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一软,好在旁边的人扶着我才没倒在地上,打了个寒噤。
原来,将我带倒在地的是飞车贼,他对我心生怨恨,想要谋害我。
没想到车速太快刹车失灵,一脑袋冲进了马路上的车流里,被侧面过来的大货车撞到推飞了好几米。
飞车贼躺在货车前,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微微张着嘴,嘴里涌出了血,死不瞑目。
脑袋那块儿流了一大滩的血,血还在往外涌血滩面积还在扩大,触目惊心。
我捂着嘴唇,强忍着才没吐出来。货车司机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我的耳边响起一声悲戚的哀嚎,那个递给我盒子的老太婆冲了出去。我刚想喊人拦住她,她噗通一声跪在飞车贼旁边,把他抱在了怀中。
飞车贼的脸转向我这边,恶狠狠等着我眼睛溜圆儿,嘴角的那抹殷红似乎勾起了一个弧度。
看到我一抖,浑身发凉犹如置身冰窖。
老太婆突然抬眼怨恨的看了我一眼,那目光犹如万箭冲我齐发。我心虚的挪开了眼光,只见她在飞车贼的眼睛上抹了一把,他闭上了眼睛。
老人抱着他身体准备站起来,我赶紧指着老人说,“不要动,你不要动!”
旁边的男人扯了扯我的袖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你叫谁不要的动啊?”
我嗯了一声,指着地上的两个人激动的说,“就是他们啊,老人想抱着飞车贼走!”
男人更加莫名了,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嘀咕了一声。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掌,冲着抱着尸体离开的老人吼道,“不要过去,红灯,危险!”
我准备冲过去,被男人拽住了袖子。眼见着老人穿过车潮,走到了另外一边,站在马路对面冲又哭又笑。
我急的直跺脚,男人挡着我,“喂,你没事吧,瞎嚷嚷啥!”
我焦急的看着男人说,那个被撞死的飞车贼被老人抱走了,都过了马路了。
他嘴角抽了抽,斜着眼睛指了指不远处,面露惊色的说道,“大白天的你别吓唬人啊,那人不还在地上嘛!”
我......我看了一眼地上,吓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那个飞车贼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我不信,一定是我眼花了。
我明明看见老人冲出去抱着他离开了,她那怨恨的眼神我过目难忘啊,怎么可能!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叫男人掐我一下,男人掐了我一把,疼的泪水都挤了出来。
飞车贼还在,警察和救护车立马将事发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男人拽着我的手赶紧离开。
他说,叫我赶紧走,要是我不走等下肯定要被带到局子里问话。
我问他,当真没看到穿红衣服的老太太?他说,刚刚我被抢劫的时候就一直在我周围看着,没见着什么穿红衣的老太太。
我听了一抖,不可能!我说,刚刚老太太还给我送盒子来了!
他说,我追飞贼的时候一直都提着盒子啊!
笑话我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悻悻然的跟他道别了,赶紧冲入人潮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第一次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惹上了一桩命案寝食难安。那个眼神像是一双眼睛,总在暗夜里盯着我,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全都是那不瞑目的双眼。
我早早的回了家,按早老板的指示将盒子原封不动的放在了床下,赶紧裹进了被子里。
天气**的夏天,我捂着被子冷的牙齿打颤儿,一个劲儿的发着抖,干脆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
在被子里捂得满头大汗,身体仍旧在发抖。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扯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在不停地往前走。
天色晦暗到了极点,空中几多乌黑的残云涌动,压的很低很低,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走进了茅草从生的荒野中,惊起了藏在茅草中的乌鸦,扯着干哑的喉咙叫唤着。我想快些走,手臂被茅草划过割出了血印子火辣辣的感觉,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到了一个寺庙前。
寺庙破败不堪,牌匾都被缠绕的藤蔓遮盖住了。窗棂上挂满了蜘蛛丝,风一吹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只是寺庙里烛火通明,地上摆放着火红的蜡烛,烛光摇曳徒增几抹喜色。
我站在寺庙前,一股莫名的力量召唤着我,催促着我赶紧进去。
我提起裙角,慢慢的跨上台阶朝着烛光闪动的庙堂走去,越靠近心跳越快。
直到我一脚跨入堂屋,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囍字,囍字下面摆着一个四方桌,桌上点着一对手腕粗细的红蜡烛,蜡烛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烛泪沿着蜡烛滴在烛台上。
蜡烛前摆放着一些水果,两个桌前各放着一杯茶,茶冒着袅袅热气。
突然冲出两个壮硕的人,将我从后面按住。我不安的挣扎着,怒吼着叫他们放开我。
这时,从暗处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男人,眉分八彩,墨黑的眸子犹如九天外的朗星,眉飞入鬓,鼻若悬胆。目光在我的身上流转,看不出脸上的喜怒。
他身着绸缎面锦服,暗红色缎面黑色镶边,腰风紧束,气宇非凡。胸前邪邪绑着外引人侧目。
奇怪了,他结婚?在这个破庙里?抬头都能看见天上涌动的乌云了,有点寒酸啊!
我见着他,冲着他吼道,“你快放了我,我不是故意破坏你喜事的!”
他勾了勾嘴角,迈着步子朝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