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转身拽着青青就往后跑,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边跑边说,树林子一共扔了八根抬棺木,那个坟堆里肯定不止一口棺材。
一口棺材最多只需要四根抬棺木,八根刚好是两口棺材的数量。我的梦中,一起下葬的也是两口棺材。
青青说,那怎么就知道不是用了八根抬棺木抬一口棺材呢?
有点道理,按照常理想想,坟地选在乱葬岗,八根抬棺木太诡异。
我们刚好跑回纸房子的位置,拽着司机躲进了草丛里,让青青死死地的盯着下坡的路。
司机紧张的说道,“那个坟里面应该是两口棺材,八根抬棺木抬一口棺材听的没听过,祖上也不允许啊!”
就是了,他的想法跟我达到了高度一致,愁眉苦脸的皱着眉头。
但是,我梦见自己被封进那个棺材也不太可能,毕竟我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呢!
难道那个棺材下面封印了其他人?
童小婉?不可能,早上才跟她通了电话。
事情越来越蹊跷,脑袋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赶紧拉着司机说道,“我需要你帮忙。”
他许是感应到我要说的话,脸色一震连忙摇着脑袋,说他自己只是个司机,没那个本事帮我。
他说着准备开溜,我紧紧的抓住他才没让他跑了,他为难的看着我求我放过他。
我把昨晚的梦全部讲给了司机,见他听了直皱眉,顺势可怜兮兮的求他留下来帮我。
我再三保证要是出了问题绝不拉他下水,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愿意留下来帮我。
我跟他制定了一个简单的战略方案,只要等待那两个中年人离开就可以实施了。
我们看着中年人两个人搀扶着下了山,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马路的迷雾中,迅速往坡上跑去。
中年人在黄土堆钱点上了四根蜡烛,烧了火纸留下一堆黑色的灰烬。我跟司机更加怀疑里面是两口棺材。
不管几口棺材,等我们把坟开了,真相就会一目了然。
我们分工合作,青青负责放风,我和司机负责开坟。开坟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可是为了我心中的真相已经顾不得道义,势在必行。
我拿过一对蜡烛放在坟前,就当是香火了,在坟前磕了个头也算是对里面人的尊敬了。
行完礼跟司机用从车上找来的大扳手撬坟,好在坟堆上填的是蓬松的黄土,毫不费力的就可以扒开,只是工具不太好用。
农村人还是实行土葬,在下葬之前找个风水先生看一看风水,然后选个宝地挖一个大大的葬坑,等到下葬的时候落棺材进来,然后把泥土天平地面,在垒上一个高高的土堆。
我们两个人扒了约莫二十分钟,才把土堆全完扒开,露出了与地面平行的泥土。只要扒开这一层泥土,就能看到下面的棺材了。
只觉得一股一股的凉风吹来,吹的茅草窸窸窣窣的响。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浑身的冒出的冷汗浸湿了衣服,沾在身上特别的难受。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怕中年人半路杀回来,就赶紧挖开了封土层,露出下面的棺材。
两具红色的棺材,崭新的红油漆。心悬在心口上格外的难受,好像真相一步一步在靠近我的梦境。
“我靠,还真是两具棺材啊,那两个人还说只有一具,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司机叉着腰看着棺材,两眼直发愣。
如果不是树林里的八根抬棺木,我们哪里能猜到里面不止一口棺材,只是为什么那两个人要说谎?
事不宜迟,我们开足马力把周围的泥土都起了一些,由于工具不足,弄光了盖着棺材的泥土,露出了棺材盖。
两句大小相同眼色相同的棺材并排放着,看来真的有可能是配骨,否则又怎么会合葬呢?
我趴在葬坑边缘观察着两具棺材,眼睛被泥土里的白色物体吸引了。我捡了几粒放在手心里看了看。
米?
我给司机看,司机说靠近我这边的棺材看着有点怪异,是啊,这个棺材周围撒了很多白色的米。
立马警觉了起来,老人落葬的时候有撒丧米的习俗,后人要用孝布接住道士先生撒的丧米,谁接的越多预示着越好。
可是,配骨也要撒丧米吗?
可是这口棺材周围的丧米撒的颇有讲究,乍一看就像是胡乱丢了一把,其实不然,丧米沿着棺材撒了一圈儿,围城了个正方形。
司机在棺材周围摸索了一阵子,突然趴在地上不停的刨着泥土,他说靠近我的棺材不对劲儿。
他紧绷着脸说道,“这棺材四周撒的不是丧米,倒像是防止尸变布下的阵法!只是泥土可能盖住了墨斗线。”
司机刨了很多泥土起来,果然不出十分钟,里面露出了一根大铁链子。
那根大铁链紧紧地把棺材箍住,好像是捆着一颗白菜,我和司机面面相觑。
棺材落葬是有讲究的,棺材里面都不能有铁的东西,不然死者的魂魄会被困在棺材里出不去。
我身体一抖,看着司机哆嗦的说道,“该不会里面就是配骨的活人吧?”
司机嘴角一颤,脸色难看的到了极点,他显然也没想到里面会有一具绑着铁链的棺材。
他摆了摆手说道,“不可能!”
我不敢想,如果配骨的活人被锁进去,就跟活埋了一样多残忍,还是违法的。
我们围着棺材看了一阵子,司机说这个棺材被阵法困住了,可惜我们不把葬坑里的泥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