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闻言便道:“旁的不敢说,这个我却该保证,新建的浮云堂一定不会让王爷王妃失望。”
礼亲王妃禁不住看向顾卿晚,就见那姑娘眉宇间满是自信神彩,映着满屋子的奇花异草,本就清丽脱俗的容颜,更加如若会发光一样,有股灼人视线的美丽。
这样有灵气的美人,礼亲王妃突然有些明白了。她那傻儿子,从前不是不开窍,分明就是眼光太高了。
“王妃原来喜欢茶花啊!好巧啊,卿晚也喜欢这花呢。”顾卿晚却没留意到礼亲王妃的走神,她已被满琉璃屋的各种花吸引,惊叹了起来。
顾卿晚确实觉得好巧,实际上她自己并没有特别喜欢的花儿,可余美人却最爱茶花,从前她家里也种了好多的茶花,所以顾卿晚对茶花还真不陌生。
方才她还觉得礼亲王妃笑起来暖暖的,有些像余美人,此刻发现两个人竟连喜欢的花都一样,顿时觉得礼亲王妃更加亲切了。
礼亲王妃却一笑,道:“卿晚怎知我喜欢茶花的?”
顾卿晚笑着指着四周,冲礼亲王妃眨眼道:“这还用说,一瞧就知道啊。王妃这花房里虽然各种奇花异草都有,可打眼一瞧,就属茶花品种最多最全,且最好的位置都让它占去了,若说王妃不喜欢,那才怪了呢。”
顾卿晚一副我这么聪明,岂会连这个都看不出的骄矜模样,礼亲王妃一怔,旋即抬手点着顾卿晚笑了起来。
顾卿晚便从一旁挂着的小竹篮中取了一套修剪花木的工具,自己拿了,又将花壶拿给礼亲王妃,两人这才往花房深处走。
一路顾卿晚负责除掉新冒出来的杂草,修剪花枝,礼亲王妃浇水。
礼亲王妃特意观察了下顾卿晚,见她修剪花枝时,极为用心,修剪掉的也都是病弱枝、过密枝,交叉枝。一看就是从前养过花,懂花爱花的,并非特意讨好她,装模作样,一时唇边笑意更多了些。
她又特意指着几株茶花考了考顾卿晚,顾卿晚回答的头头是道,不仅能准确的说出花的品种来,连习性花期都说的分毫不差。
两人站在一株美人茶前,顾卿晚俯身去修剪着花枝,道:“王妃这株美人茶长势真好,叶长有光,叶缘钝齿,这株该是大红的花色吧?这种喇叭形茶花,虽不甚惹眼,可却耐看的紧,明年三四月开了,倒可移两盆放在窗台上看。”
礼亲王妃闻言点头,道:“还是有个女儿好啊,阿御和他大哥便不会陪着我看花浇花,从前两人还小时,有次带着两条猎犬将我的花圃糟蹋的不成样子,我罚两人抄书,两人还辩解是猎犬不听话,还怪我的花枝勾坏了猎犬的眼睛,哎,别提多糟心了。”
顾卿晚不觉噗嗤一声笑了,道:“二爷也便罢了,世子爷小时候也那么顽劣吗?”
礼亲王妃便摇头叹道:“男孩子都一样,尤其是七八岁时,上房揭瓦,真真是人嫌狗憎。”
秦御被自己亲娘骂人嫌狗憎,顾卿晚很不厚道的心中暗爽,抿唇偷笑。谁知礼亲王妃下一句便道:“将来等你有了孩子便就都知道了,不过我的大孙子,想必怎么看,都比他爹要好一百倍。”
顾卿晚,“……”
孩子……大孙子……那是什么!?
礼亲王妃见顾卿晚红了脸,不觉失笑。将来等秦御娶妻有了嫡子,是该让卿晚也多生几个的,娘这样出色,生出来的孩子必定也不差。
虽说是庶孙,她也会好好疼爱的。
顾卿晚实在无力回答礼亲王妃这个话题,便只能弯着腰认真无比的研究一株观音白。礼亲王妃只当她害羞,也不再多做打趣,道:“卿晚为什么喜欢茶花?”
顾卿晚正神飞天外,闻言本能的回道:“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茶花瞧着娇滴滴的,也难养,但却有傲梅风骨,又有花繁艳红,深夺晓霞,凌牡丹的鲜艳,谁能不欢喜呢。”
礼亲王妃闻言一怔,默默念了几句,“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花繁艳红,深夺晓霞,凌牡丹之鲜艳……好,说的真好。莫怪人说卿晚是京城第一才女,当真是出口成章,又言辞精辟。我一直喜爱这茶花,却也只觉得茶花好,看见就欢喜,却也说不出个缘由来,如今听卿晚这么一说,可不就是这傲梅之风骨,凌牡丹之鲜艳嘛!”
顾卿晚闻言回过神来,却红了脸,天知道那两句诗,还是从余美人的口中听来的,可不是她做的啊。
她忙着解释道:“这是旁人说的,并非卿晚悟出来的,王妃且莫如此赞我,我哪儿会做什么诗啊。”
礼亲王妃却道:“卿晚便莫谦虚了,年轻人虽然不能恃才傲物,但也不能一味的韬光养晦,失了年轻人的傲气朝气。”
顾卿晚,“……”
也许有共同的爱好,是最能拉近两人关系的捷径,这日顾卿晚陪伴礼亲王妃逛了一回园子,回去后又提供了一张做茶花饼的方子,顿时便和礼亲王妃结下了似亲似友的亲昵关系。
两人回到秋爽院,正等着厨房上按照顾卿晚提供的茶花饼的方子,用两人亲自摘的茶花花瓣做了糕点来品尝,宫里便来了人。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