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帝言罢,脸上的怒意已盛到了极点,一拍龙案,道:“来人,将此奸人拖下去,速速五马分尸!”
陈福安顿时抖若筛糠,大声道:“皇上竟没见到传国玉玺吗?这不对啊!皇上明察,小人当真不曾说谎!传国玉玺确实在后周帝手中,之所以不曾公告天下,是因为后周当时已经千疮百孔,国力衰弱,不敢将传国玉玺在宫中的消息传播出去,生恐反倒招来攻打掠夺。”
陈福安大难临头,有些神情癫狂起来,一边砰砰的磕头,一边神情激动的大声辩解不已。
见秦英帝面露迟疑,忙又道:“对了,小人想起来了,当日礼亲王世子和燕广王带兵攻进皇宫时,生擒了后周帝,可后来不知怎的却传出后周帝服用了七步断,中毒身亡的消息。当时小人还藏在后周皇宫之中,听闻此消息尚惊异了下,如今想来,必定是礼亲王世子和燕广王从后周帝的手中得到了玉玺,又生恐此事被皇上您得知,不敢将后周帝押解进宫献俘,这才给其下毒致死。皇上明察,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陈福安言罢,又砰砰的磕起头来。
秦英帝神情有些迟疑沉痛,瞬间又收敛了,冲御林军道:“愣着做什么,堵住他的嘴,拖出去五马分尸!”
御林军这才堵了陈福安的嘴,将人硬拖了下去。
大吼大叫的陈福安出去了,以至于大殿中死寂一片,气氛更加凝滞了。
秦英帝看向礼亲王和秦御,道:“朕相信皇叔,此事皇叔也不必放在心上。”
礼亲王唇边露出一抹冷笑,起身道:“臣也不确实不曾见过什么传国玉玺,不过为了以示清白,皇上还是下令让禁卫军搜查下礼亲王府吧。”
秦御亦站起身来,挑眉道:“什么狗屁传国玉玺,若然真能得知而得天下,那后周帝庄英宣得之,也就不会被我们兄弟杀进皇宫,服毒自尽了。旁人大抵真信这传国玉玺,我兄弟亲自带兵灭的后周,岂会相信这无稽之谈?还为此冒风险,私扣下来,简直笑话!”
周鼎兴闻言却沉声道:“燕广王此话说的不对,这传国玉玺,不必礼亲王世子和燕广王相信,只要天下百姓相信此传言,能起到号令天下的作用便足矣。”
周鼎兴这意思分明是,礼亲王私扣传国玉玺是想来日谋逆篡位后,用这传国玉玺来坐实自己乃是天定国君的名分。
天下人相信传国玉玺的传言,礼亲王便篡位了,也算名正言顺一些。
这种事情,光靠陈福安的一面之词,根本坐实不了,难道此刻那传国玉玺已经被偷偷放进了礼亲王府去?
“臣还是那句话,皇上大可让禁卫军搜查王府,倘若找出传国玉玺来,臣甘愿领罪,可若然搜不出,也请皇上还我礼亲王府一个清白,严惩威永伯郑万!”
礼亲王的声音掷地有声,秦英帝脸色沉凝,大殿中气氛紧绷。
顾卿晚拧起眉来,威永伯和周鼎兴一唱一和的,明显是早有预谋,秦英帝怕也早通了气儿,秦英帝真若派了禁卫军去搜查礼亲王府,不会真搜出来玉玺来吧,若是这样,礼亲王府会不会获罪啊。
她现在可算是礼亲王府的人呢,王府若是被定了谋逆之罪,她也得跟着遭殃。她不觉再度看向秦御,却见他似有所觉的回过头来,清冷的目光带着些许安抚之意,顾卿晚一怔,心神微定。
不管怎样,秦御这时候还能想到她,顾卿晚心里微微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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