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缇点了点头,说道:“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我们都懂。”

“刚才你也是打算要我的命吧?”

萧暮缇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在黎舒婕开枪之前,躲过这一枪的机率,一边尽可能的多拖延一些时间。

“所以这条件是没得谈了吗?除了一死,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吗?”

“如果一开始,你就这么识时务,我想我们应该会合作愉快的。”黎舒婕冷冷的道:“只是现在我却改变了主意,你太聪明了。留下你,绝对后患无穷。”

形势逆转,萧暮缇又成了被挟持的人。只是,她倒也不慌。

“不如我们谈谈条件怎么样?”

“你既然知道我能调制出邪香,怎么就不知道你那点小儿科的迷昏香根本就奈何不了我呢?”她冷冷的一笑道,“所以姜还是老的辣!小姑娘,你还是嫩了点!”

而黎舒婕却是趁着她失神的这一瞬,猛得扑向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枪,扣着她的太阳穴,逼着他站了起来。

萧暮缇微微一愣,原本她以为揭开口罩就可以证实心中的猜测,可这样一张满是伤痕的脸,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痕迹。心中的猜想与所看到的反差太大,以至于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口罩被揭开,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狰狞而又恐怖的脸。

“我已经为你解答了所有的疑惑,现在该轮到你为我解惑了。”说话间,萧暮缇的手已经伸向了黎舒婕脸上的口罩,问道:“你到底是谁?”

如果说,黎舒婕刚才只是半信半疑,那么现在她就已经信了八分。她恶毒的看向晕倒在地上的谭曼贞母子,眼里满满都是恨意。

萧暮缇笑得妖娆,根本就是在幸灾乐祸。

“因为我和谭曼贞母子水火不容,哪怕刚刚才联手合作,可下一秒依旧会是敌人。敌人之间哪个不会千方百计的给对方小鞋穿呢?就如他们恨不得我死一样,我同样对他们除之而后快。所以一旦目的达到,我怎么可能白白的放过除掉他们的机会呢?不过,比起自己动手,我更喜欢看你们窝里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话,只要你能忍得下被他们背叛的这口恶气。”

虽然萧暮缇分析的条条是道,可是黎舒婕依旧是半信半疑。萧暮缇太狡猾了,谁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这是我一开始就和谭曼贞母子串通好的,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的他们的道?我又不会未卜先知,你以为我会事先知道在指缝间藏刀片好方便现在脱身?而谭曼贞母子明明恨我入骨,却还会这么疏忽?不然他们的声音明明经过变声器处理过,我却还能准确的认出来?”她微微一顿,又道:“当然,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会相信,认为我这是在离间你们。毕竟我和谭曼贞母子原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怎么可能联手合作呢?在萧家,我们确实是水火不容。但是只是在萧家,出了萧家我们至少是一家人,我和萧谈振更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弟。哪怕我们互相再看不顺眼对方,可总不至于帮着一个外人来谋夺萧家的家产。谭曼贞那么有野心的一个人,她会任你捏着她的把柄一直危胁她?我们一个要除掉身边潜在的危胁,一个要对付潜伏在暗中的敌人。当然就会一拍即合,一致对外了。”

她一手撑在地上,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明显撑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

萧暮缇说出了黎舒婕的心声,这确实是她心里最疑惑,也是最想不通的地方。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奇怪,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现在你却反而成了刀俎上的鱼肉呢?”

萧暮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黎舒婕这才明白,为什么萧暮缇刚才不惜挨耳光也要激怒她,激怒谭曼贞,激怒萧谈振。原来都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走到她的面前,更方便吸入迷昏香而已。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掉入了萧暮缇的圈套,却不自知。

“迷昏香,无色无味。但需要近距离的接触,才能奏效。能调制出邪香的调香师,意志力就是不一样,还能撑到现在。”

萧暮缇朝着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倒也不吝于解释。

呵呵!看来她真的是认识萧绝的。

哪怕黎舒婕精通调制邪香之道,可是直到这一刻,她也没有想明白,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着了萧暮缇的道。

“你给我们用了什么?”

谭曼贞不是说萧暮缇只是怀疑她吗?现在怎么又说向她请教调制邪香之术?

黎舒婕猝然抬眸,戴着口罩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虽然她没有说话,可眼中那一瞬的惊慌失措,以及迫不急待的掩视,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又是你?一直想向你请教怎么调制邪香,可惜你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你认识萧绝吗?”

而萧暮缇却是猛得用力,藏在指缝间的刀片就已经割断了绑着她的绳索。她取下蒙着眼睛的布条,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抬手一抹嘴角被连甩好几个耳光打出的血渍。

黎舒婕也是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

“你……”

下一秒,他们却双双脱力,晕倒在地上。

萧谈振也冲了过来,抬脚就要朝着她的胸口踹。

“找死!”

谭曼贞冲了过来,对着萧暮缇就是一耳光甩过去。

“贱人!”

黎舒婕这才惊觉中了萧暮缇的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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