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手心微微渗出了汗水来,又道:“恪王殿下又是如何得知不是义亲王在八年前用手中的密道图寻到了那宝藏,并且将宝藏转移了呢。”
苏子璃摇头一笑,却道:“根据本公子的调查,义亲王根本就不知道那张密道图是做何用的,也不知道秦绍南曾经得到过周睿帝的私库。”
顾卿晚闻言垂落了眼眸,这就很明白了。
传国玉玺一半在义亲王府,一半却被父亲和祖父寄放在当铺中,义亲王府中有一张密道图,而她从当铺取出的盒子中也藏着一张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密道图。
密道图和玉玺,明显是被分成了两份,应该都是从先帝爷的手中传出来的。
只是为什么先帝把这两样东西分别给了义亲王和顾家呢,就算是临终托付,难道不是应该分别交给他的两个亲兄弟,义亲王和礼亲王吗。
还有,顾家和义亲王府为什么都选择将玉玺和密道图藏了起来?顾家的覆灭又会否和义亲王府有关系?
祖父和父亲,还有大哥,他们可否知道那张密道图的秘密?义亲王府的密道图没能寻到周睿帝的私库宝藏,她手中的密道图呢?会不会也是一张作废的藏宝图,还是她手中的才是真正的藏宝图?
顾卿晚头脑有些微乱,各种猜测,各种疑问像是冲撞而来的蜜蜂,在她头脑中嗡嗡作响,偏又没个头绪。
“本公子都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告诉本公子了。那张密道图在哪里?你是如何发现密道图的消息的?”
苏子璃的声音陡然响起,顾卿晚抬眸看向他,却扬眉道:“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要和恪王你交换信息,我也不曾允诺过会告诉恪王那张密道图的所在。”
她言罢,转身就要往外走,一边扬声喊道:“文晴!”
苏子璃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他就这么被顾卿晚给涮了。只他认真回想了下,顾卿晚先前确实不曾允诺过他任何事儿,她只是告诉他,她发现了另一张密道图,结果便引诱着他将什么都告诉她了!
可是她告诉他发现密道图的事儿,难道不是和他互换信息的意思吗?!
苏子璃还从没吃过这样的亏,方才被顾卿晚踢过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气的飞身上前,一把扣住顾卿晚的后肩,将她一拉一推,又压在了墙上。
顾卿晚挣扎了下没挣脱他的钳制,不觉压着声音怒声道:“放开!我的婢女要进来了!”
苏子璃却挑唇邪笑,道:“没事,本公子不怕被她看。倒是美人你,不怕被燕广王发现偷会情郎吗?”
情郎你妹!
顾卿晚咬牙,旋即却笑了下,道:“恪王何必如此气急败坏,恪王殿下那么英明,便我不告诉你,难道你便猜不出我是在哪里瞧见的那另一幅密道图的吗?”
她这样说,苏子璃果然就受了诱导,双眸一眯,道:“另一张密道图在礼亲王府?秦绍南将两副密道图分别给了义亲王和礼亲王对不对?”
顾卿晚却趁着苏子璃凝神思考的空档,探手摸进了自己腰间的荷包中,顺利从里头摸出了一枚圆圆的丸球。
此刻闻言,她冲苏子璃扬眉一笑,略踮起脚来,抬手搭在苏子璃肩上,倾身过去,低声道:“我方才就提醒过恪王殿下的……”
苏子璃只以为她是要回答他的猜测,故此听的很认真,闻言还略侧了下脑袋,结果顾卿晚虚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便向他的嘴拍了过去,然后他便觉有一丸什么东西被拍进了他的口中,还不等他惊过来,便被嘴巴里火烧火燎的感觉闹的吐着舌头,直退了几步远。
顾卿晚冷眼瞧去,就这顷刻间,苏子璃的一张俊脸就涨红成了猪肝色,额头冒出汗来,双眼也烧的通红,嘴巴已红肿了起来。
她勾唇一笑,道:“我提醒过你了,我对登徒子从来不客气,下次张点记性。”
她言罢,外头恰文晴已进来了,明显是听到这边动静不大对,脚步声靠近,“姑娘?”
顾卿晚冲苏子璃竖指嘘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她武功不行,便准备了一些防身的小玩意,今天出门,荷包里带着的便是她特制的辣椒丸,用最辣的朝天椒的子,细细研磨成粉,加了一点点面和玉莲花蜜混合成的糊糊,团成辣椒丸。
本来就辣的正常人难以忍受,又被玉莲花蜜提升了上百倍的效果。
她不过略碰了一下,现在手心还觉得火辣辣的灼烧,苏子璃享受了一枚,顾卿晚敢保证他的嘴巴到胃,一定想着火了一样,嗯,大抵未来两日出恭都是辣的。
这样子,总该长点记性了吧。
顾卿晚出了净房,就听里头传来咚咚的两声响,很显然,是苏子璃受不了折磨忍不住发出的。迎面文晴大惊,顾卿晚却拉住了她,淡声道:“没事,我净手时那只老鼠又来了,还跳到我面前大摇大摆的乱晃,我把老鼠用木桶扑进去了,估计这会儿正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呢。”
她言罢,后头又传来咚咚两声闷响。
文晴惊愕,道:“这老鼠好大劲儿,果然是寺庙不杀生,老鼠都养的这么嚣张。”
顾卿晚点头,道:“好大一只,劲儿自然大,行了,咱们也不好在寺庙杀生,先豢着它吧,回头寺里打扫的小沙弥会放了它的,也算给他个教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