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太清楚古时候丫鬟是否要避小姐的讳,给方青珏与积玉取名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到这点,所以在这里说明一下。明。)
“梅音”沈维沚朗朗温润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梅音初撩开帘子,便看到骑在照夜白身上的沈维沚正低着头,弯着腰,看着自己。
“前面遇着什么事儿了吗?王爷。”梅音疑惑道。
“不是”沈维沚停顿了一下,复又指着澧都东城门说道“今天上元节,西城有灯会,是一年间最热闹的时候,现在估摸着也快开始了,要不我们去逛逛吧,带上春纤,我看她在山里几天也没吃好玩儿好的,这个年她过得着实委屈了些。”
沈维沚的借口真是找得也太牵强了,在他身后同样骑着马的明羽心里五味杂陈,默默地钦佩起这位王爷胡言乱语的能力。
“灯会会有吃的吗?”春纤轻推梅音初,然后把个小脑袋探出了马车,一只手掀着帘子,一只手比划着“就是甜的,像冰糖葫芦什么的?”
沈维沚看着手舞足蹈的春纤,温暖地笑了笑说“当然有了,什么吃的都有。别说冰糖葫芦了,芙蓉糕桂花糕什么的多得很,小贩们都会摆成将食物摆成一条长街,包你吃个满意。”
“真的?”春纤欣喜若狂,她激动得挥舞着空出的那只手,十分激动地回过头说“先生,我们去西城看灯会好不好?”
坐在车里的梅音初没搭腔,她沉默着,然后春纤摇了摇梅音初手臂又问道“先生……先生…...先生!先生!你就去嘛!去好不好啊?”
梅音初无奈地笑着看她,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我还有回绝的余地吗?”
“这么说先生你同意了?”春纤惊喜地问道。
梅音初看着她无奈地笑,然后撇开手舞足蹈情绪激昂的春纤,自己掀着帘子对沈维沚说道“估计西城热闹,我看我们进了城,坐着马车到西城后,就让他们回府吧。”
沈维沚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时候在马车内瓮声瓮气的春纤的声音传了出来,她兴高采烈地喊着“王爷,你真是个能人,不仅让我家先生破例半夜出门,居然还能让先生这个游手好闲的大懒人在长途跋涉之后去灯会玩儿。王爷!你真厉害!”
“你还不闭嘴?”梅音初目光冷冷的,死死盯着春纤,幽幽地问道“还想去吗?”
春纤赶紧地将自己的嘴封上,傻傻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梅音初。
这是一条长长的街,绵延到看不见的尽头里,前面拐角了,有人在欢乐地笑着。
街旁是一条长长如玉带般的河水,即西河,它常年潺潺地流动着,注入城外的畲江里。
今天是上元节,西城的各个街子上都张灯结彩,屋檐下个个儿争相悬挂着各式各样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彩灯,而西河上,五彩缤纷的花灯们正在真正的春天到来之前争奇斗艳着,好一派美不胜收的景象。
西河成了一条浩光璀璨的彩带,一丛丛,一簇簇的,到处都是花灯,各处栩栩如生,玲珑剔透的,一片绚烂。
仙音烛(走马灯),荷花灯,仙女灯,各处走马看花,舞影婆娑。
“梅音,前面我们往前面走走吧,每年上元节五亭桥那边都能看到西河上的最大的那盏走马灯,那走马灯每年扎得都很活灵活现,是这次灯会最令人期待的节目。”
“哦?这样啊”梅音初站在拥挤的人群里东歪西倒的,她身子本就纤瘦,让这拥挤的人群一挤,更显得无助起来,只见她向踮着脚向远处眺望着,只是敷衍地回了沈维沚这一句话便问道“春纤呢?春纤到哪里去了?不会走丢了吧?”
沈维沚这才发现她原是在寻找着春纤的踪影,于是解释道“春纤去前面买糖葫芦了,她一身好武艺,更何况现在也回到了澧都城里,不用害怕她丢了。”
梅音初嗫嚅半天终于还是尴尬着说了实话“其实,她特容易迷路。”
沈维沚刚才还挂在嘴边的笑渐渐地定格了,他心想,你主仆二人还有些什么奇怪的症状能不能一次讲清楚,你们还真是生活得不容易啊,设想一下你二人夜晚梦游着出门溜了弯儿后恐怕必须梦游着才能回来吧。沈维沚想到这里,也面露尴尬,他只得说道“我让明羽跟着她呢,你别担心,一会儿她就找不到我们明羽就会带着她回府了。”
梅音初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随着沈维沚沿西河岸去了。
人山人海的五亭桥。
光彩琉璃的五亭桥。
邂逅与擦肩的五亭桥。
“书生古也有战阵。打一四字典故!”走马灯上为蓝衣青年人正朝岸上的人吆喝道。
原来今年的走马灯与灯谜结合了,在西河中央停一艘大船,其上张灯结彩,扎上若干个走马灯,每个走马灯上分别有一个灯谜,由河两岸的围观群众们猜,猜对五个,方有资格自己划着一艘小船往江心去。
如今这西河里,有一个年轻姑娘正兴致勃勃地划着一艘小船往江心而去,而她每划一下,便要猜得一个灯谜,如若猜错的话,就要退后一步,现在看来,好不精彩。她的旁边,是个眉清目朗的年轻人,她神色淡然地望着江心华光异彩的走马灯们。
“投笔从戎!”方青珏急急忙忙地喊出了答案,得到蓝衣人的答复后,赶紧地往前划了一步,然后挑衅地朝梅音初哂笑着。
梅音初也不理她,只是继续等待着蓝衣人的下一题。
“使小生目视东墙,恨不得腋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