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伤亡的八成都是在冰墙被炸开后,与蛛群短兵相接的战斗中产生的,这样看来,己方还不足以和巨蛛正面对抗,以后对付这些野兽必须多创造各种有利条件才行。
乌纳斯正在思考着以后的战术,熟悉的香风从背后飘来,回过头,忙头大汗一脸疲惫的怀特迈恩正站在他身后。
“跟我来。”银发女牧师说完扭头就走,很是有点跩。
乌纳斯本来还有些心疼这个为了救治伤员奔忙劳累的女人,现在却差点一脚踹在她扭动的****上,什么态度嘛!简直视本官的威严于无物。
他一步都没动,大声问道:“什么事?”
“有个重伤员只有你能救。”
这么说乌纳斯也明白了,原来是复活术的事,之前答应了人家,现在只能无奈的跟上去。
两人来到部队后方,临时的战地医院就设在这一小片树林中,大多数伤势较轻的伤者已经在运回去的路上,只有情况严重不便移动的十几个重伤员横七竖八的躺在草铺上,一半是兽人,几名牧师正在施展治疗术,其中一位曼妙的身影异常熟悉,是化名娜梅莉亚的娜塔莎。
乌纳斯上前跟她打个招呼,娜塔莎还是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问了问情况,听到这里躺着的人情况都稳定下来了他才略略宽心,怀特迈恩站在唯一的一顶帐篷前不耐的干咳一声,催促道:“乌纳斯大人,请快点!”
乌纳斯故意亲密的与娜塔莎道别,也不知道是不是激起了怀特迈恩的嫉妒之心,反正这女人眼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了。
进了小帐篷,一名几乎被包成木乃伊的人类男子躺在黑色的行军毯上,胸口似乎在微微起伏,乌纳斯伸出两指在他脖颈探了探。
“不用试了,他现在还活着,”银发女牧师解释道,“但马上就要死了,心脏的伤口太深,我也救不回来。”
她的意思乌纳斯明白,等这名士兵死了,他再施展复活术,怀特迈恩就能在一旁观察学习。
“你确定真的救不回来?”有上次买死囚做实验的前科,乌纳斯对她的下限不抱太大指望,万一她是为了学复活术故意见死不救,那就太没职业道德了。
上次的越狱事件给了乌纳斯一个教训,关于这个女人的事还是按正规手段办,免得事后一堆麻烦。
“我是这里的首席治疗牧师,我说他死定了就没人能救活他!”银发女牧师对乌纳斯怀疑的眼神非常愤怒,但还是压低声音叱喝道。
“你也是人,是人都会犯错,”乌纳斯的语气很平静,“我要找娜梅莉亚确认一下。”
“随便你,”怀特迈恩冷哼了一声,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藏头露尾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是谁?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修道院就那么大,两人又都是牧师,以前肯定打过照面,娜塔莎的通缉令也挂的到处都是,但乌纳斯可不会给怀特迈恩任何提示,为了转移话题开始胡编滥造:“你总因为身份来历对人有偏见,这样永远别想学会复活术,你知道圣骑士的复活术被命名为什么吗?是‘救赎’,没有如圣光般对平等众生的照耀救赎之心,无论看多少次我的施法都不会有用。”
一番忽悠下来,乌纳斯差点连自己都信了,再看怀特迈恩一脸懵逼的表情,似乎真的被忽悠住了。
乌纳斯暗自坏笑:这么看来以圣光之名把这女人骗上床也不是不可能嘛!
但怀特迈恩很快反应过来,开始人身攻击:“你又有什么救赎之心?你不过是个只知道杀戮的战争狂罢了!”
“我发动战争是为了救更多的自己人,”乌纳斯诡辩道,“而且现在谈的是你的问题,你指责我有什么用。”
“那么我们现在面前的这位将死之人呢?还有那么多战死的人呢?他们难道不是你要救的自己人?”
“士兵的职责就是战斗,他们并不是白白战死,为了胜利和我们共同的事业而牺牲是其中最荣耀的一部分。”乌纳斯试图与这个女人讲大道理。
“是吗?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觉得死在那些丑陋的蜘蛛爪下是一种荣耀呢?”
“你的话好像在暗示是我害死了他们,这是对军事指挥官最严重的指控,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再说!”
“我……”
一声干咳打断了想要继续辩论的怀特迈恩,躺在地上重伤垂死的木乃伊竟然被他们的争吵给弄醒了,他绷带中露出的双目熠熠生辉的看着两人,完全不像一个将死之人,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我是自愿参战的,”他似乎听到了一点两人争吵的内容,完全站在了乌纳斯这一边,“天灾毁了我的家园,乌纳斯大人想要为我们争取一个新家园,为此我死而无憾。”
怀特迈恩面色发青,瞬间被打脸的感觉并不好,乌纳斯没理她,蹲下来安慰道:“你不会死,好好睡一觉,我保证你明天就能精神百倍。”
木乃伊感受着身体各处尤其是心脏传来的疼痛,认定这只是守备官善意的谎言,“乌纳斯大人,你永远奋战在最前线的背影让你成为我们所有士兵心中的英雄,我有一件事想拜托给你。”
这是交代后事的节奏,乌纳斯也不便跟他解释,只得顺势道:“什么事你说。”
士兵的眼中隐现泪光,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我怀孕的妻子还在修道院等我,希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