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酒气吐在江小雅脖子上,令她直打寒颤。“很高兴你能有这个自觉。不过,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论上穷碧落下黄泉,总归是有个伴了。”声末,就抽.出了佩剑,火光簇簇下,映照的他格外英气逼人,险些就迷了江小雅的眼。

恍惚间,万千勇士就像是从天而降似的,追随着傅逸,在流矢横飞的境地里所向披靡。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的战场,素来都是勇者天堂,弱者的地狱。江小雅不觉得傅逸这个小白脸真能保护的了她,在发动进攻的那一刻,就拔出了匕首。要说蔺遥这妹子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把姐姐卖掉的时候还知道将她的匕首塞在靴子里。这会子很是派上了用场。

战争总是会有太多的无法预计,傅逸再耍帅,毕竟不是战神,跟廉阙燕于临一比就立见高低上下。是以在战前说的话,江小雅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就算是乱战中不小心丢了她,也不觉得奇怪,就是要躲避乱箭和突然蹿出来的敌人,让江小雅几度濒临险境。好在老天开眼,每每总能让那些朝她挥刀而来的敌人在寸许之距的时候就被流矢放倒,等到了相对安静的墙角边时才发现那哪里是老天开眼啊,分明就是廉阙那个战神在远处无时不刻的护卫所致。

江小雅抹着脸上横流的涕泪,欣喜的只差没喊亲人。而傅逸也在这个时候找了回来,重新把江小雅拉上马背,回头笑道:“好玩吗?”

江小雅想说去你大爷的,因为方才太激动,这会儿还哽咽着,抽抽哒哒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只是勒在傅逸腰上的手更紧了,颇有死也不放手的态势。

傅逸倒是无所谓,“待会儿可别撒手太快,跌下去我可就不管了。”

江小雅一时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手上自然是有多紧箍多紧,等到进了王庭,看到段容的时候才知道傅逸方才说那话的意思。这个一直以来都给江小雅以纯洁印象的哥哥吧,就同蔺遥一样样的,骨子里都是坏透的。不管段容是什么脸色,如果她这会子撒手太快,少不得是要被笑话。

所以等傅逸下马的时候,江小雅也没有要下马的意思,递着手,虚弱道:“傅哥哥,我的脚还软着呢,你抱我下来吧。”

傅逸重重咳了声,显然没料到江小雅会有这一手,颇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硬是把江小雅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偏偏江小雅就是横了心要玩到底,勾着傅逸不下来。

段容没给出什么表现,另一个人先按捺不住了。“够了你们,腻腻歪歪的当我是死的吗。”

江小雅寻声望去,是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至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此人是傅逸的叔叔,因为兄长去世的早,侄子又年少,他便一直代理着大食的国事。久而久之的,就习惯了为已所有的权力,即便是傅逸长大成人也没有要把权力归还的意思,更是趁着他外出游玩的时候派杀手去刺杀,至使傅逸有家不能归,流落异乡。

恍然间,江小雅想起当初在清风馆的一些事情,不禁看向段容,不开心道:“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段容点头。

“包括蔺遥和亲的事,也是你们计划好的。”咬牙切齿。

段容抿嘴,仍是点头。

江小雅握了握拳,按捺不住的想要抓狂,却被段容二话不说一把拥抱住了,瞬间平息了大半的怒火。仍再接再厉道:“正是因为计划好的,所以才会知道你会无恙。只是万万没料想到他会带着你一起犯险,方才瞧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不信你听听看。”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江小雅一边捶打一边掉泪,“说好了不许再瞒我的,你看你都干什么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再没下次。”一一吻去泪珠的同时不禁感叹,“原来传授给廉阙的秘计对雅雅自己才是最奏效的。”真是个,傻大姐啊。

江小雅还欲去追究话末的意思,外间匆匆来报,说是有大军压境。

见江小雅投来不友善的目光,段容咳声道:“这事不与我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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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大军压境的不是别个,正是尉迟千帆。

“看来皇上还是受了他的蛊惑。”段容在城墙上望着三十里外一望无际的神策军,很是感慨。

廉阙自告奋勇道:“末将去同尉迟将军说清楚。”

段容摆手,“没用的,尉迟将军素来只授皇命,宝剑既已出鞘断没有回头的道理。”

“不会又是因为我吧。”看他们一个个神情凝重,江小雅缩了缩脖子。

段容握紧了江小雅的手,“也不全是因为你。大概是他同鞠闲说不能让我回去,我若是回去,定是要夺他的江山。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连累了大食。”

江小雅却突然害怕起来,她从来没见段容这样过,“你想怎么样。”话虽这样问,她却能强烈的感应到这个活雷锋将要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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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阙,你最好放了我。”江小雅设想了很多种情况,最差的不过是跟着段容一起回去送死。然而段容这个雷锋啊,疯起来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明明说好的要在一起,做这种决定对于自私鬼江小雅来说是多么的艰难。他倒是好,前面说的好好的,嗯嗯啊啊什么都答应你,等要上路的时候就让廉阙来把她绑了。

“廉阙,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江小雅挣了挣手脚,却是纹丝未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你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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