来,听下人说郁灵摔了一跤,却不知道她是在从校场回来时,被那顶故意被人弄坏的轿子上摔下来的。
“灵儿!”
他着急忙慌的赶回颐兰园,进门看见她正躺在榻上和沈红绫在屋里聊天,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到肚子里。
“怎么样?孩子如何?有没有伤着?”他上前,焦急的问。
沈红绫翻了个白眼,“哎!看来,还是孩子比较重要,都是先问孩子的哦!都不先看看灵儿姐姐有没有受伤?”
郁灵忍不住抿唇偷笑,沈红绫这话,真是戳到了重点。
楚玄玉听了,面露尴尬,“呃,谁说的,当然是灵儿重要,没有灵儿,哪来的孩子!”
他赶紧检查郁灵有无受伤,“如何?没伤着吧?”
“没有,一切都好。”
“怎么就摔倒了呢?灵儿不会是背着为夫又去校场了吧?”楚玄玉挑眉,郁灵不安分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
她与沈红绫对视一眼,“夫君不让去,我哪里敢去?今儿起的太快,有点头晕,所以就摔了一下,幸好有红绫在,无妨。”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都这么大的人了……”他轻刮她的鼻头,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真是让站在一旁的沈红绫一阵恶寒,她真心站不住了。
“咳咳咳咳!”
她虚咳,两人方发觉屋里还有一个人时,才知不妥,楚玄玉红着脸起身。
“我说红绫丫头,你怎么还没走?”
怎么还没走?这话问的!!
“喂!王爷,过河拆桥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好歹你女儿以后是要嫁给我们家祯儿的,你得罪我,就不怕我这未来的婆婆会给她小鞋穿?”她戏谑。
“你敢!那我就绑了祯儿做我们家倒插门儿女婿,看谁给谁小鞋穿!”
两人就这么杠上了,惹得郁灵笑的肚子疼。
“倒插门儿?灵儿姐姐,你看嘛,王爷他欺负人!”沈红绫看斗不过他,赶紧的把郁灵搬出来,她知道,只有郁灵才能降的住他。
“好了好了,夫君是逗你的你也当真?”
沈红绫听她这么一说,彻底服了,“还真是夫妻同心啊,灵儿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倒戈,我才是你的好姐妹耶!”
“好姐妹又如何,我才是灵儿的夫君。”楚玄玉忍不住插嘴,这丫头,再蛊惑蛊惑郁灵,那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我!说不过你,改天让紫阳抽个空,专门来找你斗嘴!”
“好啊,随时恭候,最好叫上陛下一起!”
“哼!”
看看外面的天,时候也已经不早了,“灵儿姐姐,如今紫阳也已官复原职,今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又多了,我今天先回去,改天把祯儿也带来,好好的闹一闹,如何?”
“好啊,鹿儿刚好也该回来了,前些日子还说想见见祯儿呢!”
“嗯!就这么说定了啊!”她兴奋的说。
“好。”
其实,沈红绫真不愿意走,她就想着,等以后老了,就带着夜紫阳,跟郁灵他们一起隐居世外,没事儿斗斗嘴,其实,这样挺好的。
还真是个孩子心性啊!
待沈红绫走了之后,楚玄玉才大胆的坐在软榻上,握起郁灵的手,看见右手陈伤刚刚好,左手又添了新的伤,是轿子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
“灵儿,当下人们跟我说,你摔倒了的时候,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郁灵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就好像灵魂出了躯体,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郁灵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当然她也说不出口,她能做的,就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楚玄玉将手放在她小腹,“要等好几个月呢,为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了。”
穆青回到校场外面郁灵停轿的地方,在周围仔细勘查了一下,发现地上,有一些类似于木屑的东西。
捏起一撮,用手指捻了捻,没错!是木屑,跟他在抬杠上发现的一样。他又朝校场看了看,这个位置,刚好被校场外面所扎的木桩给遮住。
如此,那就可以肯定,这是有人故意做的手脚,因怕被人怀疑,所以才在外面把抬杠给锯断,只是,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处处都要针对她?
上次有刺客袭击郁灵的事,还没有查出一点头绪,现在又出了这么个岔子,看来,这背后的人,真的是与她苦大仇深啊!
城南宅院,方郎中正在给如烟诊脉,由于每天吸入软筋散的缘故,如烟的精神,看起来越来越差。
“如何了?”
一袭玫红色斗篷的女人冷冷的询问,由于室内光线太暗,她又带着兜帽,站在逆光的位置,方郎中并看不清她的面容。
“回夫人,不能再用软筋散来控制她了,还有,这屋里成日不见阳光,日子久了,恐怕,没病也会憋出病来的。”
“别废话!我问你,她身子如何,可有孕?”女子已是迫不及待。
方郎中起身,“尚无,姑娘的身体不太好,需多加调理,若想有孕,软筋散切记不可再用!”
“知道了!尽快调理好她的身体,不管用多好的补品,你可明白?”
“是是,方某必定尽心尽力。”
“你可以退下了。”
方郎中走了之后,女子缓缓放下兜帽,露出上着精致妆容的面孔,她不是别人,正是成云儿。
“梅儿!”
听到成云儿喊她,梅儿走了进来,“主子。”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