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嫁给了之前一直喜欢的前男友,而婚后的生活……

苦,这是现在的余锦所不能想象的。

程妈会当着很多人的面骂她,用唾沫糟蹋她,用巴掌扇她,会推她,会让她失去自己的孩子,进而让她再失去当母亲的权利,这个女人是她一生的噩梦,余锦能想到任何恶毒的词来形容她,但独独想不到梦里的自己怎么会那么愚蠢,她一个法学院的高才生,怎么被一个乡下女人压制的实实在在?

然后她就梦到了程城,那本她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吊儿郎当的窝在床上,沙发上,无视一切他妈对她的折磨,伤害。他就那么冷眼旁观,也许是因为她也在旁观,余锦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心冷了,恍然想起了那些曾经的初遇,那个对她那么好的男生,笑得老老实实。

“氓之痴痴,抱布贸丝。非来贸丝,来既我谋”。她想起中学学过的这么一句话,它打散了她所有的幻想,凭什么,凭什么,除了父母外,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无缘无故的好?他为什么老实,为什么对自己好,难道不是有所图谋?余锦一直觉得这份好需要自己努力的把握,维持,但到现在懂了,将心比心,别人对你好,还之一分,别人觉得正常,你要还之十分,他到有些不满足了。

程城本来就是看上她,想娶她才对她这么好,她又何必战战兢兢,患得患失呢?

有假模假样的好,就有真情实意的好,还比她现在的未婚夫宗海。

余锦看着自己因为做了那个梦之后奋发图强,打脸余家人,心里爽的不行,又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考上研究生,在工作岗位里获得老板,同时又有各式各样来自亲人同事嫁人的赞扬,她从心里感觉像出笼的鸟儿一样轻松,那种赞赏的眼光,那种别人对自己的肯定,远远比虚无缥缈的爱情要重要的多,似乎她从前所以为的世界只有一个程城简直像中二期一样。

这一两年的生活像梦,飘乎不定的。余锦是订婚那时开始才有了安定下了的感觉,当时被爷爷牵了出去,看到自己的未婚夫,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是有些抗拒的,毫无来由的抗拒。

宗海长得是很帅气,但从相处过程中那个,余锦觉得他是一个太过清冷,又太过高傲的人。这种人有着得天独厚的外表,性格又高高在上,注定和她不是一个世界,她想不透当初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不过当看见他那一刻,她突然改变了想法。

宗海一开始看她的时候眼神是迷茫的,惊艳的。等反应过来之后还紧张的用手挠了挠头发,笑得和个大男孩一样,余锦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捏了一下,轻轻软软的,她又想起了曾经两个人的相处,在看眼前这个大男孩做派的男人,不禁笑着给他灌上了两个字:傲娇(宗海:大雾哇,伦家一点都不傲娇!)

宗海也觉得很不对劲,他觉得前段时间的自己简直是个傻逼,都没结婚呢,怎么能直接把财产转移,而且女朋友凶巴巴的,踹人又狠,他喜欢的是软软的软妹子,不喜欢凶婆娘!

他本来打算推掉订婚,钱都没了,总不能因为一时脑抽再毁掉自己的幸福吧。

可是吧,宗海想起了刚才面纱底下的娇颜,温文清秀,双眼清透,看起来胆子很小又很文静的样子,他要是拒婚,女票肯定会不开心……算了,反正已经都好了,她脾气坏点他忍忍就好了嘛~

两个人顺顺利利的订婚,又在处了一年之后结婚。

宗海稳重谈不上,但很有责任心。两个人磨磨擦擦的过了一辈子,嘴巴硬的宗海总是会犯一些小错误,犯了错还不承认,余锦脾气好,总是不和他计较,每次软乎乎的哄他一次他尾巴都能翘上天。

有一次两个人又吵架了,宗海觉得余锦买的拖鞋是粉红色的,娘。余锦当时脾气不太好,斜视看着他,宗海那张嘴还在八八说个没完,她直接站起身,怒气冲冲从他脚上拽下拖鞋,“不想穿扔了!”,然后把鞋塞进了垃圾桶,拎着小包回娘家了。

这是她第一次发脾气,宗海呆愣愣的看这人跑了。他急了,马丹,这么丑的粉红色劳资都穿上了,你竟然还是劳资闹脾气!为了这点事你至于么?劳资绝对不会追你回来的,妥妥哒!哼!

不发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闹心的不行,宗海火急火燎去余锦家求爷爷告奶奶,做足了孙子才哄的老婆跟自己回了家。他这个人小孩子气性,但不代表人蠢,这几天看余锦脾气暴躁,每天乖的跟个蛋一样,让往东滚绝不往西滚。

小可怜每天就盼望着媳妇能恢复正常,好让他能在床上以外的地方重振夫纲。

然而……他想多了,床上他都振不起来了。

这天他缠着余锦做了一回比较那啥啥的姿势,余锦在上面,他正看着她摇啊摇的,突然她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倒下来了……

当时的慌乱程度先避免不提,医院检查是怀孕了。当时宗海的脸红白一溜的转,他后怕的都快吓萎了!

“怎么了,我怀孕你还不开心啊?”余锦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老公,却不料宗海突然给自己一个巴掌,眼泪吧嗒的,“我不好,你晚上明明不愿意,我还强迫你在上面,差点把宝宝捅出来了……”,医院人多着呢,纵使余锦心里幸福开心,还是拿了个枕头扔到宗海脸上,感觉到四周人不带恶意的笑,她羞的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梦之所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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